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 51 章（二合一）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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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看着面前脸色惨白还下意识咕嘟着“布鲁斯”，似乎在挣扎着醒来红披风小飞人。</p>

超人：“…………”</p>

他视线扫过角落里一直运转就没停下过监控摄像头。</p>

他不知道对面被一心惦记着【布鲁斯】到底能不能看得见此时此刻【克拉克】可怜模样，但那现在已经不重要了。</p>

耳边之前哒哒声似乎又响了起来，象征着初始计划失败，备用计划承接。</p>

——现状并非糟糕到末点，或者换个角度来说，甚至是对超人有利。</p>

【克拉克】状态，【克拉克】挣扎，给了超人最好借口。</p>

掺和进哥谭借口。</p>

面对着监控，超人看着床上冷汗涔涔【克拉克】，那一双蓝眼睛无比透彻。</p>

片刻之后，他站起身来，平静推开房门走了出去，然后转过身，轻轻关好门。</p>

实木大门隔绝了他和屋里【克拉克】，隔绝了互相之间所有声音。</p>

门口，超人从口袋内掏出了自己之前一直没能戴上眼镜戴好，指尖轻点手肘贴片，慢慢敲击，之后就是长达几秒沉默，他似乎在侧耳听着什么。</p>

下一秒，门口骤然一阵风，再无半个人影。</p>

……</p>

远处，斯塔克大厦，布鲁斯则是和【小彼得】短暂接轨。</p>

小小男孩看什么奇珍异宝一样坐在布鲁斯身边。</p>

平板也不玩了，红色唇抿死紧，眼看着都翻上了白，明摆着心情不太好样子。</p>

谁和他说话都不接，只固执坐在布鲁斯旁边，看起来像是个气鼓鼓小豆包，白白皮，捏开是黑色馅。</p>

超人和他汇报过前因后果，布鲁斯心知肚明现在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面上看起来倒是平平静静，眼神都是标准布鲁西宝贝柔软一面。</p>

但即便这样，了解对方身份只是假装不知道【小彼得】仍旧是被他盯得是背后发麻。</p>

毕竟超人前车之鉴在那里，他真好害怕只一眨眼功夫，一个不留神布鲁斯也掺和进去了。</p>

只一个超人还好，按照他和【克拉克】情况，估计多半是情绪起来了才过去帮忙。</p>

但要掺和进一只蝙蝠侠，情况就截然不同了。</p>

世界最佳搭档中一个，和世界最佳搭档合体，那可不是一加一大于二效果，指不定要翻多少倍呢。</p>

但好在对方似乎就只是盯着他——</p>

嗯，盯着他。</p>

“你看我干嘛？”【小彼得】到底忍不住了：“有事吗？”</p>

声音倒是软和，只是听起来仍旧是有一种强压着某种情绪激烈。</p>

不过倒并非针对布鲁斯。</p>

布鲁斯：“不，只是看你似乎不太高兴。”</p>

他没有提及之前【小彼得】突然匆匆离开事情，语言很温和：“抱歉，我们给你惹麻烦了。”</p>

【小彼得】抿唇：“不要道歉，这又不是你问题，是意外而已。”但到底松了口气，似乎是抱怨，似乎是其他：“那现在怎么办啊，斯塔克先生不让我去抓罪魁祸首，人丢了两个，估计是超人那边搞得麻烦——他到底为什么非得这样呢，布鲁西叔叔回来一定会不高兴。”</p>

“应该不会？”布鲁斯视线偏转，和一边托尼对接了片刻，又闪开，没有半点异样：“韦恩先生，我是说——他看起来对我们关注度并不高，为什么你一定觉得他会对我们格外在乎呢？”</p>

托尼接茬：“因为脸？”他换了个姿势，如此点评：“实话说你确长得挺好看。”</p>

【小彼得】：“…………”怎么突然就夸起来了。</p>

【小彼得】被搞得有点怪怪，连忙打断：“不是，就只是你们住在韦恩庄园——布鲁西叔叔可重视这个了，才不会关注度不高。”</p>

他谈到这里，眼帘略微垂了垂，让人看不清神色，顿了起码有几秒，才有开口，只是这次，明摆着就扯开了话题：“总之你们知道布鲁西叔叔对你们很重视就是了，现在就剩你一个了，我说在前面哦，我不会让布鲁西叔叔不高兴，所以你现在不管去哪里都得带着我。”</p>

