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章 俄是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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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待三人客套结束，干咳一声，把话语权重新掌握回来，“尤里的人获取到了新的情报，共和的鬣狗们，正打算趁教廷去剿灭那帮蟑螂的功夫，伺机对我帝国边防施行偷袭。”

“那些食古不化的迂腐之辈，看来是亡我帝国之心不死呐，”老五一言一行，都保持着与其父近乎完全相同的步调节奏，也难怪大帝这么属意于他。

爱屋及乌，谁又能不喜爱另一个自己呢？

“父亲且放宽心，前方旦有儿一日，定不叫那秃鹫食腐者们踏入我国土一步。”

大帝对他的姿态很是满意，但也不能一味褒奖而疏于敲打，否则可能揠苗助长，“也不能疏失了，须知大意可是会失荆州的。”

“父亲教训的是，是儿子孟浪了，”嘴上这么说着，却哪有半点认错的意思，“之后我会即刻责令前线指挥部查漏补缺，全勤备战，确保防线万无一失。”

“嗯…尤里要全力套取那边的详细部署计划，奎因负责要塞与骷髅会的机要，这些都由你来跟进，”大帝无论言辞或态度，对老五还是寄予厚望的，“此外，游骑兵所部暂且归你节制，前出中立缓冲区全天候轮替侦查，务必做到料敌机先。”

三人连声应诺，大帝挥退其它两人，又单独留下老五，虽说对这个儿子格外欣赏喜爱，但毕竟还太过年轻，多少都是不甚放心的。

“幺儿，自大灾变后，大陆这近百年来，分分合合且战且停，你可知缘何？”

大帝今日或有不同，前面埋个小雷，也不知能不能爆，这边则很有些期许，自然也得抓紧言传身教一番。

“嗯…太过久远的，儿也只是一知半解，与共和息战这数十年，相互屡有侵扰试探，小规模摩擦不断，却再无大战，想来也是彼此战力资源，经此前的连番大战，都已告枯竭，不得不罢兵言和，各自休养生息。”

老五知道这是对自己的考校，也不由得严肃紧张起来。

“对，却也不全对，流于表面，乃凡者心态，不足取之，记住，时刻都要将视野，放眼全局。”

“父亲教训的是。”

饶是老五再怎么恃宠而骄，此刻也只得唯唯诺诺小心翼翼。

“你还太年轻，心智不够成熟全面，得要日省三时，不缀锤炼才好，”大帝也不想过分苛刻，于是语气又有所缓和，“其实啊，最初的时候，世态并非如此……”

“那会儿，你祖爷爷还远未称帝，教会只有一帮乌合信众，共和就是个胎儿雏形，变种们也尚未群居成国，守望者也本不是个所谓中立势力，更没有要塞可做龟守，而此刻沉没于南方海底的那个东西，触角也还没伸的像如今这么长……”

“您是说…”老五也并非孤陋寡闻，只是尚有疑惑。

“没错，就是它…它们。”大帝赞许的对他点点头，继续讲述，“避难所幸存人类重归之时，所面对的，是异化兽禽、野蛮部族，是丧尸种、变种，以及极度严苛的自然环境。”

“没有帝国，没有教廷，也更没有共和，彼时，各方还都只是苟延残喘各自为战的幸存者势力罢了，关系倒算若即若离的暧昧着，时不时还隔空互通有无，彼此依靠着慰藉取暖。”

“直到有一天，各自都经由持续的发展壮大，足以轻松狩猎异化生物及蛮族，消灭了野外的各类强大丧尸种，赶跑零散的变种势力，并逐步适应了这残酷的大自然…”

“所以…后来又为何会演变成彼此征伐杀戮，各自相安无事不好么？”老五知道自己这个问题何其幼稚，但还是脱口而出。

大帝别有深意的瞅了他一眼，“你也见过许多的强化药剂，以及各类强化者了，可你知道，最初，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么？”

“这…难道不是旧时代的遗产？”老五还真没细琢磨过这回事儿，有些困惑。

大帝轻摇着头，摆了摆手，“旧时代迫于教义及纲理伦常，只能做到优化，更高效的蜕变，仅仅停留在实验阶段，远未如现在这般，广泛的实际应用过…你可知，所谓的强化药剂，究竟本质是个什么，又是如何起效的？”

“不是基因的重组续写么？”老五今天接收的知识点有点多，大脑反应开始迟钝起来。

大帝哈哈大笑两声，“那都是无知者的道听途说以讹传讹，其实啊，那玩意儿，本身就是导致旧时代丧尸末日的病毒变体，最早是作为疫苗出现的。”

“病毒……”老五这回彻底懵逼了，“那岂不是……”

“没错，所谓强化人类，与变种之间，其实一墙之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