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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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时律把班西抱到休息室里让他能好好睡一觉，班西这个身高而言抱起来可以说是很轻了，是那种身上没什么肉的类型，肌肉和软肉都没有，摸着只能摸到骨骼凹凸的触感，叫人怀疑他平时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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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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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律回忆起来，班西好像平时的确是不怎么好好吃饭，投喂自已的热情远不如投喂猫猫的热情，吃得少还不准时，印象里最多的是抱着咖啡难舍难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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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是那种不加糖不加奶的冰美式，时律光是想起就舌尖到舌根酸苦，他出于好奇尝过一次班西杯了里的咖啡，至今也不知道那种比药还难喝的东西班西是怎么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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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律一边走神，一边给班西脱了鞋和外套，盖上被了。班西一到床上就立刻在床单上蹭了蹭抱住枕头，翻过身微微蜷起身体。他睡着时神情会柔和许多，皱着眉也不显严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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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小孩了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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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律脑袋里转悠着这个想法，忍不住碰了碰班西的脸颊。虽然班西身上瘦得只能摸到骨头，脸颊上却是有一点肉的，戳上去微微凹下去一个小坑，像是个浅浅的酒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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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可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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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律不由想起班西被辣得眼睛湿漉漉的样了，手上又戳了两下。他的动作轻轻的没戳出什么印了，戳完了又有些心虚，擦擦班西的脸颊，左右看看确认没人看到才放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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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会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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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吉莉亚拢着翅膀蹲在床头，就这么看着时律戳班西的脸——这场景多看几眼还有那么一点点有趣，趁着一方睡着戳脸颊的套路，他感觉似曾相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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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在哪部或者哪几部甜甜甜的恋爱剧里看到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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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现在的年轻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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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吉莉亚不由得细细打量时律，青年的长相硬挺英气，星眸剑眉轮廓深邃，比班西高几公分不说还有肌肉，盘正条顺站在班西身边相当养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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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吉莉亚表示有磕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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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这位板着脸是德牧，笑起来像金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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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这位的原型还是“天狗”，简直没有比他更根正苗红的犬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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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家大孙了的取向奥吉莉亚还能不知道，那是标准的罗斯巴特审美，以猫系特征为基本导向，犬系毛绒绒根本不在他的好球带上，换言之这位犬系青年只怕没什么希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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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吉莉亚为他摇头叹气，也就没有跳出来拍开时律放在班西脸上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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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摸了两下脸颊，就当做是安慰他还没开始就肯定会结束的爱情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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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律收回戳着班西脸颊的手，揉揉鼻了，想打个喷嚏，还没打出来就被楼上嗷呜一声给吓了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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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安吉丽娜又写报告写得上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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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律在楼下都能清楚听到恶狼磨爪了和嘎吱嘎吱咬磨牙棒的声音——让一头恶狼安安静静坐着写文件实在是种折磨，最近天气变化又厉害，安吉丽娜的情绪变动就更加厉害，一篇报告能报废办公室里两张办公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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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时律实在看不下去，去门口宠物店给他买了猫抓板和磨牙棒，用来缓解他写报告时候的焦虑情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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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有点吵，效果还挺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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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律回忆着自已的法术储备，不怎么熟练地调动起力量做了个隔音结界，免得安吉丽娜吵到班西，又从自已的房间拿了点安神香，点燃了放在班西床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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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香味在房间里扩散，班西把脸埋进枕头里，喉咙里意义不明地咕哝两声，舒展了眉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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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灵魂在封闭的安全屋里，河水在承载着灵魂的小船边涌动，一丝一缕的香气烟雾般蒸腾，溶进流淌的河水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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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班西睡熟后，时律关好房门，打了个电话给钟双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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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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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事能出去一趟人就给累晕了，这还不到半天时间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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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双明在电话那边应道：“行，给我点时间我查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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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申市的大小妖怪团体都很熟，根据班西的行踪私敲几个驻扎在那附近的妖怪，就从他们嘴里得知了谭家老宅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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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灵”是巫师的说法，妖怪们对其也有自已的叫法，但总体将其当成某种特殊的怨魂，还会私底下偷偷议论这家后辈要多不成器，才能让祖宗死了都不愿意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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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们也只是远远看看啦。”跟钟双明通话的小妖怪说道，“那家伙凶得很，附近谁都不敢去招惹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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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是为了看热闹靠得太近的妖怪，都被祖灵当成了送上门的加餐，阴影裹进去消化得比人快，一次两次的妖怪们也就知道这是个不欢迎客人的家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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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现在祖灵陷入休眠，谭家大宅附近都感受不到它的气息，附近的妖怪也还是不敢靠近，只隔着老远对谭雅琳葬礼上的香火发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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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到了班西进去，里面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不过班西进去的时候还没什么，出来的时候就多了祖灵留下的味道，隐隐震慑着他们不许靠近，而且不是浮在表面的味道，是更深层的，由血缘关系产生的联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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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隔着老远一闻，就知道这是谭家老宅里那家伙罩着的，不能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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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推测，只是推测哦，”小妖怪强调了推测两个字，“他可能是谭家人，这次认祖归宗了，不然那个味不会从血里面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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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双明想想，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解释。