73、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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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朋友们,你?们现在收看的是由lover香水冠名播出的爱豆训练营出道?夜的直播现场。距离投票通道?关闭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刚刚看完了练习生的表演，你?们想把票投给?谁呢——”

主持人做了个倾听?的动作，台下的观众七嘴八舌地喊着自家爱豆的名字,直播弹幕上也刷得?飞快。

“我?听?到很多名字,”主持人笑着说：“林老师，在现场看舞台果然不一样,练习生们跟第一次公演时?的状态也变了好多,让我?觉得?这个节目的名字取得?真?贴切，果然是爱豆训练营啊。”

“是的。”林池接话：“在这三个月里面,我?们的练习生们在观众的监督下飞速地成长,也许还不够完美，但这三个月的汗水和努力不会白费，今天?他们出色的表现就是交给?喜爱他们的观众最好的答卷。”

林池到底是主持过几场公演,又是做队长的人,在适应过后，跟主持人一唱一合,从练习生们聊到舞台,从舞台cue到导师。

导师们一一发言，充满了欣慰。

前面不慌不忙地走流程，给?后台的练习生换衣服改妆的时?间。

宋枳和周行荡不用改妆，双人舞台又是第一个,所以有足够的时?间在单人休息室换待会儿最后一个舞台要穿的制服。

休息室的电视上正在直播。

宋枳边看直播边慢吞吞地扣着衬衫的扣子,雪白的衬衫扎进?制服裤里,勾出细窄的腰线，落在周行荡的眼?里，只看得?到制服下挺翘浑圆的臀部?,无声的诱惑着他。

他忍不住上前捏了捏宋枳的腰，宋枳动了动，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别闹。”

“有什么好看的？”周行荡扯开他的衣摆，细长的指尖钻进?去，勾着火般撩他：“酸不拉几的，哪有我?们两?个的甜。”

宋枳被他弄得?敏感地往旁边躲了躲，制止不住，只好随他去了：“程今的vocal进?步很大。”

周行荡问：“有我?的进?步大吗？”

宋枳烦了，一脚踩在周行荡的球鞋上：“我

?说程今呢往你?身上扯干什么？”

周行荡吃痛，瞪了眼?在电视上跟吴显一起唱“你?还有遗憾吗/你?敢不敢回答”的程今，心?想等程今下场就去问候他敢不敢比赛结束后别走，他有话要说。

不敢反驳宋枳，只是捏着的手一下比一下重?，宋枳的腰软了半分，往后倚在他的怀里，总算分了他一点眼?神：“马上要上台。”

周行荡没有收敛：“嗯。”

再往下，是他刚刚觊觎的地方，隔着硬质的布料，手感说不上的好。宋枳没空搭理他，纵容他的侵犯越来越放肆，在一发不可收拾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扣住，顺着手腕滑下去，抓住周行荡的手指：“……别闹了。”

声音哑了些，已经被勾出了火。

周行荡从后面环抱着他，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说：“就这歌儿，吴显和程今唱的这首，我?在超话里看过粉丝用这首歌做的剪辑。”

“你?暗恋我?，不敢告白，直到我?们毕业。”

“你?自己剪的吧？”宋枳笑。

“你?少冤枉我?！”周行荡抗议：“我?哪会剪这个东西？”他把剪辑找出来，外放的声音盖住直播的声音：“你?看看嘛，你?好爱我?的。”

宋枳目不斜视：“爱豆可不能爱你?。”

周行荡：“……”

这个回旋镖到底要扎他多少次？

他捏住宋枳的下巴，强行转过来，盯着他看了会儿，才说：“你?的口红看起来挺好看的。”

宋枳：“……想亲我?就直说。”

周行荡没说，他直接做了。

休息室的沙发上堆着衣服，宋枳跌在上面，被扯出来的衬衫下摆被撩起，像是没有明天?般，周行荡压着他吻得?肆无忌惮，口水在交换间被吞咽，舌尖卷着纯粹的欲|望，恨不得?拆骨入腹般的爱意?汹涌。

他喘不过气来，唔唔唔地推周行荡，却换来更疯狂地压制。

宋枳干脆不挣扎了，他的手无力地放到周行荡的背上，顺着笔直的线条下滑，安抚地拍着他。

渐渐地，周行荡的吻变得?轻柔，含住他的唇轻撮了两?

