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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清锐哈哈大笑：“小瑶，这种玩笑可开不得，禅师若是恼了，下回就不救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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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瑶看着目不斜视跃至刺妖跟前的玄真，笑道：“我相信师叔不会扔下我不管的！”以玄真的人品，做不出见死不救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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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没有吭声，甩袖攻向刺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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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之俩人压力顿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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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刺妖数量不多，三人合力，很快就便清杀干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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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之、南清锐将散落四处的刺妖尸体运到一起，玄真丢出咒法，将尸首圈在结界内安静燃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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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之俩人略看了片刻，便走到另一边——那边，凌瑶已重新找了块干净地方，搭起了篝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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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直到刺妖尸体全部燃烧殆尽，才慢慢踱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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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清锐递给他一杯灵蜜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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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单掌执礼谢过，接下蜜饮，掀袍就地而坐，蜜饮端在手里，却没有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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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清锐也不在意，转提及正事，道：“有几头刺妖没有丹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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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之、玄真自然也发现了，前者神情凝重，后者也是沉默不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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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瑶看看他们，接话：“可那些刺妖的实力，不像是没有丹田气海的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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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以这些刺妖都失了神志。”南清锐耐心解释，“不管是人是妖，进入筑基期后，体内灵力便会逐渐丰盈，经脉能存之气极少，丹田气海才是根本。没有丹田，便犹如没有湖泊的溪流，灵力会在体内横冲直撞。这些刺妖又已入魔，而魔气侵蚀力度更强，长此以往，定然要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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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瑶自然懂。上一世，亦是南清锐给他们解释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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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装作懵懂无知道：“所以，它们的丹田气海为何没有了？难道是为了入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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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魔虽然晋级风险大，但是升级速度快，不是没有人这般铤而走险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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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玄真眼眸半阖，淡声道，“入魔并不需要废去丹田气海，这些妖兽，是被迫入魔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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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群刺妖，因何要齐齐入魔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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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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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沉默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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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瑶知道，这事到一年后才会引起修界关注，然后各方开始追查，这会儿想什么都还早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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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他很快撇下此事，将目光放在玄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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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垂眸端坐，竹杯盛放的蜜饮端在胸前，久久不曾尝一口，仿佛陷入沉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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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瑶皱了皱眉，起身，大步过去，直接跪坐在他手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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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他伸出手，“我给您看看伤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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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似乎怔了怔，在他的指尖碰上前，仓促之下，直接端着莲花座造型往后飘，整个人瞬间挪到三尺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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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瑶：“……”他咬牙切齿，“师叔你不是小孩了了，怎么能讳疾忌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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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垂眸敛眉，将蜜饮搁到旁边石块上，就着莲花坐姿单手执礼，声音清冷淡然：“凌施主放心，贫僧功法出问题，体内本就有内伤，你那一掌不过是催动些许内息，并没有伤及贫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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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瑶坚持：“你只是佛修，又不是医修，术业有专攻，伤不伤，我看了再说。”说着还不忘行动表示，爬起来追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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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翻身而起，连退数步，单掌竖于胸前，肃穆道：“阿弥陀佛，多谢凌施主关心，贫僧心中有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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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瑶皱眉，索性运功提气，飞身冲上去：“你有数不行，我也得有数！给我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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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怔愣，眼见那青葱玉指即将抓到自已僧袍，脸上闪过抹慌乱，咻地一下飞到另一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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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瑶飞身再抓：“你若是没事，为何不给我看？你是不是心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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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再次躲开：“阿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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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念了，”凌瑶气急败坏，“就算你再念百八十句虾米豆腐，也得看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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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解玄真，知道这家伙绝不会为了这点事情恼怒。再者，他也从未见过玄真为什么事情恼怒——这家伙的脾气，跟菩萨没什么两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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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当真是全力去抓那抹灰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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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闭上嘴，默默躲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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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俩人就在这块不大的平地上演你追我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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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被无视，并目睹了这一切的其余三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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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顾远之收回目光，问秦书臻：“禅师与你师父的交情很好吗？”否则，凌瑶这丫头怎敢这般与禅师……打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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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书臻回忆片刻，摇了摇头：“只听师父说是旧识，并未谈及交情……”他想了想，“或许师父私下与师姐说了也不一定，毕竟我带伤在身，师父并没有交代我太多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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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之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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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清锐却盯着那两道身影，若有所思道：“是吗？我倒是觉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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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之回头看他：“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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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清锐顿了顿，笑着转移话题：“看禅师这身法，想必伤势确实不重。”然后微微扬声，朝那抹苍葭色身影道，“小瑶，你看禅师这般身法，像受伤的吗？可别让禅师笑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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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瑶一顿，醒悟过来，停下脚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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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随之停下，单掌竖于胸前，垂眸敛眉，沉静从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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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仿佛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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