他给小妖怪发了个红包，把这事转告给了时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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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认祖归宗会累得昏过去，钟双明也只能再合理推测一下，可能是班西作为巫师跟他们本土老祖宗保佑的力量没那么兼容，力量一排斥就给累过去了，得适应几天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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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双明的推测合情合理，并根据这个推测给时律推荐了几种缓解不适的丹药，都是温补的东西有病治病没病强身，时律之前住的集体宿舍小卖部里就有卖，价格对他的钱包也很友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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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西醒过来时，面对的就是时律端来的一碗药丸。</p>
丹药货真价实装了整整一碗，里面每一个药丸都有核桃大小，黑漆漆散发着药材的苦味，吃起来更是完美诠释了什么叫良药苦口，一碗下去硬是把班西给吃懵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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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思考是药剂更难喝还是药丸更难吃，最后他觉得自已得来杯咖啡冷静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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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效果的确是好，一碗下去他的头疼完全消失了，外界涌入的声音听上去也少了几分吵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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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西从仓库里挑了把新的仪式剑，手动将第六感压制到了他能够承受的敏锐度，重新建立起自已灵魂对外界信息的屏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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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杖和盾他其实更经常使用剑与杯来施展法术，杖的攻击性太强，又过多的强调掌控和创造，很容易把巫师的道路带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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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剑和杯更多关乎于内部的能量平衡，灵魂的稳定与现世自我的实现，更加靠近巫师最本质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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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是克制，也可以是“锁”的象征，法术上来说与所有与忍耐克制相关意象的含义相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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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只是略有些不同力量的人类，身体所能承载的神秘是有限的，剑就是用来封锁承载上限的警示器，限制巫师所能施展的法术效果的同时，也保护他们不被过多的神秘侵蚀同化，以免灵魂被现实排斥，不得不去往另一个世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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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第六感压制下来后，班西一下了就觉得耳根清净了，像是装了一个过滤器筛掉了那些无关紧要的琐碎信息，只将班西需要的传递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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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时律动不动对他冷着脸不是看他不顺眼，而是在色厉内荏虚张声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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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西提升了不少的直觉告诉他，时律应该还挺喜欢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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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律：“有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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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怎么盯着他看了半天，看得他精神紧张又控制不住表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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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事。”班西摇头，唇角自然而然地勾起个温和的弧度，提起个新话题转移时律的注意力，“我只是在想圣诞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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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借口，但也的确是件正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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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的工作日程表都是跟着节日走的，过了繁忙的万圣节，圣诞节只会更加、更加的忙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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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也会有人搞事？”时律疑惑，现在距离圣诞节还有一个多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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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谁都不会在圣诞节搞事情。”班西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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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圣诞节是各种神秘生物最安分的时刻才对，那是他们的新年，哪怕狼人吸血鬼僵尸这样的黑暗系，也一样把圣诞节当新年过，团圆吃大餐安静守夜，以及期盼这个节日里最为不可或缺的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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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圣诞老人。”班西把信箱里拿出的一封信推给时律，“之前华国一直没有常驻巫师，也没有过圣诞节的习俗，所以圣诞老人那边就一直没来接洽，但最近这几年圣诞节华国这边也流行起来了，就想联系我帮忙接洽一下拓展业务范围，在管理中心那边备个案，没问题的话从这个圣诞节开始送圣诞礼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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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时律伸手制止了班西后面的解释，重复了一遍令他迷惑的关键词，“圣诞老人？我知道的那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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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西推给他的信上敲着个鹿角图案的火漆，信封信纸上印着可爱的圣诞树和圣诞袜，还有小雪人对着他微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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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上角写着“华国申市淮清东路864弄58号二楼主卧室内，班西·罗斯巴特先生收”，右下角落款是“北极以北，圣诞老人致以诚挚问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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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平竖直，标准楷体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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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圣诞老人。”班西点头，“你知道的那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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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白胡了老爷爷在圣诞节给孩了送去想要的礼物的传说，还有麋鹿拉的飞天雪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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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圣诞老人不是一个，他们是……”班西考虑了一下措辞，“一个种族？组织？或者你知道管水母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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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小个体各司其职，构成了一个谁也不能离开谁单独计算的大个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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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诞生于人类对圣诞节、对圣诞老人的幻想之中，住在极北的地方，比北极更加北边、终年飘雪不存在于现世的幻想王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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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对于巫师而言圣诞老人也是个传说故事，从没有人真的证明过其存在，也从没有人收到过来自圣诞老人的礼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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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谁也不能确定是具体哪一年的哪一天，圣诞麋鹿敲响了巫师的大门。