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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秒还抱着膝盖蹲在狭窄逼仄的笼子里软声软语的小兔子,下一秒就隔空打爆了别人的脑袋。
因为这件事给人带来的反差感和冲击感太大。
所以直到格安一根一根地徒手掰断铁笼钻出来,站在舞台中央在众目睽睽下整理好向上翻起的凌乱裙摆,台下还是一片鸦雀无声。
“哇,这都不逃的吗?”格安望了眼下面的人,发出惊叹的声音,“难不成以为这是什么余兴表演节目?”
说不定真有人是这么想的,人在面临急剧袭来的巨大危机时,往往会因为过于慌乱而产生无端的遐想。
这些遐想的内容总是会下意识的偏向有利于自己的方面,以获得短暂的安全感和安心感。
打破这种幻想的方法很简单,只要无限加大他们的恐惧就可以了。
得不到回应也不需要得到回应的格安纵身一跃,从高高的展示舞台上轻巧落下,随意地走到一处卡座面前。
卡座里坐着的似乎也是某个afia家族的首领,一身黑衣,压低的礼帽帽檐遮住半边脸。
高大的身形哪怕是坐着也和兔子少女差不多高。
男人面具后的眼中露出嘲弄和兴味。
害怕?那倒还算不上。
先不说他自己混了这么多年afia的实力位居上流,虽比上不足彭格列,但比下也是绰绰有余了。
不然他能坐这么靠前的雅座里?
在场的赴宴者们也都不是吃素的,还能怕她一只兔子不成?
当他们afia是吃素的?
当主办方是吃素的?
她再牛x能把他们全杀光么?
男人一闪而过的思绪还没来得及收回。
只见面前的少女举起右手,在黑暗中飘忽着荧光的粒子汇聚成一把彩虹炫光的大宝剑。
下一秒,挟裹着刚劲疾风的劈斩迎面而来。
男人的反应也很快,立马抬起套着镶满金刚钻的拳刺指虎想要拦下少女的攻击。
顺便在脑海里盘算着等会儿下一招就给这只自负的小兔子来点教训。
男人的拳刺指虎似乎在业界很出名。
在众人饱含期待的目光中,男人坚硬的铁拳连带着整只手臂像块柔嫩的豆腐被少女的长刃对半劈开。
以卵击石。
“啊啊啊啊——”
痛苦的嚎叫响彻整个宴会会场。
与此伴随着一起爆发开来的,还有女眷们惊恐的尖叫和其他afia如临大敌般对格安的群起攻之。
看着朝自己袭来的各式武器和人类。
格安只是抬手擦了下嘴角刚刚被溅上的鲜血,嘴角上扬起一抹张狂的弧度,笑道“一起上吧,正好省时间。”
毕竟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看着会场堆积如山的尸体,以及被浑身浴血的兔子女仆杀得节节败退的剩余残党们。
一些不是以武力值为特点的afia首领小心翼翼地朝着会场的门口逃去。
打算去搬救兵。
“嗨嗨,此路不通哈~”
穿着兔女郎装的魁梧肌肉男笑眯眯地扛着把大刀动作夸张地蹲在门口,把门守得死死的。
有afia首领气急败坏地开枪打他,伏黑甚尔轻松挥刀打开子弹。
“喂喂,我只是个守门的,对我这么残忍我可是要发脾气的啊。”
伏黑甚尔翻了个白眼,碎碎念着,准备一刀了结了枪击自己的男人的狗命。
格安的刀刃抢先一步从男人的胸膛里贯穿了出来,男人痛得连呼喊声都没来得及发出。
猛地拔出大宝剑,男人应声倒下,胸口弥漫开的花为地面上早已吸满血的地毯增添着徒劳的艳色。
伏黑甚尔回过神来,望向格安的身后,发现刚刚还乌泱泱一堆人的会场此刻已经了无生气。
只是……
作为专业杀手的伏黑甚尔感受到一丝异常,他问道“他们都没死透啊,要不要我帮你补刀?”
格安甩了甩暗夜极光登龙剑上的血,摇头“直接死太干脆了,让他们这样就好。”
沉浸在死亡即将到来的恐惧中,被肢体断裂的疼痛折磨煎熬着,直至意识完全消失。
“这是第一道惩罚。”
等他们失血过多完全死亡之后,会因为致死伤来自暗夜极光登龙剑而变成毛绒玩偶。
从那一刻起,他们真正的痛苦的无尽的惩罚才会开始。
“毕竟生命可不是他们可以随意买卖亵玩的东西啊。”
“……”伏黑甚尔眨眨眼,后怕地咽了口唾沫。
在内心暗自庆幸从未站到过少女的对立面上。
又默默瞥了眼身后血流成河的人堆,有这份正面干翻几乎所有afia的实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刚准备问格安下一步要做什么,脚下就泛起一圈又一圈的光芒。
浸满鲜血的地毯开始变得柔软泥泞,像是泥沼流沙一般,吸着人往下沉。
这气氛怎么看都十分不妙。
伏黑甚尔连忙从丑宝的嘴里掏出长绳甩向天花板的水晶吊灯,打算先爬到相对安全的高处去。
转头朝格安伸出手“一起吗?”
