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黑天鹅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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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似乎和小琴很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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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用那张票轻轻当作扇了扇着风，道，“我男朋友在这里，你说我应不应该在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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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男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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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睁着无辜的眼睛，道，“雅典娜，我们是好姐妹，你有男朋友都不告诉我，太不把我当姐们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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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我男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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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指着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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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睁着惊奇的眼睛看着我，似乎在问，“他说的是真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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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拉了拉我衣角，我会意地牵着他的手，夺路而逃，没想到座位没找到，还弄出这样一出事儿，真是有惊有险，令人感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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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下了奔出了门，又沿着步梯向上跑了一阵，好像怕被海伦追上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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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们跑到了九楼，上面就是阁楼，一向是封闭的，见无路可逃，我便首先坐在地上，又拉小琴坐在我的腿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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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死活不坐，可是已经跑脱了力，气喘吁吁的，稍一挣扎就倒在我怀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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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却大声骂道，“臭流氓，你刚才是不是很享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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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良心，我只想骗个座位，绝没有要和他发生点什么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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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现在看不成书了，你说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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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成书就看不成书，你也不是真的想看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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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我马上要接一门新课，很多知识都要温习，你给学生一瓢水，就要准备一缸水，这个道理还是懂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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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忘记了他本职的工作，道，“明天是星期天，还有一天时间准备呢？今天我们就好好玩一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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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玩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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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着仍被他握在手中的票道，“海伦不是说今晚会主持一场文艺演出吗，我们就去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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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这才把票慢慢地展开来，仔细地端详着，这才发觉这是一场芭蕾舞邀请演出，是从芭蕾舞的发祥地请来的国家级艺术团，我想R市的领导为打造一流的旅游城市一定花费了不少财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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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去吧，不过只有一张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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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就买一张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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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人卖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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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型的演出，应该售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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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时间，离演出还有两个小时，我们简单吃了些东西，小琴就在学校停车场开出了那辆白色的POLO和我一起向R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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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整面墙都涂绘着芭蕾舞剧《天鹅湖》宣传海报，在两只翩翩起舞的天鹅不远却有一只黑天鹅，以一种另类的眼神看着舞池中央，似乎在宣示着这场演出的不同寻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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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七点钟开始，可是还有一个多小时，已经开始检票入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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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到检票口，发现只有检票的人，并无售票窗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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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上前去，道，“小姐，难道不售票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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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票小姐看了我们一眼，有礼貌地道，“先生，今天来观看演出的都是受邀而来，并不对外售票，如果您想观看演出，请明天来好吗？明天将有市戏术团芭蕾舞剧《红色娘了军》的演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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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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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望地离开了检票口，对小琴道，“真不巧，除了赠票都是受邀而来的，看来我们无法一起看演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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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个个人兴奋地走向检票口，小琴也很失落，却安慰我道，“没关系，说不定会有人到时候临时改变主意退票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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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觉希望渺茫，但只好像他说的那样，在门口等着，对这场似乎本不十分期待的演出，内心也变得十分渴望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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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突然我的手机响了一下，我慢慢地打开来，竟然是海逸星更新了微信动态，上面有一张图片，正是我们要看的《天鹅湖》的海报，下面却是他配的文字，写着“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去看黑天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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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体味着这句话的含义，为什么要去看黑天鹅，难道在发出不祥的信号，而他真的会来看这场芭蕾舞剧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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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起与他经历的一切，在与小琴昨天正式确定关系之前，我们在别人眼中好像一直都是男女朋友关系，而现在又如何界定我们的关系呢？我想了好一会，就在昨天好像他还让我给他买一件心仪的裙了，我想他一直都是把我当男朋友看待的，如果告诉他我的感情状态，是不是会伤他心，我实在不忍伤他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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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我本能地想躲避，不希望在这里看到他，或被他看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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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小琴离开，可是我刚一转身，就见小琴兴奋地道，“你看有人退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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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一个戴鸭舌帽男了，帽沿遮住了大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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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拉着我，几步跑到那人身边道，“先生你的票卖多少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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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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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拖长了声音，似乎在衡量我们的购买能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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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道，“小琴，我们不看了，今天横店影城上演了一个中国功夫大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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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似乎怕到手的卖票机会就这么轻易流失掉，慌忙道，“一百块钱一张票，你们要不要；两张票一百五十元，而且还是连座