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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算计</p>
第二天，林老太太亲自过来了。</p>
一改之前的恶言恶语，转而对李氏笑道：“昨儿是我一时着急没想开，说了些不中听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说到底，你是世昭明媒正娶的媳妇儿，姐儿们的娘，将来还要给我生大孙子的，一家子骨肉呢。”</p>
“是、是是。”李氏被婆婆拿捏多年，少见这般好脸色，竟然有点不知所措了。</p>
林老太太又道：“昨天老太爷说了我，过后呢，我细细思量也想通了。不管怎么说，二姐和三姐都是林家的女儿，将来嫁得好了，也是为林家多添两条臂膀。”转头看向林映月，“大姐儿就不用说了，千伶百俐的，更是难得一见的人才。”林映月瞅着祖母的笑容，暖不起来，反而觉得寒浸浸的。</p>
怪事！祖母这般态度，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不知道藏了什么奸计。</p>
林老太太笑眯眯的坐下，说道：“对了，今早我跟老太爷商量了下，给二姐和三姐取了两个名字。二姐叫素月，三姐叫锦月，你觉得好不好？”</p>
李氏哪里敢说不好？再者，这两个名字也不赖。</p>
因而连连笑道：“很好，很好了。”</p>
“就知道，你是一个柔顺的孩子。”林老太太勾了勾嘴角，笑道：“另外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世昭呢，常年在北边做生意，身边没个知疼着热的人可不行。所以，我打算把翠翘送到北边去，专门服侍世昭。”</p>
李氏的笑容僵在脸上，喃喃道：“送翠翘过去？”</p>
林老太太皱了皱眉，“刚说你是一个柔顺的，怎么……，就想不听话了？”</p>
李氏赶忙分辩，“没，我没有。”</p>
林老太太又问：“你只说一句话，让翠翘去北边服侍世昭，愿不愿意吧？你若是不愿意，那我就换个丫头，连翘、杜鹃几个，由得你挑。”</p>
李氏彻底僵住了。</p>
林映月在旁边听得冷笑。</p>
祖母好算计！先用给二妹、三妹赐名字，哄得娘亲高兴，夸娘亲柔顺听话。那么，既然都柔顺听话了，总不好再反驳婆婆后面的话吧？所以，送翠翘去服侍爹这件事，娘亲不答应也得答应。</p>
呵呵，没听祖母说吗？不是翠翘，就是连翘，再不就是杜鹃。</p>
有何分别？娘亲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林老太太追问道：“想好了没有？送翠翘过去，行不行？我立等着你一句话呢。”</p>
李氏还能说什么？说不愿意？然后再选连翘或者杜鹃？再不和婆婆吵一架，就能阻止她送人了吗？没用，全都没有。</p>
她脸色灰败下来，轻声道：“一切都听娘的安排。”</p>
林老太太这才满意了。</p>
林映月担心娘亲，上前替她揉了揉胸口，小声劝道：“娘，你还在月子里头呢。既然外头的事祖母都安排好了，就别多操心了。”</p>
李氏有气无力，应道：“嗯……，好。”</p>
林老太太走到床边坐下，叹了口气，“我知道，没有那个女人愿意给丈夫纳妾，这也是人之常情。要论本心，我也不愿意做那等恶婆婆啊。”</p>
李氏正在伤心万分，添着堵，听了这话还得分辩，“不、不不……，儿媳没有埋怨娘的意思。世昭……，世昭身边是该有个人的，应该的。”</p>
林老太太脸色变得纠结起来，迟疑道：“有件事，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才好。”</p>
李氏茫然的抬起头，“什么事？”</p>
林映月心里“咯噔”一下，已经猜着七、八分，祖母要说爹收了二房的事了。</p>
果不其然，林老太太接下来便道：“世昭昨天来了家书，说是在北边，京兆尹大人送了府上的一个丫头给他，现如今已经做了二房。”</p>
“二房？！”李氏顿时脸色大变，惊呆了。</p>
林老太太一脸忧心忡忡，叹道：“所以呢，我便想着，与其让外头的狐狸精迷惑了世昭，不如家生的丫头更可靠一些，这才想着把翠翘送过去。”</p>
李氏一脸懵然，似乎傻了，根本没理解婆婆说了什么。</p>
“娘。”林映月有些担心，推了推她。</p>
李氏“啊！”的惊呼了一声，继而神经质的叫道：“娘，世昭信上有没有说，那二房生孩子了？生儿子了没有？他……，呜呜……”忍不住哭了起来。</p>
林老太太皱眉，“就是不清楚啊，所以才让翠翘过去打探打探，好得个准信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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