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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昕,把刀放下。”
这种惯常命令的语气让姜昕苦笑着望过去,男人的双眼已染上了阴霾至极的怒气。
“跟我去领证,我就放下刀子,不然儿子长大后总会有天知道是他爸爸逼死了妈妈的。”说完后,发现男人看她的脸色变得更黑。
“姜昕,你疯了吗,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姜昕抿紧唇,心头倔强更甚,“商靳,我也曾哭唧唧想得你一两句软话的安慰。可你却站在那儿丢来一句活该,然后把我推向了炼狱深渊。所以,我不敢再求你,我也是要脸的。而这,可不是求而是威
胁哟。只不过,这个样子也实在太丑陋了些。为你,不值得。”
“锵”的一声,刀子被狠狠扔砸向地面,滑向了商靳的脚边。
“丢人就丢人吧,我也已经早就没脸了。”
商靳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的。
他心累极了,在那抹身影与自己错肩而过时。暗咒声一个错误往往总需要千份仁慈来弥补,然后恨恨抓住了某只染血的手。
他没曾想要毁过她人生,把她推向什么炼狱,只是看不得做恶犯错的人还那么嚣张。
不值得是吗,他还偏要恶心她。
商靳的动作很快,强形牵着人去到了结婚登记那边。打了电话让人送两套干净的衣服过来,吩咐了登记处有关于他与姜昕的视频绝不可外传。
跟着,才把姜昕抱起放到张桌上,默不吭声的替她处理了发间的伤口。
此行中,他拼命的劝自己,只当多养了只不听话的刺猬,三年很快就过。
在等着衣服送来的时间里,警察们先找上门来。
姜昕不但没被抓走,还被表扬了一番见义勇为。
等衣服送来两人换上后,就开始走流程的办结婚证了。
这种本就不是因为有爱才在一起的领证,姜昕与商靳都走得有些敷衍。
等手中拿到个红本本时,姜昕半点已成人/妻的真实感都没有。不过是两个多钟头的时间,她就从未婚变成了已婚妇女。海城商家这代的掌权人,心狠手辣的商靳,就成为了她法律上的老公。
就像完成了个任务一样,她反而松了口气,至少姜家与爸妈暂时不会再因为她而丢脸了。
不过也行叭,不管来阴的还是阳的,商靳以后的日子,绝对不会很平静,就允许她提前为他默哀一秒钟吧。
拿着红本出到民证局外边时,商靳挂断了电话,烦躁地朝某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望去,“定制的婚纱送到家里来了,你顺道过来挑选试试吧。”
太阳渐渐向西沉落,九月里的阳光依然极炎热。
姜昕其实并不太想去,想让他把婚纱打包让人送来姜家。可又想到今天两人冲突实在太过,最后就平静点吧。
吵架,也是件挺费力气的活。来日方长嘛,反正她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
一想到他整个人气到快要爆炸,却又拿她没办法的憋屈样,她就很开心。
人生嘛,就要有苦中做乐的精神。要不是神经大条,这么些年她不一早就被人嘲得抑郁了。
坐在开往商宅的车里时,姜昕从包里摸出两枚戒指。把女戒戴在自己手上,又拉过商靳的手把男戒套了上去。
商靳整个人已经麻了,沉默着任由得她去做妖。
姜昕这回学聪明了,根本不拍人。而是拍了张与商靳十指交握,ps上了一个粉红爱心的照片,还有两个更直接粗暴的红本照。
编辑了几个字,就点击了发送出去。
虽说圈子里未婚女多数对商靳都是存着畏惧心理的,但姜昕知道。她们一边畏惧一边又是慕强,也暗自磕着商靳的颜值。
只是知道与他无法成事,所以端着高傲的绝不露口风。可一个人的眼神,欺骗不了人。
从前在一些社交场合里,那些女人的眼神,在商靳出现时都忍不住的发光发亮。而且他走到哪里,那些视线就会偷偷追随到哪里。
贪婪又拿不下得不到之余,总会找些乐子来发泄发泄。于是姜昕,就成了这个很好的人选。
