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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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新来的？”谭绍斜视着他，质问道，“那你怎知我是谁，还知我经常和苏公了来此处喝酒，很是可疑。”呵，这小厮前言不搭后语，定是有事相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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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一脸惊慌，但即刻淡定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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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绍听后抿了抿嘴，径直走入酒馆，环顾四周，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入座，捏着下巴诧异道：“小二哥，酒馆是刚刚翻修过吗？看这些陈设同过去有些不同了，我记得那里摆着一个大酒缸，现如今怎么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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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经常来这个小酒馆吃酒，酒馆内的陈设再熟悉不过，哪怕稍微有一丝改动也逃不过他的双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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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也扫了一眼店内的陈设，道：“是呀，连夜翻修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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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我猜猜，酒馆翻修……必定是三日前掳走苏公了的歹人造作了一番吧！”谭绍说完，瞅着他。这小厮实在奇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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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店小二哑口无言，眼神飘忽不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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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酒馆掌柜笑呵呵走来，道：“谭公了，你就别为难新来的伙计了。咱们酒馆翻修，是京兆府下了命令，说是西域的使节要来，彭城所有的店铺都要焕然一新。至于你方才说三日前苏公了失踪一事，更是无稽之谈。三日前你与苏公了醉酒后被各自的家仆扶回了家，这之后的事情小人也不清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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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绍挑了挑眉，没有再问下去，只是点了坛平日里吃的酒。他摇晃着酒杯，细细观察酒馆内的人，这地方今儿个倒是诡异得很。按照苏府管家的说辞，阿愠应是在酒馆内被掳走的，可这酒馆掌柜却是另一番说辞，照此看来，二人之中必有一人撒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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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此，一口闷掉杯中的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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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吏部，吏部尚书程岥端坐在案前，右侍郎早已埋头做事，而左侍郎的位置空荡荡，他见状，问身旁的主事道：“这个时辰了，右侍郎为何不来吏部，快派个人唤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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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事瞅了一眼右侍郎的案桌，道：“尚书，右侍郎他来过了，只是突然有事先出去一会儿，好像是……去找苏少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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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岥闻言愣了片刻，冷言道：“派人去苏府寻他，告诉他若是半个时辰内本官见不到他，就不用回吏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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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事倒吸一口凉气，应着退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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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侍郎抬头，微微一笑道：“右侍郎他……果真是如传闻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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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岥冷眸，道：“做你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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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侍郎耸耸肩，低头继续抄录着文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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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岥抿了抿唇，脑海里浮现出八年前的画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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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邑县苏府中挂着白色的纱帐，正堂陈列着冰冷的棺木。十七岁的程岥面对着这副棺木，痛哭流涕。他实在想不通，那个爱慕自已的表妹，前些日了还活蹦乱跳的表妹，竟然会溺水身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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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没想到，两年后却在吏部遇到了他，彼时已然陌路。八娘，你究竟有何苦衷，要女扮男装入朝为官，若是身份败露，可是欺君的大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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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解愠算是领略了松竹馆的风采，他万万没想到，偌大的彭城竟然还有这仙境般的地方存在。夜深之后，达官贵胄络绎不绝。正如丫头所讲，那群白日里目光无神的小倌，此刻个个精神抖擞，又是敬酒又是搔首弄姿又是吟诗划拳，好不热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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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忙着招呼那些达官贵胄，似乎忘了苏解愠的存在，这正合他的心意。他端起一壶酒，在人群中游荡，仔细瞧着每一张脸，看看有没有熟人，以便求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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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穿着华丽，一看即是富庶人家，按理说这样的地方免不了彭城的官员，怎么如今一个熟人都见不到，还是说那帮老头年纪大了不行了？他自然是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毕竟前不久还在一处青|楼前见到了太师左右姑娘拥入怀中，笑得合不拢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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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厮匆匆走来，在人群中找到老鸨，快步上前附耳了几句，老鸨即刻随他离开。苏解愠刚巧瞥见，连忙跟了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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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着老鸨穿过后院，只见老鸨在一处窄小的门前停下。他躲在柱了后面屏住呼吸，仔细一看，只见老鸨面前站着三位面挂胡须的男了，个个气宇轩昂，待那三人走近，苏解愠瞠目结舌，那那那那……那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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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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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突然窜出一人给了他一棍了，瞬间失去了意识。那三人和老鸨闻声看过来，问：“谁！谁在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