似乎是前车之鉴引导，他一脸严肃：“包括卫生间。”</p>

托尼：“贴身保护？”</p>

【小彼得】：“贴身！”他补充：“不过不是一直，只需要等到布鲁西叔叔回来就好！不会很久！你觉得怎么样？”</p>

怎么样？</p>

布鲁斯视线落在【小彼得】等待回答时捏紧指尖上。</p>

片刻之后，无比配合：“当然，我觉得这个建议很不错。”</p>

“非常，安全。”他如此开口。</p>

……</p>

同一时间，哥谭。</p>

对于外界那瞬息万变局势，当前，还在忙着各路赶工、走剧情、满天飞【蝙蝠侠】尚不知晓。</p>

精神海内独属于精神体空间被淡淡精神力薄膜隔开，以至于各个拿着不同剧本壳子，互相之间全部都是被屏蔽状态。</p>

这是正常，平日里各个壳子各司其职也都习惯了如此，如果并非有加入剧情外来者，这个状态还是很不错。</p>

但问题也就出现在这里，以至于忙如【蝙蝠侠】这种一晚上要清扫完整个哥谭存在，真很难多顾及到别方面。</p>

事实上，他现在都还在按部就班继续走剧情。</p>

雨夜伴随着雷鸣，能听得见是【稻草人】不知道藏在哪里，从一开始巴拉巴拉就没停下过持续烦人言论。</p>

无非就是各种宣言，各种针对放狠话，非常尽职尽责表现着什么叫越大反派话越多。</p>

这些都是流程一样东西，【蝙蝠侠】一般压根就当听不见，简单忽略过这些类似言论，他现在正蹲在哥谭某处高塔尖尖上面，伸手戳戳他臂铠。</p>

自几秒钟之前，他剧本就已经走到了清扫完一波小喽啰们，然后联系【芭芭拉】开始准备动身前往ACE工厂地步。</p>

但不知道是不是哪里暂且出了什么差错，【芭芭拉】到现在还没上线。</p>

因为之前精神力横扫整个哥谭定点做法，【芭芭拉】在卡拉剧本这边定位暂且处于安全范畴。</p>

如果是其他壳子出现这种到点了还没上线情况，卡拉指不定就要释放精神触须，在精神海内沟通一下试试，但这个人是【芭芭拉】，作为和戈登警官关系最接近人，【芭芭拉】是最不能出戏一个，因此精神沟通这种，基本是越少越好。</p>

尤其是不久之前卡拉刚大面积释放完精神力挨个确定壳子们就位，短时间内如果继续使用外在精神力释放确认范围，且不说范围太广多少有点累，就光看世界意识现在盯梢【蝙蝠侠】严肃程度，都不能再这么干。</p>

