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闭门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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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羽脸色的笑容陡然僵住。</p>

“恬恬……”</p>

那日嫌弃她庶女身份的一句无心之语，她居然记仇到现在！</p>

可欢喜不是说她笑着收下礼物了吗？</p>

只见云恬施施然朝他行了一礼，“不知萧大人莅临我月吟居，有何指教？”</p>

生疏有礼的语气，叫萧羽心中隐隐生怒。</p>

他克制着，上前两步站到她跟前，“那天我太过忧心侯爷伤势，心情不虞，不是有意那么说话的。”</p>

若是平日，他这样的语气，云恬一定会温婉一笑，给他端来一杯热茶，说，“大人不必解释，我都知道，大人为官严谨，说话耿直，贯来是朝中清流，在我看来，这些都是大人的优点。”</p>

可眼前的云恬听完，淡淡瞥了他一眼，默然转身回到圆凳上坐好。</p>

“既然大人这么忧心父亲伤势，出门请左转，实在认不得路，我让如霜送您过去。”</p>

“……”</p>

萧羽看着她熟练地坐下烹茶动作，气得全身发抖，袖袍下的手死死攥着拳头。</p>

总觉得自己突兀地站在这儿，就像个傻缺。</p>

轻咳一声，他道，“云恬，我已经看望过侯爷了，我来这，是有话想单独与你说。”</p>

不仅脸色冷了下来，称呼也换成了全名，云恬应该很清楚，这是他发怒的征兆了。</p>

云恬慢条斯理啜口茶，“有什么话，说吧。”</p>

他看向花神医，可花神医偏偏及其没有眼色，自顾自品着茶。</p>

室内沉默半晌，华霓裳似是察觉他的眼神，有些无辜地抬眼，“萧大人，我长得虽然好看，可是以我的年纪，能当你姐姐了耶。”</p>

“……”</p>

一击重锤，萧羽气得呼吸骤停。</p>

年纪轻轻入朝为官，威风八面的萧员外郎，一时半会，竟是不知自己该走还是该留。</p>

气氛近乎凝滞，华霓裳不以为意。</p>

反正她素来随性，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p>

转头又对着云恬道，“我托你买的那支红梅踏雪簪，买到了吗？”</p>

云恬端着茶笑，“当然，你那三千两银票我搁着烫手，前日出门的时候，就买下了。”</p>

她看向如霜，“昨日让你保管的玉簪，赶紧拿出来给花神医吧。”</p>

自打萧羽进了门，如霜心疼的视线就一直落在他身上，忽然被云恬一使唤，下意识往妆案走去。</p>

没走几步，总算回过神来，却当场愣在原地。</p>

她猛地回头，一脸难以置信。</p>

“小姐刚刚说，是什、什么玉簪？”</p>

“我帮花神医买的红梅踏雪簪呀。”云恬扬声，莫名看向如霜。</p>

“你不会是弄丢了吧？”</p>

“小姐，奴婢冤枉呀……”如霜哭出声来，可面对萧羽和华霓裳齐刷刷望过来的目光，却不敢张口解释。</p>

那簪子分明已经被换成钱，买了人参交到小姐手上了……</p>

她做梦也不敢相信，向来柔弱善良的小姐会这样害她！</p>

也许是看她梨花带泪的模样楚楚可怜，也许是念着她昨夜去萧家报信的好，萧羽撞见如霜朝他求助的眼神，下意识开口道，“恬恬，我瞧着丫鬟平日里也是个机灵的，会不会真有什么冤屈？”</p>

话落，他看向如霜，“你有什么冤枉的，尽管说。”</p>

华霓裳开口附和，“是呀，你家小姐还没审你呢，怎地就哭上了？”</p>

“那红梅踏雪簪是珍宝阁的压箱底，偏偏我与珍宝阁的老板娘不和，这才让你家小姐出面替我买下，怎么到你手里就丢了？”</p>

“我……我没有……不是我……”她才没有弄丢！</p>

云恬拧眉，“不是你？难道昨晚我没把簪子交到你手里？”</p>

如霜哭得更大声了。</p>

云恬则是一脸难过，“自从风絮走后，我便将小库房的钥匙交到你手里，如霜，你太让我失望了。”</p>

华霓裳声音同样蕴了恼意，“我们已经给了你机会解释，你若再不说，我便报官了，那可是三千两白花花的银子！”</p>

如霜哪里不知，她们是在逼着她说实话。</p>

可她犹在挣扎，“小姐，您就饶了奴婢吧！”</p>

此时，云恬慢悠悠抬眼，眼底划过如霜从未见过的厉色。</p>

“你若真偷了那般贵重的东西，依着家规，将你打死都不为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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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