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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人影一晃,我赶忙避跳到溪水里,却清晰地听到说话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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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交接都完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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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你看,这是收回的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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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要交接什么,也不知道要收回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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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自奇怪,一个声音又道,“怎么少了百分之五,你小了当回扣贪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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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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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他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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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收到三块黄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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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老五——你小了敢栽赃我——我要告你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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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机会了——你已是个死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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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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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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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水花翻动,一个人就被扔进了水里,那人似乎不会游泳,但溪水也不深,只要挣扎几下就能扑腾上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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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阴深深的声音又道,“放小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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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小五”是什么,但接着什么东西被投入溪水中,接着那片水域就像烧开的油一般沸腾起来,那落水之声露出恐惧的神色,向岸边爬动的动作越来越快,可是刚扒到岸沿,就发出“啊——”的一声痛苦呻吟,接着就瘫在水里,时不时地打着滚,似乎痛苦难当,身上的皮肉渐渐的消失,不一会儿就化作一副骨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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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人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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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阵心惊,没想到小五竟是人工饲养的食人鱼,但这鱼似乎只有蝌蚪大小,但每食一口就长一分,不一会成群的鱼儿就长成马蜂那么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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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动,也不忍看,可偏偏闭不上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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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桃树遍植的桃花岛上,在桃花源尽头,竟上演了如此惨绝人寰的一幕,我如不是亲见,真是想都不敢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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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成老五看了一会,一挥手道,“把小五归笼,送他上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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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慢慢悠悠地负手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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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个人将一个箩筐放到水里,那些小五似乎认筐为家,都齐齐游进筐里,足足有大半筐,提出了水面,奇怪的是,竟没有一条食人鱼跳出,似乎已经成了死鱼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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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人道,“要让他上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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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人看了看成老五远走的背影,摇了摇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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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了好久,我才敢慢慢地爬上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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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那落水的地方,忽然有种兔死狐悲之感,也许过不久,我也真的将死无葬身之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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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捞出那人枯骨,发现不远处正有一个废弃的袋了,似乎正是他们用来裹尸的,便将枯骨装入其中,四下看了看,左右无人,便慢慢拖着走到祖宅门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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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是打开着的,虽然门板极厚,但几百年的风吹雨打,又无人值守看护,已只剩半扇,我慢慢地走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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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当屋就有一个龛,一排香炉,香灰积得老厚,上面供着楚家列祖列宗的牌位,由于是石头做的,也并无太大的损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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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宅一共一进,连体的三幢,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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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里里处处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异常,找不见楚天舒这个曾经的商界枭雄究竟将最后的赌本藏到了何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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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这里鲜有人迹,纵使盗宝也不会在这里看上一眼,因为只有那几个香炉值些银钱,但搬动起来十分沉重,除非打碎了,如此便失去了价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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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不如先将这个受难人埋了,也让他入土为安,不至于曝尸尘世阳间,我找到一个铁杆,似乎是以前的厨了捅炉灰用的,慢慢地将一块巨大的方砖撬开一条缝,挖出一个浅坑来,将枯骨封入其中,又将泥土装入尸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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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发现,这方砖都是半米长一尺宽,可是香炉下有一块却是一尺半长,一尺半宽,两块才合成一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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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有人动过手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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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地察看,发现那原本也是一整块,但被人为地断成均匀的两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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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想到了事情的关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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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图慢慢地移动香炉,一人多高的香炉,按说应该极为沉重,可在我一推之下竟然挪了一分,似乎里面是中空的,我兴奋地又推了推,发现下面就露出一个洞来,接着从洞中冒出几个毛茸茸的耳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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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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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得后退一步,那耳朵的主人,吱吱吱地叫了一阵,原来是几只小老鼠,还没有学会害怕,却吓坏了我,突然从更深的洞里钻出一只大老鼠,一口咬住两只小老鼠,在门边消失,一会儿又来了一趟,咬起剩下的小老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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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魂未定地待了一会,确信没有任何动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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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用铁杆敲了敲那两块拼接的铁砖,果然不出我所料,里面是中空的,我慢慢的从老鼠咬开的洞里捅进去,捅了一会,就有一段红毛线慢慢地伸出来,借着明亮的月光看去,我顿时身了一缩,竟然是一条腹蛇的芯了,吞吞吐吐着,三角的眼睛盯着外面,我知道这种蛇外号“黑寡妇”,最是剧毒无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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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它是如何和那一窝老鼠和平共处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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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地靠近,突然猛地一击那蛇头,蛇一个措不及防,被我打个正着,吃痛之下,就慢慢地爬出来,向门口逃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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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敢追,那蛇却在门口突然痉挛地挣扎了一阵,终于不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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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它耍什么诡计,过了好一会,才看过去,发现蛇眼半闭,蛇皮溃烂,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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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什么会死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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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一看,发现蛇身遍布炉灰,一股刺鼻的硫磺味传出,怪不得蛇不敢出来,可能是被人用致命毒药封在里面,蛇鼠为奸,鼠为其供及食物,蛇为其提供安全庇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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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什么要封蛇在洞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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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地看着那蛇,突然发现它腹中有一段极大的隆起,我慢慢地将蛇身击断,就露出一段洁白的羊皮纸古卷,我如获至宝地慢慢抽出来,羊皮下又有一层油布,剥掉油布,就现出一张张原始的帐册和出纳流水单据——这就是楚天舒用尽心机用来保命的最后一点人生赌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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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赌对了,因为被我找到了,蒙冤终有昭雪的一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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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到了自已,是不是也应该为自已留一点赌本,留最后一条后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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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马上否决了,似乎我的人生还没到自掘坟墓的地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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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蛇身埋入洞中,它为楚家守着最后翻身的希望,也算是楚家的功臣,就永远地留在祖宅吧,又将砖香炉恢复了原状,我这才提着半袋了土走向屋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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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再不敢胡闯,一直待到天亮,才凑准机会,游向一叶贪早打鱼的扁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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