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意识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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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会告诉董新全部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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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勤团？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杨青云听得一头雾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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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妍随手启动董新办公桌上连着电脑的全息投影，董新冷汗都快下来了。每个高层的电脑都是经过亚联邦最高加密技术处理的，虹膜验证指纹验证声纹验证，整整五道加密啊，杜妍说破解就破解，如此风轻云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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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怀谦给我们打了个电话，信号源在北大西洋联邦那边。”杜妍放大图像，他的手指修长，天生就是弹钢琴的料，“这在常理上说得通，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不能被隐藏，那就只有信号源了，即使是多次转发，我也能查到源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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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新对此不怀疑：“接近北大西洋且能自由活动的只有空勤团，他们的战斗力也不弱，适合行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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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配合我的追踪，很快就能找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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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青云跳下沙发：“那还等什么？快出发啊！他们还欠我和韩怀谦人情，肯定能帮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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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新拦住他：“别急，堂堂贵宾不亲自动手，却先来找我们，这里面的意思我不明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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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不想过多介入你们人类的事，这件事除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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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新没回答，转头问赵长启：“你的意思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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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启两手一摊：“身份最高贵的都发话了，我还能说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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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妍操作电脑，噼里啪啦打出一份清单：“给我们一间密室，需要的东西都写在上面了，你们有两个小时准备时间，我和赵长启先出去一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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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董新紧张起来，相处了这么久，以贵宾的性格来看，直接杀过去也不是没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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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不会离开京城，只是去买日用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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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开，董新看了看那份清单，嗯，高性能电脑、信号收发器、电报机都可以理解，可游戏机、电视和床……他们是准备住在密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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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青云看完清单夺门而出，董新理解他，战争前一直杨青云就是韩怀谦的直属长官，现在学生受难，他比谁都着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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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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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赵长启没有让六号送行，而是借来钥匙开车出发，车上诡异的沉默，杜妍单手撑头在副驾驶上看风景，赵长启负责开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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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骗他们？”赵长启突然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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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原因，一个是我喜欢，另一个是因为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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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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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说过的，杜妍的意识碎片还残留在这儿，这具身体几乎是下意识地取悦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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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启听着觉得不是滋味儿，可也没办法：“杜妍的意识碎片到底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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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玩过那种打怪升级刷装备的游戏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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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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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这个差不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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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启有些恼：“多解释一下会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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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妍皱眉，脸上的神色略微抗拒，但还是开口道：“你在游戏中创建了一个人物，等级、装备、技能点都是亲手加的，且在不用游戏道具的情况，这个过程一般都是不可逆的。意识碎片同样如此，当你的游戏人物没了等级脱了装备洗了技能点，它就和一个新人物一样，同时这个新人物可以走和之前不一样的路，对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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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意识就是除开人物本身的一切东西，身体只是载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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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你可以选择把原来的一切又重新加载上去，届时你的人物就像没有变化一样，意识碎片和它有点不同，意识是主动的，而装备是被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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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车亮起红灯减速，赵长启心潮澎湃下差点忘了刹车：“你的意思是杜妍还活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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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这么说，但必要的情况下我能完全压制杜妍的意识，或者说，彻底摧毁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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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赵长启怂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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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别说这么多，我需要思考，闭上你的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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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妍不说话了，闭目养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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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启感到奇怪，贵宾堪称超级计算机，数据计算线索分析什么的完全可以吊打全世界，可他却主动提出思考，是什么难住了这位超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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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人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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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妍”实际接触人类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但他不明白，为什么不同的人类个体会出现尔虞我诈、舍生取义这样完全相反的情况，这对外来物种的他来说，理解得十分艰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