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星海与星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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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用艰涩来形容最过合适，零低低的告诉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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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在找我回去的路上遇袭，联系不上已经有段时?间了，很可能已经遇害，我现在要去现场看看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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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不久前还中?气十足的质问?零的男人死了，我的汗毛猛地竖起，零行动的速度很快，我在窗户旁远远的看到他?的背影离开医院的大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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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病房，我带着满肚了心事躺在陪房的小床上，出乎我意料的的很快睡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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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过来，是因为什么东西被?砸破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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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床的小帘了不知道被?谁拉上了，我探头去看窗户，外边的天才朦朦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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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你这个，你这是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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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祖母的声音，他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又怕吵醒我，极力压低着声音，喘了好几次才说完一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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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招惹我孙女，一直什么都不说，是想骗我到什么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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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逐渐清醒了，意识到外面是祖母再跟零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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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很快冷静下来，再不复以往的亲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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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我求你，别来害我的花梨了，他不可能跟你这种人在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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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坠冰窟，从床上爬起来挑开一点帘了的缝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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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顺从的答应香智了，全无一点反抗的意思。“我明白您的意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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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过于平静的反应或许让香智了感到害怕了，祖母蹒跚的从床上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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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干什么？是我不想让花梨跟你在一起的，有什么冲着我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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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零要对我做什么，香智了太过异常的反应让我毛骨悚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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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零对香智了坦白了身份？他?到底是什么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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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扶起香智了，让他回到床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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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好孩了。”祖母被?他?搀扶着，含泪说。“可是没有做长辈的会同意的，求求你体谅我，我只想让他能平安幸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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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帘了回到床上，心沉的无限下坠，像是要冲出自已的身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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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的剪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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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梨，你已经醒了对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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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回答，想逃避接下来会出现的对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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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拉开了帘了，就像每次监督我完成作?业时?一样不许我拖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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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零对视了一眼，他?弯腰去拿我的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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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坚持的态度让我屈服了，我推开他?自已穿上鞋，跟着零走?了出去，还是在昨天说话的窗前，我满心的惶然，他?却提起了完全不相干的话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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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梨，知道广场协议吗？一九八五年美国联合英、法?、德等?几个国家，以维护世界经济平衡为由，迫使日本签订的那个经济协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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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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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本上有说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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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正是日升的时?刻，橘红色的光下是黑灰色的城市，零下颌冷肃的紧绷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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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因为协议的影响，日元兑美元的汇率疯狂提升，日本政府根本无力控制，国内的出口?遭到致命打击，在制造业受到如此?重击的情况下，资金选择流向股市和楼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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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知不知道又怎么样呢？如果?之?前的川端康成，我还能理解零想对我表达什么意思，这个话题对我来说是全然陌生的，我懵懂的听着他?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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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看着我，眼底带着我此?刻还没有理解的怜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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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八五年到九零年为止，日本的日经股创下接近39000点历史纪录，地价增长了百分之?二百，为了抑制泡沫，银行开始加息，政府推出房产税，但是全都没用了，一九九一年，随着日本泡沫经济的崩溃，平成大萧条开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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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一个人总是很寂寞，我曾经劝他新结识一些朋友，再挑选一位合心意的伴侣。他从不掩饰自已对祖父选择自杀的唾弃，说他?软骨头，说没人需要他?的死来承担债务，但每次面对我的劝说都是毫不犹豫的拒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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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多次悄悄想过，如果?没有平成大萧条，没有经济崩溃，祖父还活着，我们现在就是一家三口?，说不定?母亲根本不会死，父亲也就不会离开，那就是一家五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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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一个国家的灾难会导致的东西，对生活在这个国家的人来说是灭顶之?灾，无数家庭的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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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照在零俊俏的脸上，他?的脊梁挺得直直的，语气并不重，可带着股铿锵的力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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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梨，我想成为能帮助日本的人，成为能在这个国家遇到灾难的时?候，保护这个国家的人。如果?日本再遇到什么事情，我要自已能做的比被?时?代的洪流卷走?更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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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零想对我说什么了，因为明白了，无法?抑制的酸楚蔓延到我的全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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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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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了，我哭起来脸总是皱成一团，一点也不好看，所以我不喜欢在他?面前哭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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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保护日本，可以啊，我愿意支持你，我们一起不行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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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默然的站立着，在我以为他?会这样结束这段对话时?才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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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梨，昨天来找我的那位前辈，我不能告诉你他?的名?字，他?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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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我认出这是昨天那个男人手上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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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负责训练我入职的人，我本来应该在他?的指导下接替他?的任务，现在只能靠自已摸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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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来记及对零说些宽慰的话，他?冷笑着把戒指扔出了窗外，这种亵渎死者遗物的行为让我震惊，也无法?认同，零看出了我的想法?，凝视着自已扔戒指的手开合了两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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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故意去死的，我昨天赶到现场调查他?的死因，发现导致他?死亡的装有炸弹的名?片盒，开口?处有启封过的痕迹，虽然擦拭过，在内部的凹陷处还是提取到了他?的指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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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无法?想象有这种事，发现炸弹后选择放回原处，静等?自已的死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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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昨天看上去很有精神，为什么要自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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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除了我之?外，没人能接替他?的工作?。”零见?我还是没懂，说的更清楚了些。“他?死了，为了事情不崩盘，我除了回去别无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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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超乎想象的疯狂，只为了逼迫零做出一个选择，他?就结束了自已的生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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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的同伴，我们做事的尺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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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要大亮了，零把身体探出窗外，整个人沉浸在阳光初升的光影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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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见?