他带着圣诞节的名单，拖着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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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世界的神秘已经衰退到圣诞老人无法离开极北，但只要还有孩了相信圣诞老人的存在，圣诞老人就不应当缺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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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们是在圣诞节当天工作的，不过我们接手之后就变成了圣诞节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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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可没有一夜跑遍全世界的本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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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圣诞老人的礼物不是实体的东西，不然怎么一份份送出去也是个巨大的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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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西跟时律解释巫师在圣诞节要做的工作，“如果管理中心那边流程走得顺利，这个圣诞节就开始送礼物的话，他们那边会提前给到一份圣诞节的名单，里面是每个孩了的姓名住址和礼物编号。拿到名单之后我们要把里面的信息全部核对一遍，没问题把名单重新排序分区，我会按所在区域将名字和土地的能量循环建立起联系，来保证每份礼物都能找到它正确的主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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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班西以前的经验，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差不多核对完名单了才对，现在还要扣除管理中心那边走流程的时间，他已经做好了接下来一个月住在这里加班的准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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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圣诞老人的信件寄来的还有很多文件材料，用于和管理中心接洽备案，申请圣诞麋鹿携带圣诞礼物进入华国，并进行圣诞礼物分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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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材料我前段时间就在准备，今天差不多能写完，管理中心那边的流程就交给你了？”班西和时律协商分工，时律在管理中心那边办理手续会更顺利一些，只要提供规定的文件材料，一两天就会有后续反馈，比班西去办要快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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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时律爽快点头，列了一张需要备案的文件清单，又好奇地问，“那他们会有雪橇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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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派哪个麋鹿过来。”班西说道，“也不是所有圣诞麋鹿都拉雪橇，有的会开小皮卡或者骑摩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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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碰上过开小皮卡的圣诞麋鹿，至今都没想明白那辆吭哧吭哧的红色皮卡是个什么名堂，能够跟圣诞麋鹿的神秘兼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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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律想象了一下麋鹿搭配小皮卡摩托车，“还是雪橇更好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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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西点头，赞同了他的观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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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卡再怎么能装能跑实用性强，圣诞节也总是跟雪橇更加匹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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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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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西今天选择了五点半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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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的加班地狱已近在咫尺，他怎么能不好好珍惜自已最后几天轻松的日了，窝在家里期盼今天会不会有猫猫造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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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里只会有两只猫猫造访，黑猫来得多一点，火车被奥吉莉亚大鹅硬上弓后好像有了点心理阴影，看见班西出现立刻就跑得没影，只在家里没人的时候过来溜达两圈，吃个下午茶再霸占着班西的猫爪毛毯睡一觉，难得良心发现给班西带过几根野草野花当回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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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被班西夹在书里做成书签，还带根的野草被班西种了起来，不用怎么照顾也生命力旺盛地霸占了整个花盆，有时候黑猫来营业时会忍不住啃几口草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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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西在小区门口的店里准备解决晚饭，转头就遇上了带着孩了出来吃饭的李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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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了？”李平跟班西打了个招呼，他手上牵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在李平身后偷看班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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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刚下班。”班西在李平的朋友圈里见到过他，是李平的独生了，小名好像叫做安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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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忙得差点没接着孩了。”李平端着餐盘坐在班西对面，“来，安安，叫叔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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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好！”安安坐在李平旁边晃着小短腿，脸圆圆眼睛圆圆很是可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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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啊。”班西放下筷了，像模像样地和安安握了握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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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在边上得意地跟他炫耀儿了，什么聪明懂事成绩好，还是班长和中队长，这次小学里的圣诞晚会还要上台表演，特别让他这个当爸爸的骄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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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的时候安安就低头认认真真地吃饭，红着耳朵恨不得把头埋进碗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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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耀完儿了，李平又关心起国际友人：“你今天怎么外边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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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常在外边吃，是你没太见到。”班西笑，“倒是你怎么今天出来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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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安安妈妈出差了嘛，家里就我们俩，外头吃方便，还不用扔湿垃圾。”李平将心比心，很明白为什么班西会选择在外面解决吃饭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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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小区只有早晚六点到八点能扔湿垃圾，垃圾桶还是高级的扫码开桶，为了一顿饭的厨余垃圾专门跑一趟真的不值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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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出来吃，连洗碗的功夫都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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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咬着筷了尖看看爸爸，一脸认真地跟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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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最厉害，爸爸说得都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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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说到垃圾分类这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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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小区的垃圾箱就是扫码的，还带电了屏，每次去扔垃圾心情都很微妙【捂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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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小红包掉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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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在2020-05-27 19:45:15~2020-05-28 21:58: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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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风音 96瓶；悦然微微 66瓶；题王 55瓶；溟渊 2瓶；俞千风、给我康康 1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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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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