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朝堂杖毙慑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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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面色阴沉，沉默不语，仿佛看猴一般冷眼看着百官。</p>

眼前这些张口闭口”为了江山社稷”、一身正义凛然的官员，如张琦、赵玉森之流，历史上大多在崇祯死后投降大顺或大清。如今竟然还与自己说什么“国家安危”、“江山社稷”，简直是无耻至极。</p>

不过，之前的崇祯太过刚愎自用、自以为是。只听得好话甜言，却听不得逆耳忠言。又不会识人用人，以至于如今朝堂之上乌烟瘴气，阿谀奉承之人多，踏实做事之人少。</p>

枪打出头鸟，今日自己正好借这几个倒霉蛋的人头立威。</p>

“好一个‘为了江山社稷’！”崇祯冷哼一声。</p>

“据朕所知，杨嗣昌为了筹措军饷四处奔走，甚至将自己武陵老家的田产变卖，只为替朕分忧、替朝廷解难！你们呢？个个家产万贯、妻妾成群，哪个为朝廷捐过一两银子？只会在此空谈国事、恶意中伤！”</p>

崇祯发怒，众臣皆不敢言语，大殿内一片寂静。</p>

这时，国丈周奎颤颤巍巍地走出队列，跪地求情道：“陛下息怒，臣等有罪，但杨嗣昌行事过于激进，恐引起民变啊！”</p>

“民变？”</p>

面对自己这个以贪婪吝啬著称的老丈人，崇祯怒急反笑：“如今各地贼匪多如牛毛，若不激进行事，如何平乱？难道要坐等江山沦陷吗？”</p>

周奎脸色惨白，嗫嚅着说道：“陛下，老臣也是担忧国家局势，一时心急说错了话，还望陛下恕罪。”</p>

崇祯怒目而视：“朕敬你是长辈，可你也该想想自己的所言所行是否对得起这国丈之位！”随即大手一挥，喝道：“退下！”</p>

周奎狼狈退下，田贵妃之父田弘遇、吏部尚书薛国观幸灾乐祸地瞥了他一眼。</p>

周奎心中郁闷，他在崇文门向贫民放贷时，赵玉森等人便依附于他，每逢节日都有钱财孝敬。以往崇祯都会给他这个老丈人几分薄面，今日反被骂了个狗血淋头。</p>

群臣皆低头，谁也不敢再为赵玉森等人求情半句。</p>

“来人！”对付这种满口仁义道德、一心男盗女娼之辈，崇祯懒得和他们废话，冷声道：“将佞臣陈演、赵玉森、王孙蕙、张琦、秦汧五人当廷杖杀，家产充公！”</p>

几个金甲白盔的大汉将军手持金瓜锤，如狼似虎般地冲向陈演等人。陈演等人顿时吓得面无人色，瘫倒在地，口中直呼“陛下饶命”。</p>

翰林学士赵玉森还想垂死挣扎，他高声叫道：“陛下，臣等虽有罪，但也是为了江山社稷，更何况太祖一朝就定下‘谏者无罪’‘礼贤纳谏’......”</p>

“亏你还是学富五车的翰林学士，看来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p>

他话还未说完，崇祯就出言呵斥：“尔等如此肆无忌惮地弹劾贤臣，所依仗的不就是‘谏者无罪’四字吗？但朕今日告诉你们，‘谏者无罪’之前还有四个字，叫做‘天地良心’！给朕张嘴！”</p>

几个大汉将军立刻上前，狠狠扇了赵玉森几个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鼻青脸肿。</p>

王孙蕙仍不死心，哭喊道：“陛下，饶命啊！陛下......”</p>

“今日便叫你们死个明白！”崇祯怒不可遏，冲王承恩喊道：“传李福！”</p>

百官满心纳闷地回头看去，却是早朝前在午门外扫街的那白发老叟。</p>

然而此时，那老叟已然不再佝偻着身躯，而是抬头挺胸，阔步走到陈演等人身旁。他朝着崇祯叩头行礼之后，脱下外衣与假发，露出里面穿着的飞鱼服，正是锦衣卫小旗李福。</p>

李福从怀中掏出无常簿，将陈演五人今早在午门外串通弹劾杨嗣昌一事一五一十地说出，五人听罢都是面如死灰。</p>

“依朕来看，尔等佞臣为江山社稷是假，结党营私才是真！”</p>

萧明渊如今虽魂穿为大明皇帝，但也不能随意杀人，更何况是朝廷命官。若只靠朝堂前弹劾杨嗣昌几句就杀了五人恐难以服众，但《大明律》中有“奸党罪”，凡奸邪进谗言、朋比结党、扰乱朝政者，均除以死刑。</p>

说罢，崇祯不再理会五人，示意大汉将军动手。</p>

此时，内阁首辅刘宇亮身体微微颤抖，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发声。</p>

陈演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悔不该当初，为了一时之利，落得如此下场。”</p>

王孙蕙则是吓得浑身瘫软，屎尿齐流，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威风。</p>

张琦和秦汧也都面如土色，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p>

赵玉森涕泗横流，继续哀求：“陛下，看在臣多年为朝廷效力的份上，饶臣一命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