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二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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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试一试——暴力清醒法，怎么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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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男人抬起右手，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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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那笑容依然轻松愉快，明明那姿态如此随意悠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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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空间却瞬间焦灼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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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攻击的对象，正是对面气场暗沉的、黑衣红围巾的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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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如此强烈的敌意所指向，太宰倒是微微笑了一下，交叠了双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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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意见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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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轻柔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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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你的攻击方式异常干脆呢。真不错。是一击毙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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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当然，放心啦！”白发男人无比爽朗地回应：“会帮你挫骨扬灰的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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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对视着，明明彼此都浮现出笑意、气氛却无比险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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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都给我住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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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发少年突然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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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方攻击快要爆发出的一瞬间，在少年额头上燃起了火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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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举起双手、拇指相对的姿态，从那双手掌中释放出了坚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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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半米的冰墙凭空构筑在桌面上，阻断了两人的视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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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火焰也好、冰墙也好、无形的攻击也好，全部消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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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是这样啊？”白发男人揉着自已的后脑勺，略带不爽地嘟嘟囔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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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他像是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笑嘻嘻地向少年搭话：“哦哦真有趣啊，你看起来和刚才不太一样？——怎么样？现在清醒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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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灭了火焰的少年，一脸崩溃地吐槽他：“那叫什么暴力清醒法啊？打中了就没命了吧？别说是清醒、直接就可以去天国了耶？？明明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少年扭头看向太宰，“——先生你倒是也说两句啊？刚刚可是差一点就被攻击了！！话说为什么只有我在吐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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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沉思了一下：“要是能从这个腐朽世界清醒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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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男人还很雀跃：“对吧对吧？绝对用不到第二击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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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发少年：“——都住口啊！！！在未成年人面前做什么危险发言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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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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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行。会始终在这个话题上停滞不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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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遵从了自已的超直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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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沢田纲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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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板起脸，自我介绍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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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股日常的、邻家少年的气氛从他身上褪去，那双橙褐色的眼底，便浮现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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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挺直腰背，用久经锤炼才习惯的社交口吻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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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预备上任的，新·彭格列一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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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他才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目光心虚地一飘，“啊、那个、大家可能，没听说过吧……”纲吉的声音越说越小，“就是，是……黑手党、来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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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成年人的神情，又有一瞬间变得复杂了些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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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题因而得以继续了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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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男人兴致勃勃举高了手，“我啊、我呢，是五条悟。咒术界最强哦。以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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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吐槽：“基本上什么都没说啊？！话说咒术界是什么？？幽灵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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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似的，笑嘻嘻地发问：“那你呢？绷带先生？别说自已是什么良民哦，我可是不会信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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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低了嗓音，几乎有些亢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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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换个地方……真想看看你身上的诅咒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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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杀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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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危险又雀跃地低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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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气氛是要怎样？你是被大半个国家畏惧诅咒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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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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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红围巾的男人抬起鸢瞳，冷冰冰地笑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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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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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介绍并不比其他人更具体到哪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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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黑手党的首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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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哇哦，”五条悟非常捧场地拍手鼓掌，一边转头冲沢田纲吉说“是同行哎？要不要去要个签名什么的？”、一边问“所以接下来要干嘛？三个人开座谈会吗？呜哇饶了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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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排除了无用的噪音，将之前分析出的几条规则简单分享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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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为止，还不知道上一次的经验是否可以派上用场、以及这一次的‘通关条件’，亦不知是否为‘三人通关’。”太宰沉思着说，目光虚虚停在桌面上。“总之，我们可能分散在不同的空间、时间，一旦开始，恐怕很难及时联系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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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努力将几条规则记住。终究还是没忍住好奇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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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太宰先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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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为那阴郁可怖的气场微微瑟缩了下，但倒也没显出什么抗拒。他鼓起勇气问，“上一次，是怎么通关的呢？”</p>
（不愧是同为黑手党吗？居然不觉得那家伙是个可怕的幕后黑手之类的……。这小鬼，从外表上看不出来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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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样并不知道“超直感”的太宰，怀着些许恶趣味、回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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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灭世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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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沢田纲吉槽多无口的表情，纯白桌面上闪现出新的文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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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人类的负面情绪之中诞生出咒灵，而将咒灵祓除的则被称为咒术师。1989年12月7日，动摇了世界平衡的某个最强、降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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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条悟的“哈？！”声中，三个人自纯白房间中消失了踪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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