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 8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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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霍华德不是没有片场控制力的新晋导演，他以前合作过汤姆·汉克斯、汤姆·克鲁斯、梅尔·吉布森这样的巨星，有足够的底气应付有性格的演员。</p>

霍华德说：“艾丽西亚如何拿捏感情，是我需要把握的。你只要把自身的难点解决掉，比如约翰·纳什的学生时代，我希望能更有学生的那种感觉。”</p>

莉莉对他微笑点头，就垂下眼神淡定了。</p>

一天的工作结束，人群散去的时候，罗素故意走到莉莉身边，仿佛闲聊一般说起，“我还没跟你这么年轻的女人谈过恋爱。希望你能超常发挥出身为妻子的演技，不要拖了后腿啊，小女孩！”</p>

莉莉心里升腾起一股荒谬之感，这是找茬找上瘾了吗？她似笑非笑地回应道：“恐怕你年纪大了记忆力不佳，我是靠演中年艾丽西亚通过试镜的。我也希望你发挥奥斯卡的实力，不要被我这个小女孩压戏了，那就让你的小金人变成笑话了。”</p>

罗素吊儿郎当地伸手搭到她肩上，还摩挲着她的肩头说了句，“我亲爱的妻子，到时是谁变成笑话，这不是摆明了吗？”</p>

“哦如果你演得好就对电影好，自然也对我有利，怎么会让我变笑话呢？何况你是影帝，赢了理所当然，输给我才丢脸呢，”莉莉一边微笑着回应，一边缓缓把手抬到肩膀上，握住他的中指一折，“你说是吗，我亲爱的约翰？”</p>

罗素惨叫一声收回手，莉莉做作地捂住嘴惊讶，“哎呀，我弄疼你了吗亲爱的？怎么这么不小心……”</p>

“你伤到我了！”罗素不顾形象地骂了一声。</p>

阿什利迅速把莉莉拉到一边，警惕地看着他，而莉莉则保持着那副表情无辜地对他说：“抱歉了亲爱的，身体自动反应把你当成性骚扰了。看来我们该多找些机会培养下夫妻感情才行。”</p>

“……搂你一下就是性骚扰？？”罗素一脸不可置信。</p>

莉莉打了个哈哈，“啊，正常人类善意的亲近当然没什么，但你明显……呵呵。”</p>

罗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p>

莉莉摇头叹了口气，越发对拍摄过程中的顺利与否产生了怀疑。她去找霍华德打听，想知道罗素对她究竟有什么意见。</p>

霍华德想到以莉莉为基准让罗素减肥美容，还有他一开始更中意詹妮弗·康纳利来演艾丽西亚的事，摇了摇头。只说：“或许只是不服输的性格作祟，等他入戏就好了。你也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p>

莉莉耸耸肩感叹了一声，“希望如此吧。”</p>

就在莉莉安稳地待在普林斯顿，偶尔跑去爱德华在纽约的公寓相会的时候，亚历克斯·艾布纳那边也终于传来了消息：</p>

netflix受到互联网泡沫的影响，处境艰难。从去年起就在四处寻求投资，甚至不顾脸面地找到老对手百事达，期望出售给对方49%的股份。</p>

“……这么绝望的吗？百事达同意了吗？”莉莉自然知道这个美国最大的DVD租赁公司，它的母公司是维亚康姆，跟派拉蒙同一个老板——雷石东。也就是几年后为了《碟中谍》的版权疯狂抹黑汤姆的人。</p>

“据说意向不大。netflix的创始人兼CEO里德·哈斯廷斯有些过于理想化，不知变通。他竟然开口要5000万美元，百事达当然不同意。要知道netflix可是连年亏损，至今还负债6500万美元呢。”亚历克斯有些不屑地说。</p>

而莉莉则松了一口气，精神振奋地告诉他，“不会答应吗？那正好，你等百事达拒绝以后去找他谈。49%股份，我买。还可以承诺不参与公司的事务，由哈斯廷斯全权负责战略规划和运营管理。但是，我起码要35%不可稀释股份！”</p>

“……您刚刚没听到，netflix连年亏损，根据我们的投资管理师评估，未来几年内也不可能有太大起色。”亚历克斯眼神中充满怀疑。</p>

莉莉微微一笑，“我当初投google时你也一样不看好。你要记得，亚历克斯，我是直觉型投资者，我觉得它会不一样的。你去办就是。”</p>

自己决定的投资也都没赚钱的亚历克斯没有底气再质疑，只好怏怏然地侧面规劝她，“要不要跟哈默女士说一声？几千万的投资下去还亏损，或许她有不一样的看法。”</p>

“我会找她谈谈的。但即使她不看好，我也可以用个人名义收购，明白吗？我一定要拿到netflix。”</p>

周末才能回到洛杉矶。莉莉一边等待亚历克斯消息的同时，一边安心等待拍摄。</p>

开始的几天都是约翰·纳什读书时的镜头，没有莉莉的存在。等到她再次出现在片场的时候，罗素已经进入约翰·纳什的情绪里，态度和眼神都朝着剧中人的方向转变了过来。</p>

莉莉不相信他能轻易揭过此前的冲突，但若真能把那些冲突变成演技上的对垒，自然是最理想的相处方式了。</p>

第一个镜头是艾丽西亚初次见到约翰·纳什的情景。</p>

她坐在大学的教室里，听这个自命不凡的教授讲课。可他先是嫌弃窗外修路的机器声太吵，把闷热教室中的窗子都关上了；又不屑地把课本扔进垃圾桶，只在黑板上给同学们留了一道难题。</p>

他的嘴里喋喋不休地贬低着同学们，坐在教室中间的艾丽西亚趁他写题的时候重新打开窗，跟楼下的工人耐心沟通，使吵闹的声音停下了。</p>

约翰·纳什是个典型的爱美色的男人。开始还有些不耐烦，但看到艾丽西亚趴在窗前的身段，还有她解决完转回头后露出的美貌，明显被勾起了兴趣，低头微笑了。</p>

“cut！莉莉你是没进入状态吗？这里的重点是跟楼下沟通的同时，展现出你的躯体，这样才能给约翰留下深刻印象，回头你解出他的难题后他迅速爱上你，才更符合逻辑！”</p>

霍华德对莉莉表示不满，仍旧站在讲台上的罗素笑出了声。莉莉看他一眼，点了点头。</p>

再次开始，莉莉让艾丽西亚的背脊弯曲的幅度更大一些，臀部在长裙的包裹下也展示出美好的形状。台词说完转头看向约翰·纳什时，她让自己从不经意，转变成自傲的小得意。</p>

霍华德这次没喊卡。</p>

镜头继续，约翰·纳什微笑后，明显态度和蔼了一些。艾丽西亚坐回到位置上，有些感兴趣地看看黑板上的难题，又看看这位教授，眼里兴味十足，明显也对他产生了好奇心。</p>

“good！转场。”</p>

莉莉站起身，微笑着看向不远处的罗素，而罗素仍旧保持着约翰·纳什的表情与莉莉对视。</p>

这一瞬间，火花四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