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 8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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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能想得到【蝙蝠侠】会在这个节骨眼上, 直接莽上瞭望塔，顺手还捎带上来一只【神奇女侠】。</p>

【闪电侠】的语言，一语成谶, 在场的没一个能高兴地起来。</p>

【布鲁斯】更是直接捏紧了掌骨, 指节泛白：“你答应我的。”</p>

“答应什么？不乱用武器？还是乖乖的当几天【布鲁斯韦恩】, 好让你好好休息？”【蝙蝠侠】把玩着手中的变异氪石枪：“我当然答应过你。”他眼底毫无笑意：“在你对我动手之前。”</p>

超人不由自主的飘高了些, 视线紧盯【蝙蝠侠】, 似乎随时就要夺枪。</p>

【蝙蝠侠】没给他机会, 他心平气和的把枪指向超人：“退回去。你不会想知道瞭望塔里有多少氪石武器。”</p>

“【布鲁斯】，我信任你。”他哪怕枪指超人的时候, 视线都未有一刻从【布鲁斯】的身上离开：“但你背叛了我。”</p>

“告诉我,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打算的？”</p>

【布鲁斯】对他的质问恍若未闻：“【克拉克】呢？”</p>

“【克拉克】…………”【蝙蝠侠】在舌尖回味了一下这个名字，哼笑：“他现在很好。”“就像我一样。”</p>

话落，竟是一枚蝙蝠镖迎面而来，却又在下一秒被【蝙蝠侠】抬指接住。</p>

两个半身隔空对望。</p>

【蝙蝠侠】勾唇：“你在生气？”</p>

“不。”【布鲁斯】平静回应, 只唯独捏着蝙蝠镖的手指是用力过度的青白：“我在战斗。”</p>

下一秒，是指尖镖体的细微“滴滴——”。</p>

爆炸瞬间诞生。</p>

【蝙蝠侠】一个后空翻落地，再抬眼时，原本不达眼底的笑意也终于褪去，只余寒凉：“【戴安娜】！”</p>

“结束了？我以为你会和你叛逆的小男孩聊得更久。”【神奇女侠】终于起身结束了自己的看戏行为。</p>

细长的剑被从身后拔出, 寒芒被抽手甩离剑尖, 随之而起的，是磅礴升腾的战意。</p>

【蝙蝠侠】冷然：“我们会聊得更久, 但不是现在。”他终于舍得把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了戒备的其他人身上。</p>

