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 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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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 等一下。”追上来的奥兰多喊停她。</p>

半年多没见，他发现莉莉更加迷人了。光是站在那里用平静的眼神看着他，就让他心中刺痛, 想要回到过去。可他知道她刚刚开启新恋情，大概自己没有什么机会了。</p>

“有事吗？”莉莉看着比去年受伤时还要瘦一点的奥兰多。他的神色有些忧郁, 脸色有些苍白，这让莉莉莫名的有点心虚。</p>

他抿了抿嘴唇, 从口袋里掏出一根丝带编起来的银链说，“之前洛汗葬礼时看到你头上的装饰, 觉得很好看。我就去找造型师研究了一下, 让她帮忙做了这条头饰。当作你的生日礼物吧。”</p>

莉莉想到去年的生日, 还是奥兰多陪她在欧洲度过的, 一时有些感慨。</p>

她对奥兰多笑笑，接过银链, “谢谢。你只说声生日快乐就够了的。”</p>

“难道分手了就不能送你礼物了吗？”奥兰多有点苦涩地摇摇头, “我想要送你。这跟分手没关系……还有, 我之前想了很多, 确实是我没有把握好两人间的相处模式。所以我会跟维果谈谈, 你不必忍受他们的冷嘲热讽的。”</p>

“……哦, 没关系的。他们觉得没意思了自然就不说了。”就当她做错事的赎罪方式好了。而且这不同于在好莱坞跟敌对女演员之间的锱铢必较，她还是可以忽视的。</p>

“嗯。”奥兰多顿在了那里, 不知道在想什么。莉莉等了一会见他真的没话说了, 才点点头转身离开。</p>

顾不上思考奥兰多是不是还余情未了, 莉莉需要跟爱德华视频通话。</p>

虽然这年头的笔记本摄像头都像素很低, 网络也容易卡顿，但好歹是一解相思的方式。于是爱德华跟她说好，蒙特利尔的每个早晨——就是新西兰的每天夜里, 两人都要联系对方，然后在网上看看对方。</p>

“你这么早醒了吗？”莉莉估摸着时间，那边还是早上七点。爱德华迷蒙着双眼，赤果着上身，靠在床头跟她说话。</p>

“嗯哼，你昨天刚到新西兰要倒时差，我不想打扰你。就设定了今天早上的闹钟。”</p>

“拍摄都还顺利吗？”莉莉裹了个毯子，也转移到床上舒服地窝起来。</p>

“你知道的……”爱德华挑了些进场之后的趣事告诉她。比如导演果真担心他去争夺话语权，可这部片子他没太多思路，又有两位老前辈在，不好多做什么；比如罗伯特·德尼罗的紧张档期，甚至连灯光都来不及调好就要赶着拍摄出一个镜头，然后要赶场离开……</p>

“如果你之前的电影也这么好说话，或许现在说你难搞的传言会少一点，你的名声也会好一点。”莉莉吐槽他，爱德华却丝毫不在意，“正好避免某些我不想演的剧组来找。”</p>

“即使是不想演的机会，不也是越多越好吗？机会能引来机会，或许也会改变别的。比如我之前的《查理的天使》，刚开始也兴趣不大，但谁知道它会让我们认识对方呢？”莉莉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p>

爱德华的想法不一样，果真就是艺术家的清高在作祟，“一部电影如果不能让我一开始就喜欢上，我就会没激情没动力去实现它。”</p>

他想了想，接起她另一个问题，“或许是查理的天使提早让我认识你吧，但如果你没有参演，我想我也会找到机会爱上你的。”</p>

“那可不一定哦……”如果没有认识我，你就跟《弗里达》里的海耶克在一起啦。莉莉意味深长地看着他。</p>

爱德华没有赌咒发誓，只淡淡微笑着说，“既然世上有一个你，我就一定会爱上你。即使不是现在，也可能会是以后的某一天。只不过到那时或许你不会喜欢上我，或许，我们各自有爱人，无法再回应对方。那就变成另一个故事了。”</p>

莉莉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是这样吗？我有时候真的想不明白，爱情究竟是什么？即使我交过两个男朋友了，现在还有你爱我，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去解析它。甚至在我内心的感情，是爱吗？能量化吗？都有什么成分？”</p>

“傻姑娘，为什么突然怀疑起爱情来？如果我们能轻易地解释清楚爱这个东西，也就不会有那些值得回味的爱情故事，更不会有电影里的痴男怨女了。世界会变得枯燥无味，人们会说，罗密欧与朱丽叶太傻，说祝英台不该选择梁山伯之类的……”爱德华说着说着，又想起在中国的表白，两个人一起笑起来。</p>

但莉莉可不是忽然怀疑爱情的。而是本来就怀疑，本来就并不坚信。</p>

至于为什么现在说起，是因为她从到达新西兰时就想着，终于有时间开始构思她的新小说了。一部有关于爱情的小说。</p>

你瞧，休学了，没有学业的压力；男友不在，空闲时间不会被人打扰，还正好有思念的情绪帮助理解；甚至拍摄时间表，也给她空出了很多。</p>

天时地利人和。唯一的问题是，她内心深处的爱情怀疑论。</p>

在她看来，爱情这个词可以用别的代替。比如刚开始时，是荷尔蒙的互相吸引，之后变为责任，亲情，习惯，陪伴，甚至负担……</p>

她不明白，人们为什么会在爱的时候认为自己深情永不悔呢？他们明明清楚稍有个风吹草动，都会影响两个人的关系。就像她的两任男友，觉得不合适了，没有继续下去的动力了，只有分开。</p>

或许她跟爱德华也会这样？不知道。她只期望长久一点吧，并不敢过多展望。</p>

因着这些，她需要更多的了解“爱情”这个词。如果还是搞不明白，可能就需要把“爱情故事”，变成反乌托邦的残酷现实了。</p>

这也正好能延续LilyBlack这个笔名的风格，带上暗黑和冷酷的色彩，就像当初的《父女关系》一样。</p>

这件事可以慢慢来，首要任务是在拍摄之外，把主题和立意先构思好。</p>

至于拍摄，倒也没什么可说的。彼得·杰克逊对圣盔谷这场战斗很看重，早早就构思好了拍摄进程和调度统筹。所以尽管偶尔遇上大场面，莉莉也只需要听从指令提前到场就好。</p>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电影还在筹备期时，莉莉就见到了精灵公主丽芙·泰勒。但真正拍摄的过程中，无论是丽芙，还是精灵女王凯特·布兰切特，都跟她没有任何场景上的交集。</p>

彼得得意洋洋地说：“这就像王不见王的说法。每一位美人单独在镜头里都是无懈可击的，但放在一起了，就自然被人比较，那种美好的意境就没有了。”</p>

“……那你怎么让奥兰多扮演的莱格拉斯跟一堆精灵族在一起战斗？不会影响他的美貌吗？”莉莉开玩笑，彼得哈哈一笑说，“等电影上映你就知道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