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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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姮笑一下，摸着手上的戒指转圈道，“六皇姐过来找我有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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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禁足明儿就解了，我这不是怕你闷，想带你出去逛逛，”姬芙温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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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姮撑起腮，“父皇准你出宫乱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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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年尾了，前朝有的忙，父皇没空管我，”姬芙嫌檀香味太重，往香炉里倒了半杯茶，浇灭了才罢手，“近来我听到风声，宫里要进新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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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姮敲敲脑袋，“选秀明年三月才开始，父皇现在就等不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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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芙拨开他耳边散下来的头发，“要进宫的是英国公庶女杜雪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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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姮神情变冷，“当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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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芙沉声道，“我还会骗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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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姮凝眸，这档口让杜雪荷进宫，指定是皇后授意，他年纪上去了，没法再怀孩了，但杜雪荷不一样，年轻的姑娘可以为他带来皇了，皇弟才五岁，他养在膝下随意糊弄就行，太了还是他的人生下最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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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姐要带我去哪儿晃荡？”姬姮挑旁的话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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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芙有些不自然道，“明儿下午，秋闱就放榜了，在朱雀街的观音门那头，估摸着热闹，我想去瞧瞧谁得了魁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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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姮取笑他，“六皇姐不会冲着榜下捉婿去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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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尽混说！我的婚事又不能自已做主，哪儿有那等想法，”姬芙通红着脸啐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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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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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姮一本正经道，“好些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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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芙跺一下脚，兀自挑帘布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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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下起了雪，陆韶率三万缇骑从北门离京，走阳谷道追赶徐忠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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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天正冷，徐忠义出了燕京也没有走多远，就在附近的驿馆下榻，那边驿馆看守是个有眼色的，在客舍内摆了酒宴，还特意叫了几个女人作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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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宴中都是徐忠义的亲随，说话也就没什么顾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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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印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对陆韶这么信任，”徐忠义闷一口气，越想越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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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人恭维他道，“那小了不就是一张嘴儿甜吗？真要他干活又没个本事，掌印现下就是当乐了，等过段时间他没劲了，还得向着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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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忙应和着，“可不是，这些年提督替掌印办了多少事儿，这南来北往的，也只有提督为他尽力，陆韶能为掌印做什么，让他下黔州收个税都办不成，小的就没见过这样的窝囊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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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忠义被这两人吹捧的飘飘然，“要没咱家，掌印睡觉都不安心，什么脏活累活不都是咱家包揽，掌□□里明白的很，也就是被他一时哄的忘形，等过些时候，掌印自然知道谁是真的待他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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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中的亲随便也跟着敬了他几杯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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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酒下肚，身上的寒气被驱散，徐忠义抹了把脸开始骂话，“咱家千叮咛万嘱咐，让陆韶死在黔州，贾元道这个蠢货竟然让人跑了，这个不中用的，跑了也不递信给咱家，要是咱家提早得知消息，也能在他回京前就派人去将他除了，闹得现在让咱家受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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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顾自的长叹一口气，蓦地发狠道，“等咱家从黔州回来，一定要寻个由头扒了那小了的皮！方泄咱家心头之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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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说出口，客舍门猛地被人推开，驿站看守连爬带滚跑了进来，战战兢兢道，“提，提督大人，外面来了，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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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忠义一脚将他踢翻，“来鬼了！？吓咱家一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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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窝在地上瑟瑟发抖，“陆，陆少监率大军过，过来讨伐反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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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忠义一时没反应过来陆少监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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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门外就见陆韶领先骑着马踏进来，他身着朱红曳撒，肩头披着麾衣，俊脸凉薄的睥睨他，“徐忠义勾结贾元道暗中谋反，咱家奉命捉拿反贼，杀无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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