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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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乾乾做了一个很不切实际的梦, 在梦里，她的对面坐着一个温柔如水的少年，有着这世上最好看的眉眼，有着最清澈无害的笑容。</p>

即便是梦，她也觉得是熟悉的，那是她渴望的东西, 就像一直在黑暗中奔跑, 是因为始终相信，前方就有光明。而她的光明，离她太远了。</p>

“你喝醉了。”那人开口说话，轻轻柔柔的声音。</p>

“对啊, 我喝醉了。”姚乾乾听话的点点头，“所以才会做这么好的美梦，如果睡得不安稳，梦里的东西, 也都是可怖的。”</p>

那人轻笑一声，没有说话。</p>

姚乾乾也笑, 拿起桌上的酒杯, 刚刚准备送入口中便被人拦了下来, “该回去了。”</p>

“回哪去？是相府还是我原本的生活？”</p>

“夫人想回皇宫？”</p>

“皇宫？这关皇宫什么事啊。”姚乾乾眯着眼睛，小声道, “我跟你说个秘密啊，我啊，我不是你们这个朝代的人, 我啊，我来自很远的未来，我是，我是穿越过来的，穿越你懂吗？”</p>

“不懂。”</p>

“我的天，你也太落后了，在我们那里，穿越都已经是烂大街的老梗了，你居然还没有听过？好了，我原谅你的无知，反正我要告诉你的呢，就是真正的宇文月斓，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这个，是姚乾乾，是那个生活悲惨，一无所有，又恐惧未来又不得不往前冲的姚乾乾。”她一边晃着脑袋一边像倒豆子一样把一切都说出来，</p>

“我告诉你啊，现代的生活是比你们这里好，但是，要辛苦很多，要考虑的问题很多。我们那里呢，是一夫一妻制，但离婚率很高，没有等级制度，但人和人之间的交流少了。不过呢，我还是想念我们那里的自由，和平。特别是，我讨厌这里动不动就跪，就喊饶命，然后生命随时都有危险。”</p>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回去呢？”</p>

“不知道。”她摇着脑袋，“回去的理由有很多，但不回去的理由也有很多，可能我就是觉得，还有一些事情没完成。就这么回去了，不妥，不妥。”</p>

“如果你回去了，还会再来吗？”</p>

姚乾乾有些呆，从来没有人物问过她这个问题，但凡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觉得回去这条路是单程道，没有返回这一说。</p>

思过之后，她也觉得可笑，于是连连摇头，“我也不知道，这种奇妙的事，应该只能经历一次吧。就像一场梦，哎，就像现在这个梦，绝对不可能让我再做第二次。回去了，就代表梦醒了，一切就结束了。”</p>

“但是你没试过怎么知道，如果可以回来，”声音顿了顿，“我会在这里等你。”</p>

“你要等我？”姚乾乾努力想睁大眼睛，看清面前的人到底是谁，她只知道，这个人绝对不是贺之言，但是她怎么也看不清，梦里的人都是这样，要么是看不清，要不然就会很快忘记。</p>

如同她在这里经历的一切。</p>

她突然觉得头痛，像是要面临什么难以抉择的事情，揉着脑袋，“我，我觉得我还是······”</p>

“夫人，夫人······”</p>

一阵急切的声音唤醒她，姚乾乾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还睡在自己的床上。</p>

果然，梦醒了。她无力的靠在枕头上，闭上眼睛，“若黎，你能不能让我再睡会？”</p>

“夫人，现在不行，大少爷那边有急事。”</p>

“怎么了？”听到承瑄的名字，她警惕起来，从床上坐起来，“出什么事了？”</p>

“也是好事，是大少奶奶，她快要生了。”</p>

“这么快？”姚乾乾慌忙下床，“不是离预产的时间还有一月多吗？”</p>

“具体的奴婢也不清楚，但就是这样，大少奶奶即将临盆，大少爷急得不行，说是要赶紧请您过去。”若黎一边给她准备衣服一边道，“老爷和老夫人已经过去了，夫人咱们还是快点吧，听说大少奶奶想要见您呢，您在她身边才安心。”</p>

“安个鬼心，我又没生过孩子屁点经验也没有······”</p>

若黎给她扣扣子的动作停住······</p>

“我，我是说。”姚乾乾急急忙忙解释，“我是说承欢和承瑄年龄那么大了，我已经很久没这种经验了，已经很生疏了，所以，我才不放心我自己。”</p>

“夫人，生孩子这种事，体验过一次便知道了，您算是有丰富经验的人。您去了那里，什么也不做，陪在大少奶奶身边，她肯定也会安定不少。”</p>

“好了好了，你快替我上妆吧。我得快点过去，万一我还没赶到孩子就生了，那岂不是也辜负了对叶心的承诺。”姚乾乾一边给自己戴耳坠一边道。</p>

“若是那么顺利便好了。”</p>

匆匆赶到，外面已经聚了不少的人，贺之言和老夫人坐在上座，其余人都站着，承瑄像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难得见他如此不镇定的样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