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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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决定好了吃完鲜花饼再走, 卡拉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把自己的意识从【蝙蝠侠】的身体内转移。</p>

短暂的停留等待鲜花饼的时间内，他先是出精神海处理了一下【蝙蝠侠】手头的工作，惯例的按照系统给的连接数据像模像样的检查了一下世界壁垒, 才终于像是短暂的停歇下来休息一般, 随手的点开了蝙蝠电脑上的一个标识。</p>

韦恩庄园的大宅内, 几乎是同步的, 靠近厨房的位置的某处角落内的监控瞬间就给出了回应。</p>

只听见几声分贝低到极点的机械扭转声, 原本还并非是这个姿势角度的摄像头, 就把自己的监控对准了厨房内的红披风小飞人。</p>

蝙蝠电脑严肃办公界面的一角，立刻就露出了韦恩庄园洒满阳光的厨房来。</p>

【蝙蝠侠】也没说话, 十指微合, 就那么沉默的看着屏幕。</p>

他此时是没有穿战甲的，因此一张好看的脸就那么暴露在了空气里，一双钢蓝色的瞳孔深邃的像是黑色的旋涡，似乎在想什么, 又似乎什么都没想，只唯独视线一直落点聚焦在屏幕的中央，半点不曾挪开过。</p>

布鲁斯和不义蝙蝠侠一起下到蝙蝠洞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沉默的坐在蝙蝠电脑前的【布鲁斯】。</p>

因为蝙蝠电脑巨大的屏幕, 加之这是一堆公务中间夹杂着唯一的直播现场, 布鲁斯和不义蝙蝠侠都几乎堪称没有任何阻碍的看到了其中的内容。</p>

在那里的，是一只脚不点地捏着花瓣的【克拉克】。</p>

或许是巧合, 又或许是其他, 但总之，此时【克拉克】呈现在屏幕内的堪称是绝佳完美的一面。</p>

阳光，围裙, 厨房内的小飞人，不同于正常人面对监控摄像头的时候那种站位和走向，【克拉克】的一举一动，在屏幕上呈现出来的，是一种近乎于电影镜头一般的美好。</p>

在韦恩科技出品的堪称世界上最好的摄像头的拍摄下，别说是【蝙蝠侠】，就连后来的布鲁斯和不义蝙蝠侠，隔着这么一段距离，都能看得见阳光落在【克拉克】长长睫毛上描出的金边，被阳光照射的格外通透的水蓝色眸子，以及那明明苍白，但却被阳光笼罩上许多暖色的脸。</p>

正儿八经的，真的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随手一截都是一个绝佳壁纸。</p>

这不能叫监控，这得叫艺术。</p>

他甚至还没有带他的黑框眼镜，属于【超人】的脸就那么明晃晃的暴露在阳光下，换个摄影师来怕不是当场就要疯。</p>

不义布鲁斯：“…………”</p>

他沉默的走了过去。</p>

就见明明在他们下来的那个瞬间就已经意识到他们的到来，但却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蝙蝠侠】一直等到他们走过来的，都还没有半点视线的偏移，似乎他们两个人不存在一样。</p>

