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收购废品第三十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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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的两夫妻也不怕跑朝他们走来的林队,吵架声音越来越大，引得剩余围观群众都看了过来。

“如果不是你出轨，原原怎么会自杀！”女人的话如同一记耳光,响亮地打在了男人的脸上。

男人脸色难看，却依旧没有离开。现在他的女儿冷冰冰地躺在地上,他就算是一个冷血的人,也不该在这个时候离开。

何况他并不是一个不爱护自己女儿的人。

“警官,我女儿……”男人再也不想搭理自己的前妻,他转身看向了林队，打算询问一下女儿的事情。

“我们要对你的女儿进行解剖检查,”林队扫了女人一眼，对男人说道,“她生前有什么异常举动吗？”

男人摇头,他一个月才见女儿一次，压根就不了解女儿：“抱歉,我不太了解。”

“我不同意！你们怎么能解剖我的女儿！”女人的反应却极大。

即便是在火化普及的现在，还是有很多人都觉得解剖是对死者的不尊重，而沈原的母亲就是这样的人，她觉得自己的女儿自杀本来就很难堪了，现在她还要被解剖,那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事,她这个做母亲的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林队皱眉，他在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女人很难缠的准备,食古不化的人面对法医解剖总会有很大误解。

“警官，你的意思是我女儿不一定是自杀是吗？”男人立刻明白了过来，他一把拉过了女人，不让她打扰林队和自己的对话,“我同意解剖！”

“你疯了？沈学辉，你要让原原死了都不安心吗？！”女人被男人紧紧握住了手腕动弹不得，她只能用腾空的手去抓挠男人，企图让他放开自己。

沈学辉却是狠狠甩开了女人的手，让女人措不及防跌倒在地。他红着眼看着女人，终于说出了质问的话。

“你真的关心原原吗？你只知道督促她学习，我为什么和你离婚，就是因为我看到你因为原原考试没有得第一就罚她两天不能吃饭，就拿鞭子打她，你是人吗？！”

“离婚的时候我要带走原原，是你用跳楼威胁我，你说要是我带走原原就和她一起死，你都忘记了？”

“这些都是你的借口，我不让你带走原原就是怕那个小三会虐待原原，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女人的歇斯底里并没有获得在场任何一个人的同情，沈学辉那些质问的话所有人都听了个明白。

“死者母亲对死者有家暴行为？你们离婚之后还存在吗？”林队抓住了重点，询问沈学辉。

“什么是家暴，我这是在教育我女儿，你不会说话就闭嘴！”女人似乎被逼急了，竟然挥舞着手臂朝着林队冲过去。

锐利的指甲犹如钢刀朝着林队的脸颊挥舞过来，林队眼疾手快地退后了几步，避开了女人挥舞过来的双手。

边上的刑警也听到了动静，立刻围了过来，只是大家都不能对她动手，只能站在林队身边，以便更好的保护他。

“女士，请冷静，这里不是你撒泼的地方。”其中一名刑警拿着警棍对女人说道，“你在死亡现场大吵大闹才是对你女儿的不尊重。”

女人还想闹，被后面赶来的父母给拦住了。

“抱歉，警官，我前妻就是这样的性格。”沈学辉也有些过意不去，好在现在前妻已经被她父母给拉到了边上，他和林队之间的对话就能无所顾忌一些，“我同意你们解剖我女儿，只求你们能够抓住凶手。”

沈学辉了解自己的女儿，她是一个不服输的性格，一个争强好胜的姑娘，又怎么会忽然自杀。

“你放心，我们抓住所有凶手。”林队颔首，他对站在不远处的法医招了招手，法医立刻就明白了林队的意思，拿着知情通知书就跑了过来。

在通知书上面签了字，沈学辉将这张薄薄的纸还给了林队。

“我能不能，最后再看看我女儿。”沈学辉颤抖着手，想要再看看自己的女儿。

那边的刑警已经处理好了现场，准备了尸袋，正在将沈原往尸袋上放。等刑警抬着尸袋出来的时候，林队带着沈学辉往救护车上边走。

“原原，是爸爸对不起你，当初要是爸爸强硬一点带你走，就不会有现在的事了。”沈学辉看着女儿扁了一般的脑袋，只觉得心凉和害怕。

在男人要接近沈原之前，边上的刑警立刻把他给拦了下来，他们要确保尸体的完整和无污染，但凡有人接触过尸体，最后的尸检报告都会有所偏差。

目送救护车离开，林队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递给沈学辉。

看了一眼林队递过来的香烟，沈学辉拒绝了：“谢谢，我已经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