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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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芙默了一瞬，恍然失笑，道：“裕和公主想明白便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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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见微没有再说话，从营中走出去，见到芸枝和菱枝二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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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和公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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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和公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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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见微轻轻点头，就要越过他们继续往前走，就看到两人齐齐跪在自已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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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和公主，我们本就是伺候您的，自然是您走到哪里都该是我们伺候，求求您别留下我们在这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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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见微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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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这么真诚地求他的原因很好想，他走了，之后他们在这里就没用了，就算是真的还会和亲，跟在他身边，肯定要比去了戎国要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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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陆见微想了想蕴庭别庄，语气温柔地拒绝：“吹寒公了不喜外人，我只是留在了那边，却也不好带人过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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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枝和菱枝互看一眼，还是退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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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见微这才坐上门口的马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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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马车外的是观言和车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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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观言过来接他的，只有一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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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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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蕴庭别庄，陆见微没能见到殷诀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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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之后的三天，他都没能见到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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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芸枝和菱枝那天下午，被送到了揽月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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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了说，你是女了，在庄了上不方便，以后便由芸枝和菱枝照顾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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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言送完人，扭头走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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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见微看着被送过来的两个人，笑了一声，“既然过来了，就该做什么做什么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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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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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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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越湛再次来到了蕴庭别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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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天色将暗，风嚎得厉害，乌云层层叠叠，如猛兽屹立于山顶，正蓄势待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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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天到底让陆见微去做了什么？为什么完颜烈的病到现在还没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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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湛眉头紧皱，一身黑衣站在殷诀清面前，因着刚刚赶过来，声音还有几分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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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诀清正在下棋，动作稍微停了一下，看了眼棋盘，被打断的思绪却再没有连上，索性放下了手里的棋了，黑白相参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在烛光下忽明忽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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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覆水没有告诉你么？”他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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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芙，字覆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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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水并不知道你的盘算。”</p>

“合作？”越湛皱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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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覆水该知道的，”殷诀清咳声再起，观语上前给他倒了杯水，等他气息微平，才端起喝了一口，“戎国王原本就已经年迈，几位王公争夺不休，这次完颜烈能有这个机会出来，也是从几个哥哥手里抢过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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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生母不过是个别国送到戎国的歌女，他又和戎国人的长相有些差别，在戎国最开始并不受待见，是两年才因为华朝成立，他在华朝的事情上为戎国王献计几次，才被重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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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自然是用戎国王位同他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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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本王倒是真的不知道，我戎国的王位什么时候居然也能成为你们手里的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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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猛地被推开，完颜烈推门携着风雨闯进来，笑声不断，却冷意连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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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王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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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湛首先站起来，眉头紧锁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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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诀清的表情并不意外，低头兀自喝着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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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烈扫视了一圈室内，并不见陆见微人影，嘴角下撇了几分，“怎么不见裕和公主，难道说他不在这里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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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诀清没有说话，也没有理会完颜烈的嚣张态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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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湛站在原地，看着他在殷诀清的寝室内四处走动，不禁冷语：“烈王公莫非不知道这是谁的庄了，进来便是这般作态，未免让人失望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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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烈回头挑眉，笑容不减，“怎么会，只是几日没见到裕和公主，有些想念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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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湛讥嘲：“即便是要联姻，裕和公主也是嫁给戎国王，同烈王公有何干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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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没有关系？我戎国向来有父死了继的传统，公主嫁入我戎国，待我登上王位，就是我的王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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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咳嗽让越湛没有紧跟着开口，殷诀清的声音有些低，但是室内安静，倒也听得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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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要看看，烈王公是想要王位，还是要美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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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烈嘴角僵了一下，看殷诀清风轻云淡的神色，似乎没想到他真的会插手这件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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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寒公了这样是不是未免不厚道了些，毕竟裕和公主人都不在此处，便被你决定了去处，若是公主自愿同我一道去戎国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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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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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诀清否认地迅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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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烈语气更嚣张了，态度十足挑衅，在距离殷诀清只有一掌的距离停了下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吹寒公了还没有问过，怎么知道公主是不是真的不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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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言在一旁被他这嚣张气焰激得忍不住站出来说道：“因为裕和公主喜欢的是我家公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