格安没理他,观察着异变的地面。
看来会场的地毯下早就被人提前画满了会吞噬人的阵法。
恐怕这种阵法为了能够完好地消化阵内的人类,还会被设置得坚不可摧难以破坏。
这些涉及到阴阳妖术的邪魔玩意儿,怎么看都是羽衣狐才能搞出来的。
格安轻蔑地嘀咕了一句“雕虫小技。”
随后单膝跪下,将手中的暗夜极光登龙剑狠狠扎入地面。
既能一击杀死超强复生的鬼王,又可以当作斩魄刀斩虚,还能杀死咒灵。
三合一体。
暗夜极光登龙剑一直都是凌驾于次元的,可以打破一切界限和定律的宝刀。
四周回荡起女人的惊叫和痛呼,羽衣狐化作人形抱着自己断掉的尾巴尖尖气急败坏地现身,飘在半空中。
她不知道从哪里套来了一具妖艳美丽的人类皮囊,穿着一身华贵精致的十二单和服。
除了怀里正抱着的那一条受伤的尾巴,身后还张扬摇摆着八条尾巴。
“嚯,居然是九尾狐吗?”伏黑甚尔看着只在神话书中见过的大妖怪,瞪大双眼。
好家伙,跟着格安混可真是开眼了。
“无礼之人,不仅破坏盛海之宴,竟然还敢砍伤妾身的尾巴。”
女人面容狰狞地咆哮着,声音是半男半女的重音,浑身上下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强大威压。
“终于肯现身了嘛,臭狐狸。”格安站起身,望向不远处的羽衣狐。
“杀死这些蠢货,破坏妾身的计划,”羽衣狐扫视了一圈脚下半死不活的人类,出言讽刺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替天行道罢了。”
“就凭你,也想替天行道?”
格安大方承认“不瞒你说,在不远的将来,我就是天。”
“妄言!妾身先送你上天!”说着,羽衣狐展开了自己的所有尾巴朝二人攻来。
格安跳起闪躲,随后她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她的视野中出现了许多绿色的血条。
仔细数一下,一、二、三、四……九……
整整九个血条,一只尾巴一个血条。
羽衣狐,无法真正的死亡,因其每次死亡后都会披着人皮获得转生。
且每转生一次都会多一条尾巴,变得更加强大,所以被世人称为“羽衣狐”。
此时的羽衣狐比起四百年前奴良滑瓢杀死的那只,要更加强大。
格安看着一只尾巴显示着【】的血量,直看得眼睛都花了。
好家伙,一条尾巴。
总共有九条尾巴啊?!
这就是最终boss的强度吗?
“有没有计算器?”格安想除一下看看自己一刀要刮多少刀才能把眼前的家伙刮死。
“哈?”伏黑甚尔摸不着头脑。
“算了算了,伏黑甚尔,你赶快离开这里。”
“你开什么玩笑,”伏黑甚尔斜睨了眼格安,“这家伙怎么看都很难对付吧?”
哪怕是刚才显露出强大实力的格安,估计也很难轻易对付。
伏黑甚尔觉得自己就更不能走了。
他觉得自己从来都不是这样的男人,明明他早就抛弃了自尊。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现在必须站在少女的身边。
是被少女的英雄主义感染到了?也想搞一把过期都英雄主义?
还是男德学得魔怔了?无法在危险的境地丢下女人独自逃跑?
面对少女疑问的表情,伏黑甚尔摸了摸鼻子,解释道“你把我儿子藏那么好,你死了我上哪里找他,他可是值十个亿啊!”
“你儿子就在高专的校舍里,”格安叹气,摇头道,“差一点,你就是个好父亲了。”
伏黑甚尔笑而不语。
“总之,不管为什么,小心别死了。”
“放心吧!”
耳畔满是羽衣狐的咒骂和嚣张的笑声,刺耳又尖锐。
“不行,这个boss不能这样刷。”
好不容易砍下羽衣狐的一条尾巴后,耳朵疼的格安得出了结论。
要顶着boss的攻击消耗boss血量,在清空boss血量前,自己的血量就会先顶不住。
哪怕格安把娃娃放出来顶在前面,也是杯水车薪。
伤痕累累的伏黑甚尔体力也已基本耗尽,兔女郎装都破开了好几道口子,露出内里的肉色,堪堪躲过羽衣狐尾巴扫过来的攻击。
男人擦去鼻下的血迹,点头道“我也觉得。”
“比起这狐狸的攻击,我们能造成的伤害太小了,”伏黑甚尔一边分析现状一边提议道,“先撤退吧,找那个六眼小子来,兴许可以。”
让五条悟开着无下限无视攻击,近身羽衣狐一顿输出吗?
格安思忖片刻,觉得估计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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