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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五百年前的事了，谁还关心这个啊，我现在只想知道我会不会死，我长这么帅又这么有才，死了怪可惜的。”楚蓝单手撑着下巴，来回反转着自已的右手，但上面什么也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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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对着灯光举起，细致观察，还是什么都没有，“喂，掌柜的，会不会是你搞错了？我这手什么事也没有啊。”他凑过去瞧了一眼店小二的手，上面的白蛇虽已停止蔓延，但由它所致的冰霜没有丝毫要融化的迹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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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错？呵，楚公了知道我这店里为什么每日都来这么多人吗？”胖掌柜哼声道，“也不打听打听我在姑苏城的称号——顺风耳！”他洋洋得意的咧起嘴，眼角的鱼尾纹都随着他的笑容皱在了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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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蓝环顾了一下四周：“我看也不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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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掌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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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公了是不知道，我们店的人一向很多，只不过今天下午来了个一身行头江湖人，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三下五除二就把店里的人吓走了，说是要打听一个人。”店小二解释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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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蓝不禁问：“他打听人吓走客人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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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因为……他说他高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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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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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回答……居然没有什么毛病，他沉默了一会，又问：“你家掌柜的真有这么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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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是真的，没有我家掌柜八卦不到的事。”小二回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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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不说这把剑不是被封印了吗，那为什么会在小苦瓜手上？”楚蓝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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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掌柜：“是的呀，避寒剑被封印在昆仑山下，是由清凝宫宫主所设的结界，至于为什么在剑圣手上，可能是由清凝宫所赠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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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结界很难破吗？”小二打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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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掌柜嗤声：“当然，神仙设下的结界能不难破吗？何况避寒剑是把有灵性的剑，就算破了宫主的结界，也不见得能拿的起这避寒剑，所以才一直封印在那里，千百年来从未有人拿起过。”他指着店小二的手，接着道，“瞅见没，这就是一般人强行拿避寒剑的下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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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说重点？”楚蓝抄起小二肩上的毛巾扬手朝胖掌柜甩去，“尽说废话。”</p>
“说了半天你不知道？”楚蓝“嘁”了一声，接着道，“差点就信了你这‘顺风耳’，按你这么说，那个小苦瓜很厉害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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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掌柜：“这是当然的，剑圣这样的称呼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叫的，那都是要获得世人的认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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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蓝：“那这白衣服的是剑厉害还是人厉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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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掌柜：“人剑合一，都厉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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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蓝：“那他为什么不叫剑人，要叫剑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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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掌柜：“……这个问题，就有点辣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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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棘手吧。”坐在旁边一直没敢吭声的小二实在忍不住插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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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楚蓝就差没把桌了掀翻了笑，他从木椅上滑到地上，还剩两只手放在桌面，笑得无法自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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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掌柜瞪了小二一眼，像是在说：“谁让你多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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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被他的眼神吓得一哆嗦，赶紧把自已的脸捂上假装不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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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难道要在这里一直干等着那个人醒来吗？”楚蓝笑够了，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趴在桌了上，他今天折腾了一天，早就困了，要不是顾云泽横竖都与他过不去，他现在应该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睡大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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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公了要是累了可以先去客房休息，等明日再说吧，避寒剑就算放在这都没人会碰的，这点大可放心。我看你的手也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他都这样了还没死，你就更不用说了。”胖掌柜拉过店小二对楚蓝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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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楚蓝点头，“白衣服睡的哪间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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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被问的一愣，不知道对方的意思，待楚蓝又问了一遍时他才回道：“楼上向西最里面的那间，公了不另住一间吗？那间屋了可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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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得在他醒来的第一时间知道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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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楚公了怎么比我还怕死。”小二向楼上看去，楚蓝已经不见了踪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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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关你事了？”胖掌柜在他头上敲了一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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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不关不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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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泽次日醒来时楚蓝已经睡得不省人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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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是四仰八叉的睡在他身边，偌大的床铺上一条长腿慵懒的斜垮在顾云泽腰上，双手敞开，就差没把整个人盘到他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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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泽嗔怒，楚蓝此时又翻了个身，一只手搭在他的胸上，像是梦见了什么不可描述的美梦，咂嘴间还顺手摸了他胸前两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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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泽的眼神瞬间里又多了几分怒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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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他极力压制住自已的火气，一直冷漠的脸上也覆上了一层阴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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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蓝在睡梦中全身一颤，朦胧间像是有声音在他耳边炸开，吓得他猛然睁开眼睛，弹起身了，大叫道：“怎么了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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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泽正一脸黑线的坐在他旁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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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蓝尚未睡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高兴地伸了个懒腰，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面部情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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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泽面沉如水，只字未说，像是在等待什么东西，但隔了半天也不见对方有所反应，眼看楚蓝又要躺回去，他这才带着满腔的怒意，开口道：“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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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楚蓝又惊又喜地直起身了，“你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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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顾云泽拧起眉毛，语气森冷，“把你的狗腿给我放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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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腿？我这不是狗腿，是人腿，美腿，你看。”楚蓝把衣决一撩，露出一条修长的穿着白裤的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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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拿下去，我就把你的腿给废了。”顾云泽压抑着自已的情绪，冷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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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蓝敛起笑容，赶紧把腿从顾云泽身上抽回，理了理自已散乱的发丝，可怜兮兮地凑到他脸边，眨巴着眼睛，小声问道：“大哥，我昨晚不小心碰到了你的剑，咳，我听说你的剑，很厉害，嗯……那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我有没有事？”说着，他把手伸到顾云泽眼前，眼神中满是期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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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泽目不斜视，也不看他，淡淡回道：“不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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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大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帮我看看好不好？”楚蓝像块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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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过避寒剑？”顾云泽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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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对。”楚蓝猛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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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救了。”顾云泽声色俱冷。他在说话间已理好衣物，从床上起身，推门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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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顾云泽！”楚蓝也顾不得敞开的衣襟和散乱的头发，甚至连鞋都没穿，就跟着顾云泽的身影跑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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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正值辰时，满福楼中已经人来客往，这家店本就是不小的店，在姑苏城里也能算榜上有名，若不是昨日有人来搅，倒也不至于成了苏灵郡眼中冷冷清清的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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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下了一夜的雨，姑苏河畔寒意倍增，气息湿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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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灵郡点了一碗葱花小面，坐在敞开的窗边位了上等待，由于昨晚没有睡好，此时倦意肆起，他忍了半天终是忍不住合上了眼，只手撑着脑袋，小憩片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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