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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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样？”秦柏快步走过去站在松雨觉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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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雨觉仰着头，看了许久，只是抿了抿唇不置一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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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早餐吃的不合适吧，他的胃不舒服。”蒋宁柯说话又给了松雨觉一个眼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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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柏垂眸看着，全看在眼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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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先去做个检查。”松雨觉站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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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两人一坐一站不觉得，现在松雨觉站起来，两人面对面挨得极近，几乎快要贴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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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放在秦柏肩膀上推了一下，错出一点距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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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万一，先检查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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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适时走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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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吗？”问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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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雨觉“嗯”了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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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们开始吧。”医生两手放在白大褂口袋里先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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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柏目光在松雨觉身上停留一会动了几下唇想问什么没说出口，转身跟着医生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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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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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我这是要做什么检查？”秦柏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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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男朋友没有告诉你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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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谁？”秦柏站定不动，一脸迷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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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长得很难让人移开眼的亚洲人不是你男朋友吗？”医生眯起眼笑着，“每天病人这么多，男的长这么好看我还真没怎么见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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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岁数挺大，笑起来皮肤松松垮垮的很多皱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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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柏垂眸看着地面，声音轻了许多：“那是我老板，您别误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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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看着不像啊。那也是快成了。”医生站在一扇门旁，推开门，“进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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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柏只被在静脉上抽了一管血就结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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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别的检查？”他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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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可以了，等结果就行。”医生，“只是检查一下你们两人的匹配度，本来随便拉个检验师都可以做的。但是没办法，非要我亲自给你做，谁有钱谁说的算喽，我就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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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素匹配度不是情侣之间才需要确认的事情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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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检测这个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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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要问你的老板了。”医生耸耸肩，加重了“老板”两字的读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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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柏一只手压着棉签，边思考边往外走，忽而又想到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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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我问一下，如果总是能闻到别人闻不到的气味是和信息素的原因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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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你是说可以一直闻到一个人的信息素吧，我已经听你的男朋、不对，你的老板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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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柏后知后觉道：“那是他的信息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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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你竟然不知道？”医生回头对正在进行检验的检验师安顿了几句，推着秦柏的肩走出门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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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猜测你们两人的匹配度极高，所以你才会有这种现象而且松雨觉对你也没有过敏反应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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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敏？”秦柏被他说得越来越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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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认为自已的理解能力还不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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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好像每个字都认识，连一块他就听不懂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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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知道？”医生理理自已白大褂的领了，“他患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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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嘴边，医生突然顿住：“这是病人隐私，我无可奉告，你先等一会，结果很快就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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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身旁的长椅上，打开手机看着松雨觉的聊天界面，思考很久输入下一句，又全部删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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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柏的眼眸中倒映出手机的屏幕上光标每秒跳动两下，然后又缓慢的多出一行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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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对我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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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对面迟迟没有发来消息，屏幕暗了下来跳动的光标就像是他不定的心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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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完全陷入黑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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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柏突然想起来昨晚。松雨觉说，他从小就没有触碰过其他人。蒋宁柯一直说的不明不白的话似乎也和这件事有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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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雨觉是患有什么过敏性的病症吗？他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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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倏然闪现出那天他们逛超市时，松雨觉莫名在手上出现的一晚未消的红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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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亮了，振动许久未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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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解锁手机，可他发出去的那句话下面依旧是空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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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和松雨觉的聊天界面后，看到唐绵发来一连几个消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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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公司新闻了吗，怎么回事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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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接电话，你想急死我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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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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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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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柏蹙起眉看了一会，松雨觉的对话框弹到了最顶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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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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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空无一人，来苏水的味道刺激着他的鼻粘膜，秦柏有点渴望奶油里夹杂着被新雪洗礼过的馥郁花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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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着这几个字，直到屏幕自动锁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