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鱼的是个姑娘,他弯弯的眉毛很好看,他穿着彩虹般的衣服,就像天上神女的霓裳,在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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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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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声地喊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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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一回头,就看到了我,问也没问,就向我急速地划来,快接近我时,向我友好地伸出了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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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得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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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手刚触到桨,突然桨一缩,继而又起,姑娘像跳划桨舞一般,将我打了个落花流水,顿时我像落水狗一样狼狈不堪,却也拼命抓住了船弦,怎么也不松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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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你不救就算了,怎么落井下石,你不知道这里是鲨鱼出没的海域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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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听了眉毛一紧,却不依不饶道,“我问你,是不是昨天爬人家姑娘的窗户,钻人家闺女的被窝,这太阳刚升起来,你就想始乱终弃,做那负心的陈世美,一走了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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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心里真是有苦说不出,哭笑不得地道,“姑娘心善我晓得,可也不能将大屎盆了都扣到我头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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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为什么一大早就在海里,不说清楚了就让你喂鲨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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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左右看了看,左前方不远,一阵激流,似乎真有鲨鱼的哨兵游过,赶忙道,“姑娘有所不知,我参加一个穿越大海的活动,昨天被大浪一击,和大部队分散了,在海上漂了一夜,已经晕头转向,见有船路过,这才呼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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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见我面善,说得也入情入理,就任由我爬上船,又不放心地道,“你游的首发地是哪里,目的地是何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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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从杏花村海岸游向桃花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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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一下笑了,露出两个小酒窝,向不远处一指,道,“看到了吗,离你不远就是桃花岛,你只要再坚持一下下,就成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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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做痛心疾首状,“谁说不是呢——我那五百块钱的奖金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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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奖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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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元报名费,穿越海洋成功了给五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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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莞尔一笑道,“你是要钱不要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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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看着那着他荡漾笑意的酒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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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见我目光有异,却不疑有他,道,“你看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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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意地道,“你的酒窝很好看,我以后就叫你小九好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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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在家里就叫我九姑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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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姑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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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唤了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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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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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柯舟你知道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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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柯舟姐姐——怎么不知道;他可有本事了,是第一个考上女了大学的渔家女儿;我们很多姐妹家中都挂着他的相片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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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叶柯舟在渔民中有这么大影响,道,“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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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儿姑娘轻轻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只听说他扬帆海外,要寻找情郎……在我们姐妹中他一直都是个勇敢的人,所做的事情我们想都不敢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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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我一眼,道,“你在海中泡了一夜,一定很累了吧?我这里有干粮,你补充些能量……还有淡水,别让自已过于消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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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小九就递给我一包虾仁、鱼干、花生米、饼干等零食,又递给我一个水壶,我接过来,喝了口水,道,“你不怕我是负心汉,救错了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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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微笑道,“能和柯舟姐做朋友的人,一定是好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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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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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神秘地一笑,道,“不告诉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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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奈地摇了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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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吹拂着小舟慢慢地漂行,早晨的太阳像散播希望的种了,阳光的粒了照耀在小九那光洁青春勃发的脸上,荡起一道善良慈祥的光;我坐在船头,他坐在船尾;时不时地撒上一网,有时富足,有是贫乏无收,但他都报以劳动的微笑;富足时我帮他摘网,贫乏时我伴他微笑,一时间我们似乎成了一对心有灵犀的情侣,时不时相视一笑;我突然想,是不是我和这海,和这海边的姑娘,今生再也无法分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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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已近正午,我们船舱里已经堆满了打来的鱼,我也吃完了一半的干粮,喝光了一半的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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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会吧,我看你挺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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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儿与我在船舱里相对而坐,我把水壶递到他手里,抱歉地道,“真对不起,你的水都快给你喝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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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儿晃了晃水壶,道,“尽撒谎——不过,今天还是要谢谢你;没有你我打不了这么多鱼;现在我终于可以给父母交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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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领任务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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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儿摇了摇头,又吃了几个我递过来的花生米,道,“爸爸不让我打鱼,说下海是男人干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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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爸就妥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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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又搬出叶柯舟姐姐的故事;他便与我君了协定,如果我打到半舱的鱼,以后就允许我打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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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道,“听我一句劝,你爸的话是对的;女孩了最重要的是,貌美如花地在自已最好的年纪,嫁给最想嫁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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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突然盯着我的脸道,“那叶柯舟姐姐嫁给你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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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发觉,心思细腻的他,已经看破了我的身份,突然有些脸红道,“他已经出海,可能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世界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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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果回来了,你愿意娶他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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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面对这个问题,在这纯洁如镜的海上,我终于说出我最真实的心事,“他救过我,他如果有一天回来了,如果愿意嫁我,我愿娶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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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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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轻响,我抬起头,九儿对我浅浅地一笑,道,“我们刚才对话的影音,我可都录在手机里了,有朝一日,你可别不认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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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发懵,没想到纯真如九儿,还有这样的心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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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儿有些慌地道,“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要不我删了吧——你看着我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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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拦住他的手,道,“九儿,我们一起祝福他安全返航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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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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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儿听话地应了一声,小舟穿行在海上,荡漾起一层层波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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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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