口，撞上宋枳迷离却无奈的目光，知道?自己不占理，却还是小声辩解：“是你?让我?亲你?的。”

宋枳缓了会儿，反问：“我?不让你?亲呢？”

周行荡被梗了下：“那我?就——”

宋枳：“嗯？”

周行荡：“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宋枳：“……”

一脚踹过去，强词夺理，没治了这人。

周行荡自知理亏，坐起来，低头看了眼?下面，眨眨眼?又看向宋枳。宋枳把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扣上，问：“我?帮你?？”

周行荡点头：“好啊好啊。”

“好个头。”宋枳骂道?：“我?失心?疯了才在决赛跟你?胡搞。跟我?的节奏，深呼吸，吐气，再呼吸——再吐气——”

却在这时?，门突然被敲响。

“你?继续，”宋枳拿起件衣服扔到周行荡的身上，走过去打开门，是赵理，来催他们准备上场了，见周行荡坐那里吸气吐气，纳闷：“行荡怎么了？”

宋枳信口胡扯：“紧张。”

赵理啊了一声，点点头：“能理解。”

宋枳对他笑笑，说他和周行荡马上就去出去，关上门，回过身，问：“感觉怎么样了？”

周行荡红着眼?：“想上了你?。”

太过侵略性的目光，让宋枳的心?底颤了颤，他下意?识闪躲了下，捞起挂在门后的外套穿上，底气不足：“……你?快点。”

周行荡只看着他不说话，像只没有吃到骨头狗勾，大眼?睛里闪着光，看得?宋枳的心?都软了，轻叹了口气，走过去，跨坐在他的腿上。

捧住脸，捏了捏，啵了口眼?角。

声音低低：“等结束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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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赵理怎么跟其他人说的，等宋枳和周行荡出来后，立刻被人团团围住了，谢蒙雨一把搂住周行荡的肩膀：“兄弟别怕！我?们都在这陪着你?呢！”

“就是说嘛！”云照帮腔：“一起走！”

谢蒙雨连连呸了几声：“不走不走。”

周行荡被宋枳安抚得?平静了许多，没有丝毫不耐烦地从谢蒙雨的怀里

挣脱出来，说：“刚刚我?是有点紧张，不过宋枳安慰了一下我?，我?觉得?好多了。”

谢蒙雨一脸骄傲：“我?就说嘛，我?们荡哥怕过什么？”

这时?江以和贺言迎的双人舞台刚结束，他们两?个匆忙地从升降台下来，火速去换衣服，工作人员喊着练习生们去候场。

站在后台与舞台的交界处，各路声音嘈杂，几乎听?不清楚。

隐约听?到是裴鸣的声音。

是在说这三个月来对练习生的夸奖和练习生们未来的展望。说完后，话筒往旁边递，瞿晚的声音很有辨识度，不紧不慢温温柔柔，林池时?不时?在主持席应两?句。

导师的讲话很快结束，主持人说：“好的，谢谢导师们的分享和鼓励。”

林池接道?：“现在距离投票通道?被关闭还有十分钟的时?间，让我?们来看一看，目前在出道?位第七名的练习生是哪一位。”

所有人看向大屏幕。

满场哗然。

是程今。

明灭的光里，吴显抓住了程今的手，感受到他的颤抖后，吴显安抚地拍了拍，却还是忍不住笑起来：“程今，我?们可以一起出道?了！”

程今泼他凉水：“这又不是最后的结果。”

哪怕还有十分钟，也有可能掉下来，

吴显的情绪低落下来：“对哦，要是我?不能出道?了怎么办？”

程今低斥：“别胡说。”

台上，林池和主持人退到了一旁，全场暗下来，大屏幕上亮起微光，宋枳的一张帅脸怼在镜头前，长睫毛忽闪忽闪，引得?全场尖叫，他往后撤了撤：“在拍了吗？”

摄像机点了点。

宋枳露出小虎牙，对镜头招招手：“今天?带你?们去个地方。”他朝宿舍里喊了一嗓子：“周行荡！走了！”

“来了！”镜头外传来周行荡的声音，随即匆忙的脚步声渐近，周行荡提上鞋：“走吧。”

宿舍的走廊很长，尽头的阳台玻璃上承载着那一日的黄昏，夕阳缓缓地沉下去，晚霞便?大片大片地开在天?际边，把宋枳和周行荡的影子拉得?很长。

然后，转

身进?了厕所。

观众：？？？

【几个意?思啊这俩男的？在这么煽情的时?候带我?进?男厕所？】

【麻麻我?出息了！我?进?男厕所了！】

【这也太不见外了吧！】

“这就是我?和行荡一起写词的地方！”宋枳打开隔间，跟镜头嘚瑟：“一写就写到半夜，还被人以为是在干什么呢。”

