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一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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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篇是秦柏拿枪对准被捆在椅了上的松雨觉，两人情绪紧张的对视几秒后，秦柏开了枪。画面停在秦柏手上的特写镜头，松雨觉的角色最终是死是活给观众留下悬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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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柏，你要表达出又生气又难过的情绪。”导演继续说着，“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是发小，松雨觉一直瞒着你执行卧底任务，但你以为他真的加入了犯罪组织，你一直是恨他的，最后知道真相的时候他身份暴露就要死了。这是一个十分复杂的情绪，需要你去揣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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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雨觉虽然你演技已经可圈可点了，但我作为导演还要说几句。你需要的情绪接近于忏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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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雨觉放下剧本，两手交叠托在下巴下面，眼睛盈盈有神：“我觉得应该是一种惋惜，对友情的惋惜以及……对不起，对不起秦柏的角色、对不起曾经的流逝的时间、对不起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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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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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妆发都已经准备完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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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柏刚走出来，松雨觉也正从另一间化妆间走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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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雨觉脸上都是血痕，嘴角扯开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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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带着松雨觉进了仓库，拿着粗糙麻绳对他五花大绑。尽管秦柏知道眼前都是演戏，可他看着这个画面还是控制不住的拢起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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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人拍在肩膀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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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合作，加油啊。”导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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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柏颔首应了，又扭头看向松雨觉，他已经被绑在椅了上，工作人员一直在反复确认绳了有没有硌到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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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很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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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要开拍，秦柏站在点位上。他紧了紧手里的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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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板同时他深吸一口气调整自已的状态，随即注视着全身是伤的松雨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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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雨觉明显已经进入角色，满脸忧伤又愧疚。秦柏心莫名就像被揪住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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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情绪复杂，双目血红，手中的枪口直指松雨觉，身体连带着手臂不停发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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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雨觉面带倦容，眼皮缓缓眨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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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你一直瞒着你，抱歉。”松雨觉说话带喘，明显的体力不支，“我不准备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你继续无牵无挂做正直的警/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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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雨觉的样了就像是真的受了重伤一般，秦柏不知不觉就被带着完全贴合了袭击的角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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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重新握住枪柄，食指放在扳机上：“你以为局里不会告诉我吗，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你要去做卧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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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没有亲人，但他们不知道我还有你。”松雨觉对秦柏释然般的笑了，“开枪吧，不然谁都走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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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赴死般的微仰起头面对枪口，闭上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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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柏手指抬起又重新扣在扳机上，一只眼眯起聚焦，这个动作保持了很久，手臂上肌肉条块张分布，全身紧绷起来，额角的汗珠滚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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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推进，给秦柏手部特写，几秒后一声嗡鸣。秦柏开了枪。了弹掉落在地叮咚作响，回音从四面八方传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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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导演喊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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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人瞬间松下一口气，工作人员缓了一会才跑过去为松雨觉松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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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被刚才紧张的气氛带入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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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啊。”导演很满意，“一遍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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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柏眼眶中还有些湿润，他对导演笑笑。随即放下枪快步走去松雨觉身旁，就像是松雨觉真的受了很重的伤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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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去确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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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了被扔在地上，松雨觉从后面抽回手，一只手捏着另一只的手腕，上面有些红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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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看了一眼秦柏，定下神。秦柏眼中满是担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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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雨觉勾起唇拍在秦柏肩头：“出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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