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章 贱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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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雷在那飙戏正嗨，审讯组长却双手提溜了一个沉重的箱子走过来，朝着他眼神示意一下，这才打断了他的兴致，点了点头，整整衣领，恢复到一本正经的状态。

“听说，你是个元素向强化者，亲和电系，这就有点可惜了，咱们的好多小玩意儿，你反而享用不了了…”

“不过呢，好在咱们联盟别的不说，就是乱七八糟的小惊喜茫茫多，这回啊，就由我来尽尽地主之谊，请你挨个品鉴品鉴。”

边说，边接过组长递来的一个小物件，按照对方说明随手摆弄了一下，就见西门现在所坐的审讯椅，在一阵嘁哩喀喳声中伸展开来，变成一张垂直的立板，同时板子两侧还弹出了许多不明用途的附件。

伸手又接过组长递来的两个物件，任其在自己耳边低语一番，表情先是惊讶，尔后有所明悟，最后笑出一脸邪魅。

“恭喜你，太走运了，我手上拿着的这俩，是目前尚处于实验阶段的新产品，而你，则很可能是它们的临床第一人，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左手这个，据说是叫超强敏锐药剂，它的主要功用，是提高人的各类感官，尤其是痛觉方面，药物起效期间，能作用于大脑皮层，放大痛疼信号能级，嗯…根据药理学设计，这个数值在20~30倍之间……”

“右手这个呢，那就更厉害了，叫强效苦痛药剂，直接作用于人体的痛敏神经元，激活全身的痛觉感受器，到时人所体会到的，就绝不是单一疼痛类型，灼痛绞痛刺痛，酸铜胀痛闷痛……简直万箭齐发呀，这要是再给配上左手的敏锐药剂，把痛觉感知再翻个几十倍…啧啧，那酸爽，想想都觉得刺激。”

话说到这，西门已经全身抽搐冷汗不止，双唇酱紫激颤，脸庞惨白，其上惊恐骇然之色溢于言表。

与此同时，示幅器也在断续着发出“滴滴”“滴滴”的报警声，有些刺耳。

“嘿，easy，easy…”一边朝着西门这么说着，一边在组长耳边低语一句，“再给他来两针强效镇静。”

等到报警声也渐次消弭，而西门的情绪也随之再度稳定下来，赵雷才耸耸肩，一脸无辜的说道：“干嘛要那么激动呢？我这不还没给你用上么，瞧给你吓的那个样儿……”

“要想不遭这罪啊，我看你就不如多配合着点，问什么答什么就完了，也省得咱们彼此之间，多费那许多来回博弈的工夫，你说呢？”

西门惊魂初定，既惶恐又敢怒而不敢言，眼珠子瞪溜圆看着他，咬牙不说话。

看他反应，赵雷心说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得，就如你所愿。

在给组长耳语几句之后，抱着膀子又叨逼叨起来，“人性啊，就是这样，非得切实的痛过了之后，才知道跟着长点记性——犯贱！”

说罢，又掏出了那个小遥控器，猛的一按，就见对面的西门惊叫一声，身体剧烈扭动，似乎想要挣脱束缚或者躲避什么，却根本徒劳无功，只能苦苦尖啸——“不…不…不…”

“早干什么去了？晚了！稀释到10%浓度的‘敏锐’和‘苦痛’各一，送你尝尝鲜，不用谢……”

接下来，满审讯室都充斥着痛苦、扭曲、绝望，生不如死般的哀嚎。

终于，一切渐渐平息，只剩下西门既粗重又无力的喘息，以及断续的“滴答”声——来自汗液…和失禁后排出的另一种体液。

“何必呢，搞到这么难看的地步……”赵雷左手端着右肘，食指堵在鼻前说道。

说完，还给了旁边的凯文一个眼神示意，像是在说——看吧，世事无常，这回，该轮到谁看不起谁了？

而凯文，则完全处于懵逼的呆滞状态，根本就大脑一片空白，无暇他顾，同时心中也泛起了惊涛骇浪——这还是自己所熟识的那个人么？他何时变得如此阴暗暴虐了？

另一边刚遭受过酷刑的西门，则在稍事缓解之后，气若游丝着沙哑低语起来，“你…是个…魔鬼！”

听了这个，赵雷仿佛整个人都在顷刻间变了颜色，表情狰狞扭曲起来，厉声喝道：“别特么不知所谓了，与你教廷信理部那帮死变态相比，我这都能算作天使了，他们才是真正的魔鬼，他们才是！”

凯文听后，似乎瞬间想到了什么，猛的转过头去，目光炯炯的看向赵雷，其中透着许多明悟与理解。

“不…是它们，它们…不同，不同……”

西门艰难挣扎着抬头，眼神空洞晦涩的看了赵雷一会儿后，却不知为何，说了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

而赵雷经过了刚才的一顿发泄，也从暴躁的情绪中缓和下来，深吸了两口气后，审讯组长适时走上前来，目光些微异样的低声耳语，“长官，是时候给他用一剂安非tm了，提高审讯效率……”

赵雷点点头，思考片刻，又挥手招过凯文，三人耳语起来，“待会儿你们两个主审，一逗一捧，相互配合，我去隔壁看着你们审……”

…………

“姓名”

“西门”

“性别”

“男”

…………

经过一轮突击审讯之后，终于从西门口中获取到了许多有用的情报，这对即将再度爆发的战事来说，可贵又及时。

也不知是酷刑起了作用，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导致原本态度强硬的西门，像是被突然破防了似的，在审讯时有问必答，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该说不该说的都交待了。

其中，甚至包括赵雷在隔壁通过即时通讯，经由凯文之口，而提出的一些涉及到教廷内部极深层面的根源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