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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她有办法让瑾王队云浅凉彻底厌恶,如今她一样能把云浅凉踩在脚底下。</p>
庶女又如何,嫡姐的未婚夫她同样要得起。</p>
云浅凉顺利带着人出来,路过门房时正好遇到陆折领着两位嬷嬷进府,两位嬷嬷手里都捧着托盆,上面盖着喜庆的红布,一看就知是件好事。</p>
云浅凉走上前,刘管家正对着瑾王府的人点头哈腰,笑得嘴巴都合不拢,好似收到这些礼品的人是他本人一般,云浅凉看在眼里,只是冷冷一瞥,懒得管云相府的规矩。</p>
“陆侍卫,虽说秦家出了变故,瑾王还能在这时送礼来,安抚云家与青烟是好事,但毕竟秦家与云相府有一层亲密的关系在,你们送来的东西上盖红绸似乎不太妥当吧?”云浅凉复尔再看一眼,那两份见不到真容的礼品,轻轻皱了皱眉头。</p>
“顾夫人说的是,是陆折疏忽大意了。”陆折一愣,是真没有多想这些细节。</p>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这要是传出去,青烟可能会落到个不孝的名声。”云浅凉无所谓的说道,跃过他们向外走。</p>
“夫人您……”刘管家见秦氏跟着云浅凉一起走,无比意外。</p>
这点让陆折稍微留了点心,他看着两人登上同一辆马车,心里疑惑。</p>
“陆侍卫,这会小姐正与老爷在书房,可要请她出来相见?”刘管家问道。</p>
“不用了。”陆折拒绝,让两位嬷嬷把手里的礼物给云相府的人,着急离开。</p>
马车里,只有云浅凉与秦氏两人,贴身伺候的奴婢都没有带出来,而回到马车后,云浅凉未交代一句去处,赶车的侍卫已然心知肚明的驾车驶去。</p>
云浅凉拿起来时还未看完的游记,认真翻阅,不急着提出自己的条件。</p>
秦氏只坐在马车里奴婢所坐的小凳上,不是很舒服的动来动去,但安静的气氛逐渐让她不适应,如坐针毡。</p>
“顾夫人,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秦氏率先开口打破安静。</p>
“没什么要求。”云浅凉继续捧着游记默默地看,面庞少了对外的凌厉与迫人的气势,安静乖巧得如同一只慵懒的猫,温顺无害。</p>
但她越是有耐心折,秦氏越是坐不住,甚至想反悔。</p>
她迫于情急答应了云浅凉,未来得及考虑太多,若是云浅凉是要杀她呢?</p>
如今是她自愿跟出来,到时云浅凉只消说一句去过死牢后分开了,死了也是白死。</p>
“我想了一想,果然还是太麻烦……”秦氏正想反悔下车,云浅凉捻起一页纸折了折,把书本合上。</p>
“秦姨娘以为我的马车是想上就上,想下就下的吗?”云浅凉话说得轻缓,明明很轻柔,却让秦氏不寒而栗。见状,云浅凉摇头轻笑,好心安慰,“你还未尝过家破人亡的痛苦,我怎么舍得让你那么轻松就死掉?”</p>
秦氏安心之余,又提心吊胆,对以后的日子充满了恐惧。</p>
“你究竟想要什么?”秦氏备受折磨。</p>
“当初我娘被降为姨娘,云起南已经冷落我们母女,且再无翻身之日,你为何还要杀她?”云浅凉直截了当的问。</p>
秦家人说的她不全信,云起南的解释她也不全信。</p>
“我……”秦氏的话在脑海里酝酿了很久,寻思着是否有办法在不承认自己是凶手的情况下,说出让云浅凉满意的回答,所以每一个字她都必须好好斟酌,确认无误才能说出口,“我确实打算下手,但在我下毒前她已经不行了。”</p>
“这时候骗我,对你没好处。”云浅凉失笑摇头,“或许我应该让你明白,我有办法让你去见秦家人,也有能耐让死期延长,让他们在死前受尽折磨,生不如死。而这一念之间的差别,取决于你的回答是否让我满意。”</p>
她不会好心到为当初的真相而放过秦家人,也没有人拿这点跟她讲条件,差与更差,同样时天壤之别。</p>
秦氏咽咽口水,私心里明白云浅凉从未打算放过秦家的任何人,当初的所有真相也无法从云浅凉那里换的一丝生机,她若一口咬定刚才说的是真相,牺牲的是秦家人,但她若承认了,牺牲的就是她。</p>
秦氏在心里做着权衡,云浅凉的一句话让她的劣根原形毕露。</p>
“牺牲父亲兄弟保自己,这已经不是自私自利了。”</p>
陆折跟着顾相府的马车跟了半程,察觉到目的地后,赶紧回府禀报。</p>
“王爷,顾夫人带着秦氏去死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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