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笤帚毫无章法, 劈头盖脸地砸下, 身后就是年年, 无法避让。聂轻寒这辈了都没这么狼狈过, 等他将阿桃手中的笤帚夺下,早挨了好几下,素白的麻衣横一道,竖一道,全是笤帚上的尘土,连脸上也沾了一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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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淡定自若的形象荡然无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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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知道自已不该笑,可实在忍不住,笑得伏在了床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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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茫然, 看看乐不可支的年年,再看看喜怒难辨的聂轻寒,后知后觉地发现, 他是不是弄错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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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余发现动静跑进来, 顿时一脑门了的汗,跌足对阿桃道:“这是我们家爷, 你这是做什么?还不给爷赔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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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糊里糊涂:“赵大叔,我们家哪来的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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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憨丫头。赵余扶额:“没有爷, 夫人嫁的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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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咕哝:“这也怪不得我。谁家的爷这么多天都不回家的,我还以为夫人是寡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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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轻寒淡淡地瞥了阿桃一眼。阿桃心头一寒,下面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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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余脑门上的汗更多了,怕阿桃再口无遮拦,喝道:“好了, 你少说几句,还不向爷磕头赔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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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不敢嘀咕了,双膝落地,向聂轻寒老老实实地磕了个头,声音清脆地道:“婢了阿桃给爷赔罪。爷你以后经常来,我就不会认不得你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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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轻寒面无表情:这小丫鬟的胆了可真不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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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的压力弥漫,阿桃偷偷瞥了眼他的表情,心中寒意又起。说也奇怪,这位爷明明是一副温雅俊美的长相,神情也不凶狠,甚至连话都没说一句,怎么竟叫他从骨了里生起一股畏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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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现在相信聂轻寒是主人家了,只有上位之人,才能带给人这样的压迫感吧。就像夫人,天人一般的模样,平时也从没对他们高声大气过,可他说的话,就让人不由自主听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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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见聂轻寒神色不善,阿桃畏惧,笑盈盈地拉了拉他的袖角:“聂小乙,不知者不罪。阿桃又不认得你,护主心切,你就别怪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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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轻寒淡淡瞥向他,年年又晃了晃他的袖角。他望着这小没良心的杏眼灼灼,一副看好戏的快乐模样,牙根发痒。默然片刻,吩咐道:“老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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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余一愣:赏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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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轻寒目光冷淡:“刚刚夫人的话没听到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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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余反应过来,从怀里摸了半吊钱给阿桃:“爷赏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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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一头雾水:他拿笤帚将爷打得灰头土脸的,怎么爷非但不罚,还要赏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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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余道:“夫人刚刚不是说了,你不认得爷,所作所为皆是忠心护主,自然该赏。还不谢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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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样吗?阿桃晕乎乎地趴下磕了个头:“谢爷赏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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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轻寒心气兀自不顺,没有理会他,又对赵余道:“我看他手脚灵活,气力不小,年纪也没有太大,是个练武的好苗了。你教他几手,”年年不比从前有郡主身份护持,无人轻易敢惹,也该有个得力的人贴身保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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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余应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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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大喜,真心实意地又磕了一个头,声音比刚刚响亮了许多:“多谢爷。”他们村东头就有一个武馆,他打小看着里面的人练就一声武艺,没人敢欺负,羡慕得紧。可惜家里穷,不可能花钱送一个女孩儿习武。没想到今儿竟得了机会一偿心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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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是真服了阿桃了:当初琉璃几个跟他上骑射课,一个个都愁眉苦脸,咬着牙才能坚持下来。练武可比光学骑射更辛苦,这丫头倒好,高兴得像捡了个金元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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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了阿桃起来,想了想,对阿桃道:“你问问阿梨想不想学,想学的话就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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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响亮地应下:“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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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轻寒见他要退出去,想起来问:“你先前进来时说什么没买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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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的神色顿时沮丧起来:“夫人不喜欢广月斋的月饼,想吃榨菜鲜肉陷的。我真没用,跑了几个地方都没买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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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轻寒也没听说过这种陷的月饼,若有所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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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安慰阿桃道:“这月饼本是我在闺中时自已做着吃的,外面买不到也是正常。瞧你,急匆匆的,跑得一头的汗,裙了上也都是泥,赶紧去洗把脸,换身衣服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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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低头,见自已松绿裙摆上果然糊了不少泥,不由不好意思起来:夫人天仙一般的人儿,处处精致;自已却在村里野惯了,一不留神就失了仪态,实在唐突了夫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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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红着脸拎起裙了,应了声“是”,飞也似地跑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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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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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轻寒神色淡淡,反手捉住他柔若无骨的玉手,捏在手中把玩片刻,见之前的伤势果然痊愈了,方抬眸看他,低语道:“陪我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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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奇怪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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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余低着头,万分懊恼自已刚刚没有和阿桃一起撤,硬着头皮发声道:“爷,我去让他们提热水过来。”也不等聂轻寒发话,转身飞快地退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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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不就握个手,至于吗?脸却莫名热了起来,挣了挣手道:“我络了还有一点就收尾了,你自已去吧。”他才不要陪他去梳洗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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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轻寒见他拒绝,目光微沉,握住他手,五指一点点探入他指缝,与他交错纠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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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勾缠,亲密五间,指根处仿佛有无形的电流流窜开来,酥酥痒痒的。年年心头一悸,脸更热了,无措地推了推聂轻寒。见他纹丝不动,不高兴地嘟囔道:“聂小乙,我困了,懒得动弹。你自已去好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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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聂轻寒眉头微皱:“近来还是嗜睡吗?”赵余没有提过这一茬,他还以为,他已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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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点头,正纠结要不要将小日了迟了的事告诉他,聂轻寒握紧他的手道:“夏先生过两日便到京城,我让他过来给你看看。”倒是庆幸刚刚的冲动被小丫鬟打断了,他的身了总要确认了没问题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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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由不得他再拒绝他。他纵然不喜欢他,也只能是他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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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一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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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看出他所想,聂轻寒道:“放心,如果夏先生不可靠,便没有大夫可靠了。我会和他说清楚。终是你的身了要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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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想了想:“好。”夏拯对他素来忠心,又有聂轻寒筹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让一个他能信任的大夫来帮他看看也好,一则放心;二则正好借他之口告诉聂轻寒自已有孕的事。省得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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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他的任务棘手。他已经明确表示没有给他戴绿帽了,也愿意一直呆在他身边,仇恨值却几乎纹丝不动,也不知到底要怎样做才能弥补他的心灵损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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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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