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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陆别离报出郑力铭这三个字,瘦高的厨师动作当即凝固,半晌才缓缓收回筷子,目光也从油锅转到陆别离身上。
“你来干什么的?”
陆别离反问:“这话该我问你,堂堂魔道大师,在圣元人的船上当厨子?”
“哼,不然呢?明知道上古学正面对千年未有之变局,我这个史学专家难道要袖手旁观,等着翻圣元学者的论文,吃二手屎?”
瘦高的厨师冷哼一声,身形似气球一般膨胀起来,显出了真实面容,而整个纤尘不染的厨房也顿时被油腻的气息覆盖满。
哪怕是沸腾的油锅,在郑力铭的渲染下都显得清澈如水。
陆别离捏住了鼻子,而后干脆将背后的光翼蜿蜒到身前,当作过滤油脂的无形护盾……却见那宛如仙缎的光翼霎时间就染上了油污之色,让陆别离莫名心痛。
“你……居然还在油腻之道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给圣元人做炸鸡,有这么开心吗?”
“开心个屁!”郑力铭毫不客气地反驳,“我要也有宗师境界,当然也能学你这般舔着脸光明正大登船作学术交流,可惜秦国的魔道大师,在圣元人眼里一文不值。”
陆别离又好笑道:“说的也是,可你伪装成厨师登船也就罢了,这宋楼炸鸡的滋味天下无双,你居然丝毫也不隐瞒自己的手艺,生怕别人认不出是你?”
郑力铭瞥了陆别离一眼,不屑一顾道:“丝毫也不隐瞒?你到底吃没吃过宋楼炸鸡?”
陆别离愣了一下。
“果然陆家的大爷从来不屑于知道民间疾苦。这锅炸鸡比起宋楼的正品,最多只保留了八九成滋味,神韵上颇有不如,毕竟这船上的原材料就先天不足,圣元人只知道求精求细,养鸡恨不得用牛奶喂……”
“行了,你真把自己当厨子了?”陆别离皱眉道。
郑力铭说道:“至少我做饭的时候从来没把自己当什么魔道大师……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如果是为了对妙手神厨表示敬仰,那我已经收到了,你可以走了。”
陆别离也不客套:“你也是为了上古遗迹而来对吧?我有个计划,或者说已经锁定了一个目标,正好需要帮手。”
郑力铭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沉吟道:“说说看?”
“雷石城外的矿坑深处,有一座上古遗迹。”
“你这是废话。”上古学家郑力铭对此嗤之以鼻。
是不知道圣元帝国的雷石城本身就是上古遗迹?这么多年早被圣元人挖烂了。
“尚未被人挖掘的那种。”陆别离解释道,“雷石城的前身是雷王朝的首都天空城,以雷霆之力转化磁场,托起一座宏伟的皇城……”
这番照本宣科才说到一半就被更为专业的教师托管了。
郑力铭继续说道:“人魔大战时期天空城被魔族攻破,坠落大地,很多元素王朝的宝物都就此烟消云散。散逸的雷霆元素形成了巨大的矿坑,进而有了后来的矿业都市雷石城……”
陆别离则说道:“而每隔数年,圣元人就能在矿坑深处找到人魔大战时期的遗骸,时至今日,随着人们不断深入挖掘,雷石城下的矿坑隧道已经成为了世间首屈一指的大迷宫。而其中有些地方就连圣元议会都不敢轻易涉足。”
最后这句话倒是有些出乎所料,郑力铭问道:“有那么危险?”
陆别离露出一丝嘲讽的笑:“与风险无关,是因为那地方是私有领地,闲人莫入。”
这就更骇人听闻了。
“哪个私人的领地能挡得住圣元议会?”
“当然是皇家领地。”陆别离冷笑道,“落月公主殿下的领地,得到了最高级的皇令禁止,就连周赦也不能随意涉足,所以近两千年来那里都是一块未经开垦的处女地。要说东大陆有什么特别值得挖掘的上古遗迹,落月领首当其冲。”
郑力铭眉头紧皱,褶皱的皮肤几乎要挤出油脂,他魔识浸入迷离域,疯狂搜集资料,却发现落月公主的资料少得可怜。
只是个1年前,默默无闻的皇室子弟,虽说很得当时圣元皇帝还有圣元太后等人的喜爱,却天妒红颜不幸英年早逝……但这种例子在漫长的历史上简直数不胜数,郑力铭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但理所当然,一个没有特别之处的人,不可能在翡翠矿坑里占有一份1年都没人涉足的领地。
郑力铭于是彻底熄火关灶,把供应炸鸡的窗口也提前撤档,转身问道:“详细讲讲吧,我洗耳恭听。”
“呵,不愧是上古专家,求学的态度还挺端正的。”
明明是褒扬的话,落到陆别离口中却满是嘲讽意味。
但陆别离也不卖关子:“落月公主在独立战争时期,曾经到西大陆访友,然后失陷在战火中,战后圣元皇室对外宣称公主不幸遇难……你能查到的资料上应该是这么写的。”
郑力铭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陆别离想了想,用简明扼要的方式总结道:“事实上,我这个霸主后人,身上也多少流淌着一丝落月公主的血。”
“噗!”
郑力铭当场喷出油来。
“你特么开玩笑的吧?!你的意思是当时落月公主沦陷到了陆昊手上,然后被强幸了吗?”
陆别离沉下面色:“注意你的措辞,不要因为自己一辈子找不到女朋友,就把所有的男女关系都当成强幸!”
郑力铭吸了吸鼻子:“你随便找第三人来问问,叛军大将俘获了敌国公主,然后两人之间还留下了孩子,那这两人之间是有了什么样的展开?!”
陆别离说道:“一般而言人们都会觉得两人之间发生了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郑力铭嗤之以鼻:“胜利者和战俘之间哪来的缠绵悱恻?圣元公主落到陆昊手上,贞洁名誉乃至身家性命都寄托在陆昊一念之间,这种时候只要陆昊稍稍示好,就能让女方感恩戴德,继而产生受害者爱上加害人的扭曲心理。这种心理上的强幸与生理上的强幸没有本质的不同!”
陆别离对这番理论也是佩服:“照你这么说,那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成的夫妇,也是受限于社会舆论、家族亲缘的束缚不得已为之,也属于强幸咯?”
郑力铭坦然道:“当然算。”
“那……男方对某女苦苦追求,终成正果呢?”
“无非是用旁敲侧击的方式对这女人洗脑,扭曲其三观和认知,只是间接而委婉的精神强幸罢了。”
“那么互有好感,两厢情悦呢?”
“互有好感?你找一万对情侣,不受外物制约,纯粹发乎内心的两清相约的,能有十对么?”郑力铭冷笑,“你去买彩票也能偶尔中奖,难不成你想说这世上人们不用工作,专心抽奖就能活下去?这个世界本来就充满强幸,哪有那么多男欢女爱两厢情悦!”
陆别离对此人的坚定信念只能说心服口服。
难怪从当年风度翩翩的贵公子一路沉沦至今,这心灵已经黑暗到堪比迷离域的边缘了。
不过陆别离也没兴趣和郑力铭探讨男女之事,见说服不了这个强幸主义者,便干脆跳过这个话题。
“落月公主是被先祖陆昊隐瞒身份留在身边的,两人孕育了很多后代,其中最优秀的那个更是继承了陆昊的皇位。但另一方面,对圣元人而言,落月公主的遭遇依然是不折不扣的耻辱。”
郑力铭冷笑:“堂堂公主惨遭强幸,当然是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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