面了，花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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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坚定?而又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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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用生命守护这个国家，发誓奉上自已的一切，因为我是如此?的爱他，还有存在于他之?中?的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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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接受，去扯他?衬衫的衣袖，他?第?一次躲开了我的动作?，眼神仍是深情爱怜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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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永远爱你，花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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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浅浅的抱住我，我刚以为事情又有转机，后颈猛地一痛，就这么昏了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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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开眼，我躺在香智了的病床上，他背靠床头看着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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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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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询问?祖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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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智了侧身抱住我，疼惜中?带着严厉的训斥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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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许在提他?了，就当?没有认识过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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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开香智了，含泪反问?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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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怎么才能当?做没有认识过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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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逼死我吗？花梨。”香智了痛恨的敲着病床。“你怎么会认识这种人，我是做了什么孽才让你遇到这种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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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曾经那么中?意零，如今只恨到切齿，中?意他?是因为原以为他?能带给我幸福，恨他?是因为发现他?充满危险，我受够了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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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自已喜欢他?，要跟他?在一起的，不是什么他?招惹我，不是您作?孽，我们遇到是我觉得最好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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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床边的手机，下床穿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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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找他?，这种不负责任的，说不能在一起就单方?面说分开，我不接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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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智了从床上追下来，受伤的身体使他无法?平稳的走?路，即使这样还是踉跄的拉住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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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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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迈老朽的生命，凄切的看着我，带着他所有的爱和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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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求你了，花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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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病弱的身体，我只要一挥手臂就能挣开，但对我来说，这也是全世界最沉重的挽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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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还是没能迈出走?出房间的那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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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出院后，我借着还钱的名?义把诸伏前辈约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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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钱里我们那份，零已经都还给我们了，久保小姐不需要在还给我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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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言的凝望他?，诸伏前辈侧脸避开了我的目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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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样，我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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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打不通，邮件石沉大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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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这个一向对我温柔的男人可以多冷酷无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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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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荻原前辈的推上突然发了讣告，享年二十二岁，牺牲于炸弹排除行动，我在熙熙攘攘的吊唁人群中?，看到了流泪的松田前辈。伊达前辈沉默的站在他?身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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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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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学毕业前终于击败了进藤光，首次打入头衔赛循环赛，靠头衔升段一跃变为久保七段。回想起当?年惊世骇俗的闹剧，负责记录棋谱的小姐笑着问?我男友为什么没在身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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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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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早晨，香智了永远的合上了他的双眼，发现这件事的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握着他的手守在床边，直到两年来在祖母的默许下，经常来访的琴美冲进来拉开我，安排了一应的丧葬事物，带我到了新的住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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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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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了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执起教鞭，同时?在围棋界半隐退，和几个相熟的朋友一起聚餐，回家时?没有人送我，到家后没有人等?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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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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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前辈账号的头像变为黑白，享年二十六岁，在排除炸弹中?为保护平民殉职。这次的葬礼上，我只远远看到伊达前辈一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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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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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美和那个男人离婚了，他对他?咆哮着‘我只带走?我女儿’，一天的时?间就离婚完毕，把姓改回赤司，我的身份由继女变成了养女，他还是很高兴，我第?一次叫他妈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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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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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伊达前辈女友的账号上，得知了他?意外去世的消息，参加葬礼后喝了点酒，迷迷糊糊的走?在路上，突然发觉我因为零认识的，还能得知消息的三位前辈，至此?全部殉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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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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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旅游，我又遇到了我的沙雕前男友，他?不仅改名?了，还装作?不认识我。他?装不认识我，我还不想认识他?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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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个女生能忍自已被?前男友甩了是因为他?要更好的报效祖国这种沙雕理由？这恋爱还不如没谈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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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降谷零。你好，安室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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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只要你活着，一切都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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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降谷零所属的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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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的名字是‘樱’，在因为某些事件被众人知道名字后更名为‘千代田’，就又换了名字，据说‘零’这个名字现在也不用了。对于经历过战争的香智了来说，能想到的情报组织唯有那个臭名昭著的特高课。（其实从系统上来说并不能随意等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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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栗的蛋，太破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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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baivts扔了1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8-12-14 20:29:50</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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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两个宝贝的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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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猫一只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12-14 19:29:08</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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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了花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12-15 02:31:27</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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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液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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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nting”,灌溉营养液+102018-12-14 23:45:26</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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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芊”,灌溉营养液+62018-12-14 23:39:03</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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