周行荡看了他一眼?：“嗯。”

“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候场区，周行荡突然凑过来，小声说：“我?当时?想，真?是要死?了，宋枳怎么连胡说八道?都这么好看？”

宋枳不轻不重?地瞪了他一眼?：“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周行荡：“什么？”

宋枳：“有人造谣我?们两?个在这里面干了什么见不到人的事，真?想澄清一下，不是造谣。”

周行荡嗯了一声：“确实干了什么。“

第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宋枳：“……滚。”

两?人自以为在黑暗的角落里没人发现他们的悄悄话，却不料现场的站姐根本不care场上的vcr，把他俩找到后，镜头对准。

有人拍视频，有人拍照，有人发微博。

微博文案：无人的角落里，有更多浪漫秘密。

不在现场的cp粉又嗑疯了。

【在干什么！在干什么！】

【他们是不是以为别人看不到啊，没想到吧，又被我?逮到偷偷恋爱的证据了！】

【这个耳语我?真?是死?了】

【谁再说行枳be的？我?他妈把这个视频直接甩他脸上让他来参加行枳结婚典礼】

【好腻歪的两?个人，煽情呢，搁这秀呢？】

【kswlkswl】

vcr里，吴显和程今刚关上练习室的门，对镜头挥手，bgm响起的同时?，练习生们在黑暗中上了台，在自己的位置站好。

十七中的夏日蝉鸣，操场篮球，奔跑的少年们。

弹过的钢琴、汗湿的练习服、看过的雪景、一个人的录音室。

下了课奔向的食堂，挥洒着汗水的练习室，由整

洁变得?凌乱再变得?整洁的宿舍，梦想中一次又一次登上的盛大舞台。

回忆的碎片在影像中交织。

宋枳抬起话筒，开口唱了第一句：“找一个和弦开始唱/那故事遗忘的时?光/是那平凡的成长/或初学吉他时?少年们的模样……”

五月天?的《成名在望》

延伸台拉得?很远，粉丝离得?很近，举着灯牌喊着他的名字，宋枳低下头对他们笑。舞台的灯光这样耀眼?，把他笼罩起来，给?他光明歌唱的自由。

终于，他又站在了这个最终的地方，延伸台的尽头，是七个出道?位。

是终点，也是。

“那一年的舞台没掌声没聚光/只有盆地边缘不认输的倔强，”江以的声音响起，通过音响传遍整个场馆。

他之后是盛宁：“排练室的日夜在争论在激荡，以音量去吞噬无退路的彷徨。”

【那黑的终点可有光，那夜的尽头可会亮】

【qaq成名在望啊】

【原来这就是给?我?们的惊喜】

【我?要哭得?喘不过来气啊，为什么啊，我?为什么听?到宋枳唱“那黑的终点可有光，那夜的尽头天?将亮”会有种终于熬出来的感觉啊tt】

【会出道?的，会一起走向盛大的未来，会走到巅峰看风景的，会的，鲜花和掌声都属于你?们】

“放学的屋顶/像万人广场/从不多想/只是信仰——”漫天?的彩带随着合唱在场上炸开，悠悠地落到宋枳的掌心?，他侧过脸，看向周行荡：“少年回头望，笑我?还不快跟上。”

莫名地，前世的此刻与现在重?叠。

那时?简陋，如今盛大。

那时?他意?气风发，如今他从容不迫。

那时?他与周行荡横眉冷对，如今他与周行荡在高朋满座中，顶着被解读的风险，也想在这样的时?刻望向彼此。

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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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1月4日晚上十点整，爱豆训练营的投票通道?正式关闭，出道?团人数排名已定。而在练习生们表演完最终舞台后，林池上场，宣布了出道?团的团名。

thebigdipper

北斗七星。

七颗明亮的星星挂在乌蓝的天?空，指引着方向。

【笑死?，别以为搞个英文名我?就不知道?是北斗七星，嘿，天?上的星星参北斗，这个团都是好兄弟，但是别说走就走哈】

【怎么不叫一周，一周七天?，占据你?的每一天?】

【为什么不叫彩虹团？七人七色！】

【……路人会以为这是个同性恋男团】

【不是吗】

【是】

【嗑药鸡别太过分……】

路人都在讨论团名，只有粉丝和练习生们根本无暇顾及团名，都在紧张地等待宣布出道?结果。

练习生们在延伸台的尽头站了两?横排。

程今嘴角保持这机械性的笑容，其实观众们在喊什么他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谢蒙雨闭了闭眼?，长舒一口气。

贺言迎攥紧了拳头。

季原紧张到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