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返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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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侯爷之所以入京,当然是因为二哥季宁之事,不过他不能说。</p>
“陛下亲自去扬州请父亲,圣命难违……”</p>
季怀安解释了一下。</p>
季武点了点头,并未多想。</p>
虽然老侯爷因为陆荆山之事与陛下有些隔阂,但有三妹和太子这层关系,父亲回京帮齐皇也说得过去。</p>
季怀安知道季武关心家中之事,跟他聊了些家长里短。</p>
约莫两刻钟左右,季武离去。</p>
季怀安一路奔波了数天,躺床上呼呼大睡。</p>
一夜无话。</p>
次日晨时,一名卫兵带着他和凤舞几人去吃了早饭。</p>
“季将军呢?”</p>
没看见大哥,季怀安问了下卫兵。</p>
“回小公子,将军去关口坐镇指挥了……”</p>
卫兵知道他是将军的亲弟弟,十分客气。</p>
“我们能否去关口看看?”</p>
“当然可以。”</p>
季怀安跟凤舞吃完早饭,卫兵带着他们来到关口。</p>
北门关口的城墙近十丈高,宽三十余丈的,厚六七丈,全部由巨石堆砌而成,可以说是坚不可摧。</p>
看到季怀安一脸淡定,凤舞有些意外。</p>
她第一次见到关口的这处城墙时,忍不住发出惊叹,小侯爷看到这样鬼斧神工的墙城,竟然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p>
毕竟在前世见过太多雄伟的建筑,自然不会被一处城关隘惊到。</p>
季怀安此刻在想,这里后世是个不错的旅游景点。</p>
“将军在那边,我带你们过去。”</p>
卫兵带着他们登上了城墙,宽阔的城墙上架着强弓箭弩,数千士兵在上面布防,严阵以待。</p>
上了城墙,季怀安往下一看,这回面色终于变了。</p>
虽然昨天战后已经打扫过战场,但下方一片片干涸的血迹十分骇人。</p>
城墙之上也不例外,灰白的城墙几乎被染成了暗红色。</p>
为了防止瘟疫,下方的尸体被堆在一起焚烧,不过烧了整整一夜尚未烧尽,小山一般的火堆还在冒着浓浓黑烟。</p>
一队大齐士兵正在清理着地上的残肢断臂,将其扔向火堆。</p>
战争,人如蝼蚁,命如草芥。</p>
季武身披铠甲,正在城墙上指挥,防止氐夷人偷袭。</p>
季怀安看向远处,密密麻麻的帐篷绵延数里,直到视线无法触及。</p>
看来氐夷人这次是动真格的了,这恐怕是一场况日持久的一场战争,短时间不会结束。</p>
不过大哥是坚守的一方,占了不少优势。</p>
“小安,郡主……”</p>
季武看见他们,迎了过来。</p>
“大哥,氐夷来了多少人?”季怀安忍不住问。</p>
“初步估计有十五六万,不过不用担心,有犀门关天险,和后方支援,即便他再来十万,也休想踏入我大齐一寸土地。”</p>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p>
虽然季武说得没错,但不知为何,季怀安心中有种强烈的不安。</p>
以前的蛮荒部落,包括氐夷人,都曾无数次在犀门关沉沙折戟。</p>
呼延大雄应该知道想攻下此关有多难,既然如此还亲率大军前来,似乎有些说不过去,除非有极大的信心能攻破犀门关。</p>
季怀安仔细想了一下,没想到氐夷人有什么办法。</p>
拿尸体堆?即便攻破了犀门关,氐夷二十万大军恐怕也所剩无几。</p>
只要不是疯子都不会这么干。</p>
也许是呼延大雄横扫了所有的蛮荒部落,太过狂傲了。</p>
“大将军放心,我们司马家和整个北方,都是将军的后盾。”凤舞说道。</p>
季武点了点头,“如此我便放心了。”</p>
季怀安在雄伟的城墙上走了一遍,没有看到什么破绽。</p>
氐夷如果想攻进来,除非从他们头顶上飞过去……</p>
想到这里季怀安愣了一下,他抬头观察了一下两侧的高峰。</p>
季武似乎是看出他的想法,笑道:“放心,两侧能上山的地方我都已经布防,他们没有机会偷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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