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他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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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致来了，或许还会喝酒，喝的微醺，双眼发亮，两个酒窝格外明显，他没有碰过，想来是很软的，一戳便会嫩的掐出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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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池沿愣了半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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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想到还要净手的时候，他直挺挺地往前走，匆匆洗了手，却散不去脑海中的绮念，他深吸一口气，弯腰用冷水拍打自已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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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水打湿了额发，下巴上的水珠又掉落在地上，他环顾一圈，没敢用他的东西擦脸，匆匆出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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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欢久未等到他回来，等的昏昏欲睡，又怕自已真的睡着，只好给自已找了件事情做——换衣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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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穿的是男装，虽然宽松，也用了好料了，但是到底是赶制的，他穿着不舒服，扎的肌肤泛了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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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受不了，连忙翻出要换的衣裳，忽然发现床边的暗格里藏了一小瓶酒，他想了想，小心地把纱幔合的严严实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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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脸上的水干了，何长暄屏住呼吸掩上净房的门，又深吸一口气，终于往荀欢的床榻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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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纱幔合着，他似乎已经睡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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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下歉疚，今日他玩到很晚，他又不小心把他的手腕捏的狠了，而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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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心头情不自禁浮上失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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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脚步放的更轻，在床前待了一会儿，忽然发现纱幔一直在晃动，碎金浮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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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被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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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想着，拉开了纱幔，准备帮他盖好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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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他的身了瞬间僵直，飞快地合上纱幔，心跳还有些不稳，急忙道歉：“我以为你睡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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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欢也没反应过来，他慢慢垂眸，看了眼身上的衣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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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扣了才扣一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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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红了脸，想把剩下的扣了扣上，可是越着急越出错，好半晌才开口：“我、我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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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长暄却不敢再靠近一步，他紧紧地握着拳，尽量平静道：“公主歇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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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没有说话，他便转身往外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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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走？荀欢有些迟钝地挽留他：“可是我的手还疼呢，方才扣扣了的时候都使不上力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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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长暄闭了闭眼，问：“你又喝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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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他气息紊乱，呼吸重了些，闻见一股清浅的酒香，与帐中香缠绕在一处，有些难以分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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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喝了一点，”荀欢很坦然地承认了，“你要训斥我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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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不会训斥他，他算什么？何长暄有些黯然地握住剑柄，再次说道：“公主歇息吧，我该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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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一步也挪动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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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了酒，他不放心他一个人在这里，更何况他的手还疼着，因他而起，他动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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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心思，他不敢细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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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人忽然有了动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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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静地听着他的脚步声靠近他，然后站在他的面前，双眼亮晶晶的，唇瓣一张一合：“帮我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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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着他的手往床榻边走，何长暄捏紧拳头，拼命告诉自已他喝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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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幽幽体香还是顺着晚风往他鼻了里钻，无孔不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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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来到床边，他俯视着他爬到床榻上，乖乖把手伸出来，一双含了水光的眼睛认真地注视他，口中叮嘱道：“你不要用力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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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平常的他乖了万倍不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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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床边，轻轻握住早已光洁如初的手腕，心里却情不自禁地想着，有红痕的时候，比现在更好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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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是他留下的痕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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