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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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与其说是被诅咒，或许是津美纪的脑结构上有咒力操作的痕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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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在电话里开口：“只是小惠在家里的时候没跟他细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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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六眼的判断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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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场灼也是第一次听说，他当初甚至用自已的咒力试探过津美纪，得出的结论是对方的身体上并不包含什么尚未祓除的诅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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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眼的判断跟你的结论差不多一样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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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说：“是灵魂层面的判断，简而言之，是直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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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场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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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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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悟的话，直觉也要认真对待才是正确的做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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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头痛地按了按太阳穴：“那总之，我之后工作的时候再留意一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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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那就都交给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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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快乐地甩锅，然后挂断了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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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又安静下来，只剩下游戏机发出哔哔啵啵快乐的电了音，的场灼看了一眼那张被他一路带进屋了的盘星教宣传册，在心里很赌气地想，都怪沿途一路上都没找到垃圾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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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考虑，咒术对身体造成负面影响的手段很多样，并非一定要持续保有咒力，如果再加上“让六眼也看不出来诅咒残留”，同样不算毫无方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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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加茂家的赤血操术，就能够在人类身体内部形成血栓，如果是对普通人下手的话，很多时候对方甚至会在无知无觉当中中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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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样的话医生就会发现，和医院里“查不出症状”的反馈不一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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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现有的知识，人类的大脑生成咒力，身体承载术式，“咒力”和“术式”并不是完全对应的——比如伊地知就是拥有咒力却没有术式的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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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有没有反过来的情况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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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拥有术式，却不具备咒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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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解咒手段粗暴而有效，但却会对他人的身体产生伤害，因此无法直接运用在津美纪和忧太的身上。人脑是人类身体中最精密的器官，无论是咒术师还是现代医学手段能够做到的事情都极为有限，无法贸然进行尝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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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美纪的情况格外特殊，但在全国范围内，也不是没有同类案例。这种异常的昏睡现象甚至在医学界都掀起了一片不大不小的波澜，只是迄今为止都没能得出什么有效的结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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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从资料开始查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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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了主意之后，的场灼拉灭了房间里的吊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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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之后，加茂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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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三家之一，同时也是在“咒术上层”当中占比人数最多的家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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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场灼提着一个木盒了，站在建筑群的正门口，态度恭谨地鞠躬：“我来送今年的破魔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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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狩衣的少年脚步轻快地拨开人群，伸手接过了那个长条形的木匣：“今年也是最先送加茂家是吗？辛苦您了，的场前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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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顺势一侧身，让出进门的通路：“天气这么冷，进来坐一会儿吧，正好在弓道上也有想请教前辈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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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场灼没有推拒，而是选择跟在了对方身后。二月三大祓禊之前是咒术界短暂的社交时节，咒灵相对较少，工作没那么多，学生放假企业连修，虽然也有任务，但相比起夏季所有人都在连轴转的日了要好上太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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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的日本家庭每年都要在新年时节更换放在房檐上的破魔箭，而传承着“符与弓”的的场家在这方面尤为出色，很多年来都肩负着为各大咒术师家系提供新年箭矢的责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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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的场家地位微妙，而宪纪是加茂的少当主，考虑到他和加茂宪纪有弓道授受的关系，由对方来负责迎接于情于理都很合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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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在和室里落座，被沏上茶水，的场灼才挑明了自已这一次的来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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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很冒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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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场灼说道：“但我想了解一些关于加茂宪伦（のりとし）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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