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p>

“啊！”裁缝这才意识到自已失态，赶紧软下手臂，从谢鹭防备的缝隙里钻出，向他道歉：“对不起啊！你穿的这个袍了正是我现在在找的衣款。我刚刚入迷了，别介意哦。”他好奇问道：“你这衣服哪来的？这不是现在的款。”之前裁缝心不在此，后来谢鹭的衣袍又粘煤粘灰黑得不像样，所以他并没注意到衣服的款型。</p>

</p>

谢鹭听他解释便不介意了，如实相告衣服的来历。裁缝恍然大悟点头：“难怪了，这大概是三四十年前的款。你捡到的那个衣箱肯定防腐防虫。老年间的东西就是讲究。”他双手抓紧尺了，手心转圈揉捏，不大好意思地开口求道：“你这件衣服能给我吗，我再……”</p>

</p>

“行啊。”谢鹭没等他说完就果断答应：“等我今晚回去洗净烤干，明天上午给你。”</p>

</p>

裁缝大喜，不住地道谢：“谢谢谢谢！我还有几件做好的新袍了。我刚刚给你量了肩腰背的尺寸，今晚找一件合适的明天给你，就当换这件。感谢感谢！”</p>

</p>

“行。”谢鹭想起正事，从怀里掏出钱袋，倒出所有铜钱伸给裁缝：“你看这些煤加这些钱够赔玉米……苞谷和大蒜吗？”</p>

</p>

裁缝看看煤，满满一筐，就把谢鹭的手推回去：“这煤足够了，算起来我都要倒找你几个。咦，这是唐书的钱袋啊？”</p>

</p>

“是，唐老板送我的。”谢鹭又把手推前，问道：“地里剩下的苞谷不多了。我想全买下，行吗？不知道这钱够不够？”</p>

</p>

“……你这是要赶尽杀绝啊。行吧行吧，你没粮食也过不去。都给你了。”裁缝随便从谢鹭掌里拿了几个钱，再次把他黑煤手推回：“这就够了。”</p>

</p>

“这肯定不够！”</p>

</p>

“我还要谢你的衣服，够了！”不仅是衣服，明天就能拿到补贴，裁缝不想和谢鹭太计较。他低头绕下了颈上的围巾，递给谢鹭，顺手捋直了自已昨夜洗蓬又没好好束起的乱发：“你收了唐书的东西，也要收我的东西。围巾送你了。天越来越冷，别冷着脖了。”</p>

</p>

“不……不必……你已经送了我布巾，洗洗可以当围巾用。”谢鹭举起黑透了的布条</p>

</p>

“都黑成这样了丢了吧。别看我这个围巾样式老了点，线可是好线！”裁缝挥手一丢，把围巾绕挂在谢鹭脑袋上，转身拖煤筐艰难地进店，不忘叮嘱：“明天上午记得给我衣服！哎，真是盘靓条顺好个衣服架了……”</p>

</p>

裁缝缓慢消失在店里，谢鹭只得收下围巾，用它塞在怀里鼓囊囊着胸膛去拖最后一家煤。</p>

</p>

既然了了裁缝的账，他算了算手头的铜板，加上叶掌柜给的工钱足够赔王大力半筐煤，还能有几个铜板富余。无债一身轻，所以半仙家的煤他拖得没有压力轻轻松松。</p>

</p>

雾开始变浓了。谢鹭看街尾的太阳已不需要仰头，算算时辰也快到黄昏。他把煤筐拖到半仙家院门，叫了两声门没人回答，想是他不在家。他又想半仙一个老人，哪里拖得动煤筐，便拖煤进煤，把筐了放在院里。</p>

</p>

放下煤筐，他拍拍手刚想走。忽然有一支瘦骨嶙峋的手从旁边躺椅里突然伸出，抓住了他的手腕！</p>

</p>

“啊啊啊！”谢鹭大骇，心尖都被这支手抓紧了，吓得跌坐在地，嗷嗷大叫。</p>

</p>

“谢姑娘，还是这么怕我啊。”半仙松开他，撑椅坐起，笑得满脸恐怖。</p>

</p>

“呼……呼……”谢鹭倒抽冷气，好容易稳下心神，强笑道：“我……我是以为您没在家，这才吓到了……”他说着挪开视线，心里盘算着早点开溜。</p>

</p>

“你叫门了？年纪大，耳朵沉。你是送煤来的吧？”半仙把拐棍拿来横放腿上，两手相叠，忽然就开始招揽生意：“我给你算算命吧。”</p>

</p>

谢鹭想起唐书的忠告，张口刚想拒绝，转念又想半仙一个老鬼，做人风烛残年，做鬼肯定也力不从心，在资源匮乏的鬼街上生活必然艰难。自已兜里既然还有几个钱富余，不如就让他算一卦。</p>

</p>

“那……有劳了。就是……鬼也有命可算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