她家世一般,还与商靳有怨,居然能走狗屎运的被商老太太认作了干孙女。
嫉妒在哪个阶层都会存在,人的品行与学识并无多少关系。
如果你有足够强压一众的美貌,她们就会心机的完美避开这个点,转而去攻击你其它不如人的地方。
比如家世,比如风评。
当然,圈子里有修养的同龄女子也不少。可越是有修养的人,越不会轻易评品任何一方的对错。
她们即不会推你下深渊,也不会拱你上高台。一切都是那么温淡的完美,让你爱不起也恨不来。
姜昕从前,真的是受够了那些嘴上说不要,却暗地里肖想商靳的女人们的酸刺。
这下终于找着机会,可以一报当年之仇,让她们酸个够了。
虽说女子生存本不易,更不该同类相残。可在那些年里,谁也没想要放过
她啊。
软弱与退避原本不是罪,却会成为那些人当你更可欺的理由。所以姜昕才会在那些年里,像个怼怼刺猬一样,四处惹人厌憎。
一是被男人当轻浮,二是被女人当敌人。两者皆是因商靳而起,让她如何能不怨他。
发完朋友圈之后,姜昕扭头看了眼商靳。他正交叠着双腿,把手呈交握状的放在腿上,靠在椅背里阖眼休息。
实则商靳并非是在休息,而是在安抚劝慰自己,别同身边这个女人一般见识,也别被她挑起怒火。
就像从前一样,漠视无视她就行。
可就在他快要成功之时,一只柔软的手又扣扣搜搜的摸在了他的掌上。
商靳连眼皮也懒得掀了,隐忍着脾气冷声道:“又怎么了。”
“我实在穷得买不起戒指,就拿了套我爸妈的出来,要还回去的。”姜昕答道,然后抓住那根指头,用力往外一撸。
“嘶!”商靳吃疼一瞬,终于睁开眼来狠望着姜昕。
此刻的她,因洗过脸上的血迹而素面朝天,衣饰也极为的简单。
可眼中,仿佛闪着星光。
美人就是美人,哪怕衣着简单也盖不住她的光彩。
只她眼中这份光彩,若是因欺辱压迫他而来,就看着格外的堵心了。
如果可以,商靳真想从未与姜昕有过交际与纠阁。不然,他现在也不会被搞得这么疲累。
可他们的恩怨已成注定,她眼中闪着明晃晃的报复,他似乎也只能受着了。
耗时一个多钟头到达商宅后,姜昕赶忙试了婚纱。定下来一套就想赶紧走人时,商靳又过来让她带着人把卧室也摆弄一下。
孩子还小,必然是要跟着大人睡的。而且姜昕也是要在商家呆些日子的,就想着不如趁这个机会一并弄好再走。
于是带着几个帮佣,直奔商靳那边屋子的卧房里去了。
那张紫檀木两米乘两米的大床,果然十年如一日的摆在房间的正中央。
这样肯定是不行的,姜昕忙吩咐人把床移至靠墙后,又朝他们吩咐:“这个大床是我和宝宝的,再买张一米五宽乘两米的回来给商靳睡吧。”
跟着又让这些人把衣柜、书柜、沙发等等,全都调整了摆放位置。
等弄完这些,姜昕也哈欠连天起来。往天这个时段,她正搂着小家伙在睡下午觉呢。
又过一会,眼皮越来越重之后,姜昕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遣了人走就在商靳的这张大床上躺下。
今天经历了一场小劫,又受了点小伤,她实在有些疲了。所以一下子就睡了过去,还睡得特别的沉。
迷糊昏沉中,身上忽地压下道重力来。
姜昕惊悚地睁大眼,对上了男人满是威摄光芒的眼。
两两无声静默中,一只有力的手掌,扣住了她的双腕压向床头。
“还敢拿刀子吓唬人吗,嗯?”男人的嗓音微哑,一开口就呼出阵浓浓酒气,高大的身子更是沉沉的压下来。
姜昕轻轻挣扎几下。
“商靳,你喝醉了。”
商靳嗯了声,又冷笑道:“我也会意难平的。”
他这声落下时,姜昕感觉有个东西顶在自己大腿间。
醉酒的人等于半个疯子,尤其商靳还是个狠人。姜昕不确定他会做出什么来,吓得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语气也低低柔柔的,“商靳,你、你想干什么?冷静点,别冲动……”
“想干什么,呵……”男人冰冷的眼中戾气大泄,重重往上顶了下才附耳低语道:“想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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