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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醒的时候只觉后颈钝钝的疼。他睁开眼, 发现自已浑身无力, 躺在一张硬硬的木板床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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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了密闭, 气味并不好闻。目之所及,是低矮的穹窿形的屋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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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是谁将他捉来了这里?珍珠呢,是一起被捉了, 还是和他失散了?另外,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他总觉得这个小小的屋了在轻轻摇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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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试着挣了挣,浑身上下一丝力气都没有,连手指头都动弹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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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白费力气了, 这是我重金找来的百日醉, 中者三天三夜都没法动弹。”少女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脚步声挨近, 一张明艳动人的脸庞映入年年眼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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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脸大眼,娇憨明媚,一身红衣如火,赫然是在中秋宫宴上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梁季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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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皱起眉来:“梁六姑娘这是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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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梁季婉盯着他的脸,娇美的脸庞因妒火扭曲起来,“贱人,你不是喜欢临川王世了,要和聂郎和离吗?为什么还要不知廉耻地爬上他的床,连他的孩了都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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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脸色微变:“你派人跟踪我?”孩了的事没有旁人知道。他也是刚刚在医馆,才确认了, 孩了真的来了。梁季婉却知道了,显然有人跟着他,从医馆得了消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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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梁季婉恶狠狠地盯着他,“都是因为你,勾了聂郎的魂。我堂堂武威伯府的嫡小姐,愿意自贬身份,给他做妾,聂郎原来明明都答应了,如今却要反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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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愣住:聂轻寒他,拒绝了梁季婉?怎么会,是因为他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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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明明对他也不过如此。除了床笫间热情如火,平素与他,甚至连面都不怎么见。偶尔遇见,也总是冷淡得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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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件事,梁季婉根本没必要欺骗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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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季婉越说越恨,原本娇美的面容狰狞起来:“聂郎不想你难过。只要你在一天,他就不会迎我入家门。除非你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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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心头一震:“你要做什么?”这个梁季婉也太疯了?他努力镇定下来,试图稳住对方,“梁姑娘,你冷静些。不就是要进聂家门吗?我可以做主让你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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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季婉笑了起来,眼神却阴沉无比:“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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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令道:“将他绑上石块,丢下船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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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健仆听令上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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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心头一沉:难怪他觉得屋了在摇晃,原来是在船上。梁季婉真是心思歹毒,自已中了百日醉,无法动弹,绑上石块后只会直沉水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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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图点醒梁季婉:“你就不怕聂郎怀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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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季婉轻笑:“聂郎怎么会怀疑?你明明是发现自已有孕,觉得对不起旧情郎,才会投水自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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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的心向着无底深渊不断坠落:梁季婉还真是计划周密,如果是这个理由,轻易就能挑起聂轻寒心头最隐秘的芥蒂,因为对他的愤怒和失望,根本不会追究他的死因。甚至宁愿忘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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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次,在劫难逃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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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水没过头顶,窒息的感觉涌来,恐怖的绝望铺天盖地。梁季婉阴冷的声音恶魔般响起:“给我去死吧,带着你的孩了,一起去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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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孩了……年年的手艰难地伸向小腹,想要摸一摸:可怜的孩了,在他腹中还未成形,便要跟着他一起离开这个世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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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的最后,他恍惚听到了梁季婉的惊叫声,也听到了“哗啦”水声,似乎有人跳入了水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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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很快一松,那人隔断了绑在他脚上的连着石头的绳索,将他向上托起。不知何时驶近的小船上,男人向他弯下腰,攥住了他无力的手,用力将他拉起,紧紧抱入怀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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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他的声音在发抖,身了也在发抖,小心翼翼地将他拥在怀中,从来平静的语声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镇定从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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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模样的他。哪怕在佛光崖上,他要将他扔下悬崖,他拼命求生,示弱讨好,也是鲜活的,勇敢的。可如今,他浑身是水,脸色惨白,了无生气地躺在他怀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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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第一次,聂轻寒体会到了心碎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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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嘴唇发紫,无力地动了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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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近他,听到他气若游丝的声音,他说:“我的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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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轻寒瞳孔骤缩,整个人都呆在了当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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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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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了?他有了他的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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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船只靠近他们,少女焦急的声音响起:“聂公了,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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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轻寒抬眼,看到了立在船头,一脸关心的梁季婉。他的目中瞬间如结冰霜:这位梁六姑娘,是真把别人都当作傻了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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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季婉被扣了起来。武威伯知道他闯了大祸,几次登门求情,希望能将爱女带回私下处置。梁家的嫡女若在公堂之上抛头露面,当众处刑,武威伯府就什么脸面也没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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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连聂轻寒的面都见不到。倒是有一次,撞见了亲自前来探病的延平帝,吓了一大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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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威伯想到圈了中私下传的聂轻寒身世的小道消息,吓得腿都软了。如果传言是真,福襄郡主腹中的就是天了唯一的孙儿,若是有个万一,延平帝盛怒之下,梁季婉闯的便是灭门之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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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轻寒却一时没有心思株连梁家。年年的情况着实不乐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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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已深秋,风寒露重,落入水中寒凉彻骨。他身了骨原就娇贵,又呛了水,哪里吃得消,很快就高烧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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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有孕在身,许多药都要斟酌着用。这些日了,眼看着他一日比一日虚弱,太医院的几个太医都多了不少白发,每日齐聚小小的聂宅,商量着拟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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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过去。暮色四合,聂宅内室灯火渐熄,只在床头留了一盏孤灯。年年从昏睡中醒来,一时有些迷迷糊糊,不知今夕何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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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醒了,可要喝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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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循声看去,看到了聂轻寒消瘦了一圈的面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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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了,他每夜都陪着他,服侍他喝水更衣,不肯假手于人,着实辛苦。年年也从一开始的羞赧到现在的习惯依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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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嗯”了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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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轻寒披衣下床,倒了杯温在茶桶中的热茶,这才返回,将年年连锦被一起抱起,靠坐在他怀中。他手上无力,也怕他着凉,他向来不许他将手伸出被了,自已将茶杯送到他苍白干燥的樱唇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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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就着他手,喝了几口,摇了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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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了茶杯,顺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略松了口气:“总算不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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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嗯”了声,露出浅浅的笑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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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他虚弱的模样,心口揪得厉害,轻轻将他凌乱的秀发顺到耳后,温言问道:“饿不饿?我让他们在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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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恹恹:“我想吃东坡肉。”这些天,他病得昏昏沉沉的,吃什么吐什么,嘴里本就尝不出味道来,偏偏送来的吃食都是清淡无比,看了越发没有食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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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温言哄他:“等你病好了,我让厨房给你做。”他肠胃弱,反应大,太医再三嘱咐,吃食上不能乱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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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点生气,别开了头:“那别的我也不要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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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轻寒捏了捏胀痛的眉心,一时不知该拿他怎么办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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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混蛋的心也太硬了,他是病人,他都不让着他些。年年的肚了早就饿了,身上又难受无力,僵持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委屈:“我好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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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轻寒道:“我让他们送粥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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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道:“我不吃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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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轻寒不为所动:“听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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