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穿书第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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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秦以霜恢复点力气后,他忍下叫他眼前一黑的眩晕感,蹬蹬蹬地跳下床,跑到浴室用冷水往脸上泼,清凉的水在发烫的脸上冲刷,倒是叫他舒服了不少。
可是叫林夙的瘟神还在他身后慢条斯理地喝橙汁呢。
秦以霜软绵绵的趴在洗漱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从刚才那刻开始,他已经有了判断,一定要离林夙远点,林夙就是个恶心的病菌,从开始的泼奶茶,到现在的送白菊花,把口水擦到他脸上——这一切的一切一定是故意的!
只要他不承认,他完全可以当作不认识这个神经病。
回头顺便也把那份林夙的资料照片删了,现在林夙两个字看见就叫他生厌。
他已经懒得管真假林夙了,尽管那不同的相貌还是叫他心生疑惑,但只要不影响他继续接近顾宁宁那也可以当作是空气。
他是很希望林夙死,也能再次找人出手,但是林夙的态度太过于古怪——哪有受害人面不改色的跑来确认主谋(虽然他没承认自己主谋)还能悠然自得地吃东西,就跟自己家似的?
再说了,他也不想引起哥哥的注意。秦以霜握紧的拳头悄然松开了。
姑且,将林夙当作空气好了。
林夙一边吃东西,一边斜眼观察卫生间里的秦以霜。淑姨烤的小饼干很好吃,可他却是机械地用牙齿压碎,再生硬的吞咽下去。
秦以霜在浴室里毫不自知,他还想到林夙刚刚所说的话,气得太阳穴突突的跳,他用力地踹了一脚浴室的门,手指牢牢扣在洗漱台上。
他妈的这人是傻逼吧?暗示谁神经病呢?!这种孤儿还是出门被车撞死算了,省得看着晦气。
秦以霜也不知道怎么样恍恍惚惚地拖着身体回到床上的,他脱离暂时失声的状态后尝试叫林夙滚,但是对方借助顾宁宁的话硬是死皮赖脸的待在这里,秦以霜懒得管他,一不做二不休就晾着他等他自己无聊了就回去。
他知道林夙不会对他动手,也不会在他的地盘动手,再者,他就是烂命一条,哪怕对兄长来说也可有可无吧?
两个人在房间里居然相安无事。
林夙打了
个哈欠,感觉有点无聊,他从一开始调戏对方的心思就没停过,奈何对方打死不愿跟他说句话。看见秦以霜发烧了还在捣鼓手机,他懒洋洋地探头过去:“哎,你说你到底喜欢顾宁宁什么,怎么一直换着法子骚扰她。”
秦以霜反手将聊天的显示屏盖的床上,警惕的看着他。
他喜欢顾宁宁什么?秦以霜也愣了下,好像是因为对方朝他单纯而无目的的散发着善意?可即使这样也不会非顾宁宁不可吧?秦以霜茫然了,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但他的确要一直喜欢顾宁宁才对,似乎这样才合理。
但是林夙下一句话又将他拉扯回现实——尽管秦以霜盖手机的速度很快,林夙还是清晰看到了聊天记录,上面还有xx公司x经理的备注,那是顾宁宁所在的公司:“原来是你要求她上司关照她的啊,我还以为是她上司想潜规则她……”
想必顾宁宁的同事也知道这件事,只有她本人不知道罢了。
秦以霜开始还羞恼地无视他,到了后面还是忍不住坐起来出声反驳:“她值得最好的。”
这是顾宁宁的青梅竹马吗?怎么讲话那么不中听?
林夙继续说道:“她又不喜欢你,你知道你这样像什么吗?”
秦以霜直觉不是什么好听的话,没理他,并且捂上了耳朵。
林夙咬了咬下唇,苦恼道:“就是那什么来着……叫什么……”
秦以霜掀开被子跳起来,用沙哑的气声尖叫道:“我不要听你不要说!我不听!”
林夙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状:“就是那个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秦以霜:“……”
林夙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点开屏幕发现是顾宁宁发来的消息:林哥,帮赞一下朋友圈。
林夙打开她的朋友圈,发现是她刚刚发的一段文字:一切灾难都会过去的,阿宝加油!
文字下面还配着一张图,图上一只精神状况良好的泰迪和顾宁宁面对镜头微笑,顾宁宁单手抱着它,而它细小毛茸茸的前爪正踩在顾宁宁丰满圆润的胸脯上。
那狗脸的微笑就跟讽刺秦以霜似的。
林夙把手机拿给
秦以霜看,搂着秦以霜的肩膀好哥们似的感叹道:“我收回我的话,你明明是连狗都不如。”
秦以霜:“……”
“你好烦啊!”秦以霜像是被踩到了痛脚般暴起,抄起枕头就往林夙脸上砸,他恼羞成怒地抬高下巴骂道:“我是舔狗你又是什么?婊.子生的杂种罢了,你他妈才连狗都不如,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林夙被枕头砸了个满脸,面带微笑着正想好好欣赏这个小少爷满脸的怒容,却被对方话语中的两个字触动了精神上的开关。
林夙抓住枕头的手顿住了。
秦以霜喘着气,瞪着对面毫无动静看着他的林夙,林夙歪了一下头,全然没有那股轻浮的气息,一双毫无波澜的眼睛望着秦以霜,有些神经质地在嘴里喃喃自语:“不应该啊……”
气氛诡异得让人发麻。
秦以霜不安的感觉浮上心头,他本能地后退,像是食草动物碰到了猎食者,而对面的猎食者却僵硬得像个内部结构生锈了还在坚持运行的机器,伸手抓住了他的脚踝。
“不应该啊,为什么呢。”林夙与他对视,轻轻的问道,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叫秦以霜无法挣脱。
林夙的气息哈在秦以霜的脚踝上,秦以霜皱着眉头,感觉有一丝发痒,在挣扎中不慎滑落,背摔在柔软的大床上。
林夙顺势欺压在秦以霜的身上,松开他脚踝的禁锢,膝盖强势地锁在他大腿两侧,最后他掐着秦以霜的脖子,捏住对方的下巴,双眼无神地与秦以霜脸贴着脸,声音轻的像风一样:“不应该啊,你长得那么好看,怎么脾气那么差呢?真叫人讨厌——错误必须矫正过来。”
说完他松开掐着秦以霜脖子的那只手,在秦以霜的床头柜凌乱的翻找。
秦以霜大口大口的呼气,用尽力气依旧摆脱不了那捏着他下巴宛如铁钳般的手指。
他怕了。他再蠢也知道对方现在精神状况不对劲,但是雌伏在一个男人的姿势让他不愿放下自尊大声呼救,他惶恐又冷静,背后是细密的鸡皮疙瘩。
他也后悔了,后悔在不知道的情况用语言去刺激这样的一个男人。他是
不怕死,但是不代表他愿意用这样一个姿势死在一个神经病的手里——对方的怪力叫他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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