蝙蝠洞内，谁也没有率先说话。</p>

三双同款钢蓝色的眼睛同步偏转视线，最后就那么共同的聚集在屏幕上的【克拉克】身上，仿佛一堆黑色的大猫猫蹲在一起聚众看什么神奇的小电影。</p>

但也其实就只是【克拉克】做饭的现场直播而已。</p>

卡拉也没想到自己只不过闲暇的时候摸个鱼，懒得精神连接，于是干脆直接监控的行为就这么直接的被抓了个正着。</p>

不过他也倒是不慌，毕竟蝙蝠侠老监控狂魔了，类似的行为也不是没有过，被发现也不是什么大事。</p>

至于说【克拉克】……那就更不需要担心了。</p>

一个好的影帝就是需要时刻的把自己完美的一面展现出来，因此哪怕是监控，【克拉克】也有很好的注意自身的造型姿势和朝向。</p>

所谓的电影画面，那也真的不是错觉。</p>

这大概就像是每一个合格的演员都会本能的捕捉机位，确保自己的站位能最大限度的展现自己的外貌一样，卡拉的每一个壳子在这一点上面做的都很好。</p>

【看看，多好看，就像是大天使一样。】卡拉一边满意的欣赏，一边并不吝啬的没有第一时间把监控关掉。</p>

在分享世界最佳搭档的方面，面对自己壳子的同位体，他总是如此的大方。</p>

只不过面上倒是一直足够沉着，半点看不出来这家伙正在对着监控研究光线和姿势，试图完美展现一个【超人】的美好瞬间。</p>

这大概就像是大猫猫给同类展示心爱的毛线球一样的心理。</p>

系统只是无语：【大天使才不会做鲜花饼。】</p>

但却倒也没有阻止卡拉的行为，毕竟他自己虽然没说，但其实在面对着监控内的【克拉克】的时候，心情也还是很不错的。</p>

谁会不喜欢长得好看，性格好，能力强大，还会照顾人的红披风小飞人呢？</p>

系统自己也很喜欢。</p>

所以类比一下，他觉得其他两只蝙蝠侠估计也同样是这么觉得。</p>

却殊不知另外两只蝙蝠侠的确是被【克拉克】这宛若拍电影一般的美好惊了一下，但这种惊，却也并非是系统和卡拉想的那种。</p>

毕竟监控画面虽美，但大家都是监控老手了，见过的监控不计其数，谁还能不知道正常的监控是什么样？</p>

【克拉克】这种情况，明摆着就是故意摆出来的，而且还很显然心知肚明自己此时的站位，此时的形象，一点都没有遮掩的就把自己能呈现出来的最美好的一面呈现了出来，摆在【蝙蝠侠】的面前。</p>

说不是刻意的谁信？</p>

不义蝙蝠侠略微偏头，却就见【蝙蝠侠】的视线仍旧停留在【克拉克】的身上。</p>

很难说是被吸引又或者是其他，那种眼神过于复杂，哪怕同为蝙蝠侠，不义蝙蝠侠也仍旧看不出什么。</p>

只大概的能隐约感觉到对方的心情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放松，就宛若万年的坚冰被融化出了一汪小小的泉水，虽然很快又被再次掩埋覆盖重新冰封，但仍旧不可避免的存留过。</p>

因为谁？</p>

因为【克拉克肯特】，因为【超人】。</p>

不义蝙蝠侠：“你们的关系看起来真的很好。”他语意不明的如此说道，似乎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又似乎是在试探。</p>

大概是因为气质上面的某些相似，不义布鲁斯虽然来了没几天，但他的确和【蝙蝠侠】的相适应程度要更高一些。</p>

因此此时他开口，【蝙蝠侠】没有避而不谈。</p>

“克拉克陪伴了我很多年。”</p>

他如此回答，视线略过小飞人美好的脸和清澈的眸子，却又在下一瞬挪开，停顿片刻，他关掉了监控，转而说起正事来——</p>

而不义蝙蝠侠呢，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破绽的接了上去，只唯独视线偏转的片刻，他没有忽视掉在监控被关掉的前一秒，【克拉克】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意和那瞬间抬眸、似乎穿透了监控的一眼。</p>

而另一边，的确是笑了，也的确是看了监控一眼的【克拉克】此时压根不知道自己的动作都造成了什么样的神奇影响，注意到监控关掉，下意识看了一眼之后，他就低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去了。</p>

只是到底之前那突兀的转换身体的动作让超人有了些发现，所以这会儿对方还在看他：“怎么了吗？”</p>

超人的视线落点在了之前还在运行的监控上。</p>

这些监控在韦恩庄园的数量虽然没有【克拉克】的公寓那么多，但因为到底是蝙蝠的巢穴，监控存留量仍旧不少，平日里也基本都在兢兢业业的工作，每时每刻的完成着他们的使命。</p>

并非每一个监控都会被【蝙蝠侠】所捕捉，但至少刚才那个——【蝙蝠侠】在观察他们。</p>

超人清楚的知道这一点。</p>

或者不如说他其实从【克拉克】突然就开始改变自己的面向开始，就意识到了这些。</p>

单纯的小飞人总是喜欢把自己美好的一面展现在自己冷硬的搭档面前，不管对方是否关注，也不管对方是否在意，能让【克拉克】注意自身形象的，除却【蝙蝠侠】，在韦恩大宅内，或者说整个哥谭内，都不需要另作他想。</p>

但超人却只能假装不知，毕竟他都能注意到这些监控，没道理【克拉克】自己注意不到。</p>

只不过是默认和故意的罢了。</p>

果不其然，在他开口之后，就是【克拉克】的开口：“没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