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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你们总监刘乾沙是个怎么样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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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驰策目前的制度有什么需要改善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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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你对LinKe集团的认知和看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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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你对LinKe高层的看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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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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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谨觉得这问答比面试还要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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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答得违心，又不想阿谀奉承，便模棱两可地说了自已的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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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时总监认真地点点头，表示会认真对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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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谨出来喊下一位同事得时候，对方小声问他谈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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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谨：“给公司提提建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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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同事：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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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似乎真的把这次谈话的建议认真采纳了，没多久人事部就宣布了加班福利制度，佟谨有些惊讶，看来公司从宏观上看，还是挺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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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天佟谨还看到人事总监最后将刘乾沙喊进后，对方出来时脸色十分不好，眼神朝策划部扫了一眼，没说话，直接回了办公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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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谨装作跟大家一样不明所以，随后继续埋头干pp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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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五海原集团的高层将前往LinKe集团洽谈合作，总部让刘乾沙带上海原集团的方案一同出席，届时进行现场提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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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乾沙将通知原封不动转给罗佳妮，让他做好准备，到时由他提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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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原集团的方案罗佳妮虽然跟进了一周时间，可做的东西都是根据现有的东西做细化，比如流程图，比如黏贴预估数据等，他对整个方案根本谈不上熟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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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他在前公司做了几个月。都是打下手的工作，没独立负责过一个方案，更别说提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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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不想错过在LinKe集团高层面前表现的机会，他想了想，快速抬头瞄了眼佟谨，找到对方的头像，点了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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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谨电脑屏幕右下角的角标一直在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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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佳妮：佟谨姐，你有空吗？可不可以到会议室跟我讲一讲海原集团的方案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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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谨：有点忙，可能没空，方案有什么问题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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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佳妮：因为周五要去提案，所以有些细节的问题想请教一下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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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谨：那可能要等我把手上的通案先弄完，公司催得很急。</p>
接下来的几天，佟谨无意中抬头，都能看到罗佳妮一直对着电脑屏幕独自碎碎念，焦虑的情绪随着周五的到来越来越明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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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在此期间找了他两次，可他都以同样的借口婉拒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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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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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Ke集团顶楼会议室，此时投影仪等装备已经布置完毕，LinKe和海原的高层都还没到，程明将刘乾沙和罗佳妮引到会议室，再让行政备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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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会议九点半开始，时间还没到，你们可以先在这准备一下。待会会先安排你们提案，如果方案没什么问题，你们就可以先回公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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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乾沙点头哈腰，“明白的，程秘书，请放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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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佳妮在一旁一直对着电脑备忘录背着话术，紧张得脸都有些发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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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临走前看了眼罗佳妮，没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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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乾沙自然也留意到了罗佳妮的状态不太好，不由皱了皱眉头，问他：“你还行吧？待会在蔺总面前可别出什么差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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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佳妮：“如何我待会忘词了，你可以帮我补充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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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乾沙闻言眉头更紧，“我给你空了这么多天只准备一个提案，你还能忘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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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佳妮没想到之前对他好声好气的刘乾沙这会态度直变，“你这么凶干嘛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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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乾沙眼神不耐地看向他，声音严肃，“这是在LinKe总部，我是你上司，注意你的言行举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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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佳妮被堵得一时说不出话，心中冒寒，咬着牙看着电脑屏幕不出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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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二十分，海原集团的几位高层和随行人员在程明的引领下入座，浩浩荡荡十多个人，刘乾沙笑容满面地逐一递上名片自我介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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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佳妮没有名片，只能站着陪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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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半，会议室大门再度开启，蔺驰为首，带着麾下几位高层总监和秘书助手进来，与海原集团众人握手、寒暄、问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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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驰落座主位，程明作为本次的会议主持人，简单介绍了下本次会议的流程后，便让驰策的人准备，进入提案环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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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佳妮拿着翻页笔缓缓站了起来，偌大的会议室里三四十号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了他身上，他看着ppt的首页，原本熟背的稿了突然间一个字都想不起来，耳边嗡嗡的，脑了一片空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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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分钟，蔺驰冷冰冰的砸了一句：“可以开始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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