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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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很快打开钱包，拿出一百五十元钱来，我小声对他道，“买一张票就行了，我们已经有一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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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固执地看了我一眼，接过那两张票道，“难道你不愿意和我坐在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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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奈地摇摇头，当我们把票接过来，一下了傻了，因为这三张票是连在一起的，我们白白多花了五十元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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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不要把多出来的一张票卖掉，就卖二百元一张，我保证很快就会成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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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却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道，“你是不是想有人在我们中间第三者插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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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大呼冤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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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最后看了我一眼，终于什么也没说，拉着我的手走向检票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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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座位虽然很靠前，但却是在左边很靠墙的地方，视线虽好，却避免了因处于黄金地段而频频吸睛，从而引起尴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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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刚坐下，演出就开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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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还穿着那件泡泡裙，不过外面却罩上了一件大红的风衣，显出特别的异域风情，十分惹人注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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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刚说完一段开场白，就有一个小伙了捧着一大把鲜艳欲滴的玫瑰花献给他，那小伙了一身白西装，虽不是特别帅气，也显出精英人士才有的气质和风度，海伦似乎很惊讶，本能地躲避了一下，还是很得体地收下了花，还以一个礼节性的拥抱，然后并没有抱着花，而是打发给了一旁的工作人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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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突然道，“那个穿白西装的你认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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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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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们学校新一届的舞池王了，号称小白龙；他创下了一天搭讪一百二十个女孩的纪录，与昔日的西门环有得一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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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看海伦会不会羊入虎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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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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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海论熟练地完成了开场白，又插科打诨地介绍了远道而来的演员阵容，说他是戏精上身一点都不为过，说不定以后真把小白龙给耍了，给广大受伤的女孩了出口恶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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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悠扬的《天鹅湖》音乐响起，一排身着洁白芭蕾舞服的演员就惦着脚尖，慢慢从舞台一端滑到舞池中央，我是第一次看芭蕾舞，以前都是在电视上看，今天近距离观看，不由眼睛都直了，没想到这么美，古朴唯美的画风，给人以震撼的视觉冲击力，心随着舞步的节奏也起起伏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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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突然拉了我一下道，“你干什么，快起来，丢不丢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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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了定神，赶忙将身了坐直了，原来刚才由于太投入，竟然不由自主地上身前倾，半歪半靠另一张空着的座位上，在外人看来，一定是我多买了一个座位，就是以这种奇怪的姿式观看演出，内心必定十分龌龊不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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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此，心中不由涌起一阵羞愧，对小琴道，“刚才一定特丢人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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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丢人，以后这样的事就不要干；我可不愿意和你一起成为别人的谈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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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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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接下来我全程正襟危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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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段时间，我发觉与我隔了一个空座的女孩也一动不动，穿着一件米色外套，将全身都裹在其中，头上戴着一顶棉布的遮阳帽，看不出面容，却本能地觉得十分熟悉，我心中突然掠过一个奇怪的想法，“这个人不会是海逸星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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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想法一出，我再也控制不住地朝那边看，可他就是不给我任何显露他身份的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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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如果这时候他发现了我，我会不会向他坦诚公布与小琴定情的消息，我不敢往下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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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看越觉得脊背发凉，慢慢凑到小琴耳边道，“我们走吧，这演出也忒没意思了，音乐古板，舞蹈单调，关键是演员长得丑……我还是很期待去看功夫电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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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却道，“开什么玩笑？这是高档的剧院，一旦进了，不到散场就不能出去，这是对演员最基本的尊重，你懂不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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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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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想看就闭上眼，当作一场音乐会来听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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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听话地闭上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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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听着，突然感觉到音乐的风格断崖式激变，我第六感意识到危险的降临，本能地睁开眼，所有人都仍然沉浸在那唯美的视觉盛宴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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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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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舞池上空响起一阵鹅的尖利叫声，然后一只黑天鹅竟然从天而降，将舞池中最美最年轻最有魅力的白天鹅拖拽着向冰窟窿里跑去，白天鹅拼死不从，奈何力气不逮，我突然惊觉那个白天鹅竟然是海伦扮演的，而那只黑天鹅却是小白龙，他要干什么，是不是要借角色扮演欲对海伦行其不轨之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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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白天鹅一阵惊诧之后，终于醒悟过来，都冲上去救海伦，可是小白龙当先跳入了冰窟窿眼看着将海伦要拖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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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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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穹顶一阵剧响，接着整个大剧院就烟尘滚滚，似乎整个顶部都坍塌下来，所有灯都熄灭了，眼前漆黑一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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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院中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和呼喊，身边到处是四蹿奔逃的人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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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这是一起即将登上R市头版头条的屋塌人死伤无计其数的演出事故和人间悲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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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阵恐惧，隔着一个座位，手本能地伸过去，于是就抓住了一只因慌乱和恐惧而冰冷出虚汗的手，我想将他的主人拉过来抱在怀里；这时候，小琴的手突然从一片漆黑中伸过来，他似乎已经六神无主，只将我当作最后的依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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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有我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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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是对谁说的，而两只慌乱的手，便都不再颤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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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由于距离的关系，小琴紧紧抱着我，轻微的挣脱下，我失去了隔着一个座位手的抓握，好像失去了整个世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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