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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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事，谢印雪觉得卫刀队伍中的丘禹行有些眼熟。</p>

他记忆力向来很好，近乎过目不忘，如果他有什么事忘了，那件事一定是非常微不足道的。</p>

所以谢印雪觉着丘禹行眼熟，他们在“锁长生”游戏中又是第一次相遇，那么在现实世界里，他们一定曾经见过——或者说，谢印雪见过丘禹行。</p>

但到底是在哪见的，谢印雪一时半会想不起来。</p>

他问柳不花：“不花，在进入‘锁长生’之前，你见过丘禹行吗？”</p>

“没见过。”柳不花对谢印雪的心思总是格外了然，他才起了个头，柳不花就懂他真正想说的话了，“您是觉得他眼熟吗？”</p>

“是。”谢印雪敛眸沉思，却依然没有头绪。</p>

他会注意到这个人，主要是因为谢印雪在前院时发现，丘禹行似乎听到了陈云、严芷和魏秋雨三人争执的话语。</p>

“他不像个好人。”柳不花也说，“虽然他装的很像一个好人。”</p>

话音才落，小厮过来送午饭抬手敲门的声音就响起了，两人只得暂时停下交流。</p>

所有游戏参与者每天早中晚饭菜式都是一样的：早上一主食加一咸菜，正午和晚饭则全是三菜一汤，子时的饕餮宴另算。</p>

可今日的午饭被端到谢印雪面前时，他却发现自己多了一菜——或许不能说是菜，称之为甜点要更合适些。</p>

因为那是一盅白梨甜汤。</p>

谢印雪和柳不花虽然都在一张桌上吃饭，但小厮特地把白梨甜汤搁在谢印雪面前，不会让人认错这盎是给柳不花的。</p>

不过即便如此，谢印雪还是问了下小厮：“这是单独给我的吗？”</p>

“是的。”小厮笑着点头，“厨师阿九见您近来经常咳嗽，便特地为您做了甜汤润嗓。”</p>

“哦？”</p>

谢印雪闻言微微挑眉。</p>

这里的厨师还有这样的特权吗？</p>

还是说……只有阿九是例外？</p>

“恰好我这几日觉得嗓子有些不舒服，阿九此举真是贴心。”谢印雪心中百转千回闪过许多猜测，面容却一片柔和，轻声笑了笑说，“你能把他叫来见见我吗？我想亲自感谢他。”</p>

“当然可以，请谢先生稍等片刻。”</p>

昨日谢印雪就知道了这些小厮不会拒绝他的要求，这些话他也只是客气一下。</p>

果然要不了多久，小厮就引着阿九过来了。</p>

他们跨进正屋门槛时，谢印雪正舀了一勺甜汤在品尝。</p>

他满头青丝原先是用一条红带系着的，早上在菜园里挑菜时也还在，现在却不知去了哪，以至于几缕发丝顺着谢印雪低头的姿势而垂落，虚虚搭在耳侧，更衬得他羸弱苍白。</p>

竖瞳厨师的目光，便因此凝在他毫无血色，若雪凉白的面颊上。</p>

而听见有人走动的声响，青年抬眸望向门处，在看清来人后嘴角扬起浅笑：“阿九，你来了啊。”</p>

竖瞳厨师走到他身前站定，垂眸睨着谢印雪道：“谢先生，有什么事吗？”</p>

“我听小厮说你为我做了盎雪梨甜汤。”谢印雪也不介意竖瞳厨师是这样居高临下的姿态，仰头看着他说，“所以我想当面感谢你。”</p>

竖瞳厨师不言不语，眼底似是一片极寒之境的淡漠，却又像是有些难以辨认的情绪在流转。</p>

久到谢印雪快以为他成哑巴了的时候，竖瞳厨师终于开口了。</p>

他说：“是香梨甜汤。”</p>

这句话少头没尾，谢印雪听完有些怔愣。</p>

“不是雪梨甜汤。”</p>

男人见他像是没听懂，补充解释了下：“是香梨甜汤。”</p>

“可这有什么区别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