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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经过两天一夜才到达天府之国——成都,已经是下午三点。
夏红军提着旅行包跟着人流出了站口,就看到许多举着牌子接站的人,其中一个青年双手高举一张报纸,上面用墨汁龙飞凤舞写着三个大字“夏红军”。
是尚仲敏。
夏红军笑了,大步走了过去。
这次来成都之前,夏红军买票之后就在火车站给成都的尚仲敏打了个长途电话,说自己马上就要来成都,速速接站!
“哥们,火锅准备好啊,我要吃个够!”夏红军在电话里开玩笑说道。
尚仲敏大笑没问题,就是担心你的胃受得了受不了,还有别到时候喊着火烧屁股啊。
艹……
夏红军忍不住对着话筒爆了句粗口,话筒对面哈哈大笑。
今天的尚仲敏相对于去年来燕京时,更显得意气风发,精神抖擞。
可不是吗?
今年年初和重庆大学的王琪博又组织成立了四川省大学生诗人联合协会,3月,尚仲敏与王琪博主编出版了铅印大报《中国当代诗歌报》,发表了尚仲敏的整版文章《谈第二次诗歌浪潮》。
一时间,尚仲敏是诗坛威名远扬,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老尚,看来你的日子很巴适啊?”夏红军开玩笑道。
“彼此,彼此......老夏你竟然你还整科幻?厉害的很!”
“哈哈…..算了,我们就不相互吹捧。喂,我住的地方找好没有?”
“早就给你订好了,就是《科学文艺》杂志社附近。”尚仲敏笑着接过夏红军的旅行包:“我现在带你过去。”
这个年头自然不会车接车送,尚仲敏带着夏红军上了公交车,又告诉他先回旅馆安排住下,晚上给你接风洗尘,我还有两个朋友听说你要来,非要见见你。
“王琪博?”夏红军好奇问道。
“不是,那小子本来想请假从重庆赶来,结果班辅导员不批。其实照我说请个龟儿子假,直接逃课!”
你猛!
去年打着要探亲旗号,硬是在燕京鬼混了半个多月。
夏红军心里吐槽。
“是我另外两个朋友,万
夏、胡冬,你听过他们吧?”尚仲敏最后说道。
怎么没听过?
这可是大名鼎鼎的“莽汉主义”诗歌流派的代表人物!
莽汉主义由李亚伟、万夏等于1984年在南充师范学院成立,是一种以追求生命的原生态为特征的诗歌流派。
其实,夏红军并不喜欢。
莽汉主义抛弃风雅,主张对生命意义的还原,反对以诗歌的方式对世界进行主观的美化,语言多幽默、反讽,机智调侃。
“捣乱、破坏以至炸毁封闭式或假开放的文化心理结构!”这是莽汉主义的宣言。
这与夏红军他们“燕山诗社”提倡的继承和发扬诗歌“三美(音美、形美,意美)刚好针锋相对。
还好。
这个团体在今年春天就在夏红军他们宣布成立“燕山诗社”前,终止活动宣布解散,除了他们内部纷争,也受到文学界人士的尖锐批评。
今天这两人竟然要见我?
不过想想,虽然大家理念不同,但是都是一帮真心热爱诗歌的人,就比如眼前这个尚仲敏。所以夏红军到挺期待。
换乘了两次公交车,夏红军才跟着尚仲敏到达人民南路的一家叫群力旅馆的住宿地。
夏红军办好手续进了房间,房间虽然不大但是很干净,他收拾好行李简单洗漱了下,看看时间差不多又跟尚仲敏出了旅馆。
听尚仲敏说吃饭的地方不远,两人就走路过去。
虽然说人民南路,被称为“天府第一路”,夏红军来到这时代之前,曾经逛过这个充满文艺气息的城市,自然来过人民南路,忙碌而繁华。
但现在确实一副青涩模样,旁边都是低矮的楼房,街上车辆也不多,自行车占到了多数,一如燕京某些街道。
但是和燕京不同的是路边有许多年轻人们坐在沿儿边,大口喝着啤酒,大把地从铝锅里捞出各类串串儿,蜂窝煤的烟气夹杂着锅底的香味儿在空气里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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