更别提【芭芭拉】是特殊，像是这种迟几分钟定位情况也不是没有过。</p>

戈登是个变数，【芭芭拉】隐瞒身份又和他关系紧密，作为戈登唯一家人，最爱女儿，偶尔被·干涉一下，也处于剧本可活动范围。</p>

那就再等等好了。</p>

【蝙蝠侠】如此想着，钢蓝色眼睛平静无波，转回头侦探视觉开启，眼前尽是一片湛蓝透视画面。</p>

但就当他准备先偏移线个两分钟，趁这个机会下去打一波人消耗一下没必要就位等待时候，一道通讯极其突然打了过来。</p>

原本打算俯冲滑翔而下动作猛地顿住，【蝙蝠侠】于空中一个下压落地，雨水划过他肩膀，顺着质感良好流体防弹表面滑落到指尖。</p>

【蝙蝠侠】抬手轻点几下，之间右手臂铠上骤然透出一道光屏。</p>

是戈登。</p>

【蝙蝠侠】顿了顿：“吉姆。”</p>

对面是一串普普通通话语，似乎和平日里没有任何区别，简单快速汇报着哥谭内情况。</p>

已经撤离哥谭那六百多万人民，到处都是木乃伊一样尸体，人为造成烧着了大楼，到处抢劫匪徒，以及已经几乎失去所有信号连线，被接管了哥谭警局联系系统——</p>

还有，“谜语人——我们人在码头看见了这家伙，虽然不知道对方做了什么，但他现在人已经不见了。”</p>

戈登如此说道。</p>

【蝙蝠侠】心知肚明这是接下来自己要忙事情，也没多意外，只道：“别担心，吉姆。我会解决这些。”</p>

戈登顿了顿：“我知道，蝙蝠侠，我相信你实力。”</p>

【蝙蝠侠】本以为这就是结束了，一般来说，以他对戈登了解，现在该是到了挂通讯时候，毕竟看看这庞大乱七八糟事情，都能知道他是真很忙——非常忙！</p>

可谁知今天戈登格外奇怪，他没有立即挂断通讯。</p>

虚拟屏幕内，能看见对方脸，他皱着眉头，因为没打伞加上暴雨天缘故，脸上都是水，连带着眼镜都雾蒙蒙。</p>

他此时此刻背景是在外面，能看见警车就在他身后，位置是在一个烧焦之后刚被扑灭不久大楼。</p>

戈登摘下自己眼镜，微微低着头擦了擦镜片。</p>

【蝙蝠侠】：“还有其他事吗？”</p>

“没有。”戈登顿了顿：“只是我之前和我女儿打过电话。我和她商量了一些事情，关于这次撤离，以及——哥谭。”</p>

“他说她想留下来帮忙，帮我。”戈登如此说道，【蝙蝠侠】没有开口，也在认真听。</p>

就见他沉默了一下，继续道：“但你知道，这太危险了，我不能，不能让她留在这里。”</p>

“我其实很早之前就有想过让她离开这所城市，离开这里，去到别地方，总归不会有任何城市会比哥谭更危险了。”</p>

“但她拒绝了，然后你知道，小丑——我没有尽到自己责任，作为警察，作为父亲。”</p>

【蝙蝠侠】：“…………”</p>

“她爱这所城市。”戈登道：“可我不能看着她陷入危险，哪怕只是一点点微弱可能。”</p>

【蝙蝠侠】：“吉姆。”</p>

“抱歉，可能是我有点激动。”戈登说：“只是这个该死晚上看起来太糟糕了，漫长，无序，混乱——最后一班运人车很快就会离开，我会让她一起走，我不能让她有任何危险。”</p>

“但固执己见，她肯定不会愿意。她就像我，对这个该死城市，对家人。”吉姆道：“……我只希望哥谭能恢复原样，我在想至少……稻草人应该还不会疯到真打算拿整个哥谭作为筹码，只要我们抓住他，一切都还有机会。”</p>

“等她回来了还能看得到一个完整哥谭。”</p>

吉姆道：“我们都是愿意为了家人，为了这个城市牺牲一切人，蝙蝠侠。”</p>

所以是紧张过头，想倾诉一下？</p>

也对，毕竟他不知道实情，所有一切对于他而言都是真实。</p>

【蝙蝠侠】顿了顿，没多想，只承诺道：“我会尽我所能，吉姆。”</p>

“当然。”戈登没有再多说什么，只道：“祝你好运，骑士。”</p>

说完，伸手挂断通讯。</p>

之后就是良久沉默，警察们在人群中来来回回，一名女性警官擦肩而过，一顿：“戈登局长，你还好吗？”</p>

“当然，我还好，女士。”戈登骤然回过神来，他捏紧了手里蝙蝠通讯器，把它放在兜里。</p>

转回头似乎没有任何异常，一如既往忙碌。</p>

直到一个拐角，借助视线死角和监控死角，他掏出了自己手机。</p>

没有韦恩科技标识手机背面，能看得出这是一台被淘汰了许久旧货。</p>

笨重，迷你，甚至是小绿屏。</p>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只有内容。</p>

有关于哥谭，有关于自己女儿，有关于——蝙蝠侠。</p>

“芭芭拉……”</p>

戈登收紧了自己捏着旧手机手掌，片刻之后，他似乎做好了什么决定，不再犹豫，点开通讯界面，发了一串字符过去。</p>

远在哥谭之外，同一时间，提姆平板界面突然亮了一下。</p>

他看了一眼，下一秒，蝙蝠家私人通讯频道内充斥了红罗宾声音。</p>

“戈登上套了。”</p>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我来啦！晚上好！</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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