“现在。”他说：“我们有更重要的事。”</p>

“这两个归我。”【神奇女侠】不可置否的挑眉, 当下就是一个原地起飞，瞳孔直接锁定了自己的目标。</p>

回应他的，是瞭望塔猛然打开的红太阳灯和骤然飞射的蝙蝠镖。</p>

……</p>

就像是【布鲁斯】所说的, 一旦【蝙蝠侠】醒来，第一个找的人定然是他。</p>

这个言论刚出的时候，超人还有点想问：你怎么就这么确定。</p>

而等到战斗打响之后，这就变成了一个只要眼不瞎，谁都能看懂的事实。</p>

蝙蝠镖在顷刻间射出，铺天盖地的袭来，尖锐的刃尖折射出冰冷的光，目标直指【布鲁斯】。</p>

其后，【蝙蝠侠】紧奔而来。</p>

超人类们战斗的余波中，两个互为半身的存在直接对战在一起。。</p>

赤红色的光线折射在双方的眼底，宛若镜面，却又是极其明显的一阴一阳。</p>

在成为【蝙蝠侠】之前游离学习而来的各种招式，加之哥谭久为恐惧之源的经验在此时尽数释放在了自己的半身之上。</p>

蝙蝠战甲尖锐的指尖以极快的速度袭来，直刺【布鲁斯】的喉间。</p>

只听一声极其刺耳的“锵——”，【布鲁斯】险险伸手挡住。</p>

两只尖爪在空中直接擦出猩红的火花，倒映在【蝙蝠侠】冰冷的眸色中，却是下一秒又被侵袭而来的【蝙蝠镖】所替代。</p>

【蝙蝠侠】对他的半身从不曾手软，招招直击死穴，动作间破绽极大，却极其致命，身上特意更换过的外骨骼动力战甲更是在此时发挥了他最大的作用。</p>

那是足以对阵超人类的战甲，一身上下，无一不是极强的攻击和防御。</p>

那并非是用于针对人类的战甲。</p>

但用它攻击自己的半身，【蝙蝠侠】的行动间甚至看不见半点犹豫的味道。</p>

【布鲁斯】一声普通蝙蝠战衣，招架极难。</p>

更别提他和【蝙蝠侠】不同，不管出于什么考虑，他从不想杀死对方。</p>

而当这样的念头诞生，胜负就早已确定。</p>

激射而来的蝙蝠镖割断了【布鲁斯】耳边的软发，直接擦破脸颊的肌肤扎透身后的墙壁，血液几乎瞬间就从脸侧留了下来，顺着硬朗的轮廓流淌，滴落在地上。</p>

被一击弹飞的蝙蝠镖在身前炸开，余波吹动身后黑色的披风猎猎作响。</p>

【布鲁斯】半跪于地，身前是不紧不慢而来的【蝙蝠侠】。</p>

极强的气场从他的身上膨胀开来，对方那毫无遮掩的脸上，此时此刻终于又露出了那浅淡的笑来。</p>

“为什么要反抗。”【蝙蝠侠】看着【布鲁斯】带伤的脸，是不达眼底的惋惜：“只要你听话，你会得到你想要的所有，清闲的时光，无知而易于掌控的氪星人……”</p>

他的视线擦过对方脸上的血线：“而不是现在。”</p>

【布鲁斯】：“可那是错的。”他费劲的咳喘，那双钢蓝色的眸子凝视着自己的半身：“【蝙蝠】，你停手吧，我们都会原谅你。”</p>

“停手？”【蝙蝠侠】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但他最终只是轻笑：“停不了了，【布鲁斯】。这样的感觉太好了，我很确定这就是我想要的。”</p>

“可是…………”</p>

【蝙蝠侠】欺身而上，一只手掐住了【布鲁斯】的喉咙，把人直接从地上提起，狠狠的怼在了墙壁之上，硬性制止了对方的话：“没有可是，【布鲁斯】。”他轻声道：“你该好好休息了。”</p>

【布鲁斯】的两只手猛地扒住了那骤然收紧的手掌。</p>

这几乎已经是终结，直到下一秒，身后猛然射来一枚蝙蝠镖。</p>

【蝙蝠侠】丢掉手中缺氧昏迷的【布鲁斯】，一个闪身躲过。</p>

身后，是终于从超人类战斗中短暂脱身的布鲁斯。</p>

——他的视线有那么一瞬间落在了地上的【布鲁斯】身上，下一秒却又回落于【蝙蝠侠】。</p>

废墟和硝烟中，是两双钢蓝色眸子的对视。</p>

【蝙蝠侠】哼笑：“还有一只。”</p>

……</p>

长期脱离分裂体的战斗，却并不意味着布鲁斯就在划水。</p>

【巴里】对战【神奇女侠】并不轻松，哪怕削弱了一半，【神奇女侠】依旧是【神奇女侠】。</p>

红太阳灯下，超人不过一个普通人，实力水准近似于零，布鲁斯不得不干涉其中。</p>

现状如此糟糕，布鲁斯心知肚明他们中任何一个都不能下线，否则一旦被分割，那就真的要团灭了。</p>

但促使他过来加入分割体之间战斗的，却并非这个原因。</p>

战斗中，布鲁斯的直觉始终在提醒着他去回想之前圆桌会议的时候，【布鲁斯】的那句话——“一旦【蝙蝠侠】醒来，他一定会来找我。”</p>

可，为什么？</p>

“【蝙蝠侠】对【布鲁斯】很关心。”蝙蝠洞内，红如炼狱的隔离室内，不义蝙蝠侠也在问着同样的问题：“为什么？”</p>

被【蝙蝠侠】一顿掐，完事儿一针戳下线，现在干脆手腕脚腕上面都被拷上了镣铐，被细链子绑在红太阳室墙上的【克拉克】有气无力的：“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