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电报传回知欠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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関鉄之介的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出现在他面前的，正是江户川卿、德川忠正殿。而且看不出什么不近人情的模样，还带着一分笑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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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是，卑职便是日本桥站用火改関鉄之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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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関鉄之介立刻低头行礼，慌乱之色溢于言表。别人只当他是见到了江户川卿，激动万分，手都不知道放哪里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刚刚到底在想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而且对象正是忠右卫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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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诚之助说，你奉公忠勤，颇为得力。”忠右卫门看着面前的中年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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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看面相，那就是个忠厚老实的模样，不像是个偷奸耍滑的。而且人家很坦诚的，直说自己就是水户藩被革退的藩士，因为无处安身了，才来打工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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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德川齐昭和阿部正弘大逆一案，水户藩的激进藩士被打杀了不少，次后德川庆笃矫诏传旨，逼迫幕府攘夷一案，又被杀了一波。最冒尖的水户尊攘分子，基本上已经被杀了，剩下的大多都是杂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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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井伊直弼痛削水户藩十万石之后，被革退的武士，虽然还是有一部分激进的尊攘分子，但大多只是俸禄微薄的中低级武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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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两次大清洗中活下来的水户尊攘分子，要么就是绝顶的废物，要么就是心机深沉的谋士。忠右卫门看眼前的関鉄之介，知道他不仅有妻子，还有两个娃后，疑心顿消。这种年纪的中年男人，很令人放心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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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生活和家庭所拖累，你就是口水喷在他脸上骂他，他都不敢怎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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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谬赞，卑职不过是做些分内之事罢了。”関鉄之介把头低的更矮了一些，他可不敢直视忠右卫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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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干！”忠右卫门笑了笑，就继续往前走去，查看另外一部车的情况。<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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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忠右卫门走远，関鉄之介才缓缓抬头，左右的铲煤工，还有两名簿记员，也纷纷起来，不住的张望忠右卫门的背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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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不说，今儿晚上下了值，和同事们喝酒的时候，吹牛批的谈资就有了。江户川卿同我说了一句话呢，让我好好干来着。你不信？你问他，他听着了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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铲煤工煤也不铲了，就杵着洋铲，叽里呱啦的议论。原来这就是江户川卿啊，我还以为是个又黑又壮，两米多高的壮汉呢。他们都是江户四野乡下来打工的苦力，小时候就听到江户川神探断案集的故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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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那个在江户除暴安良的盗贼火付改，应该是个霹雳火金刚一般的人物呢。现在见了，原来也就是个三十多的普通男子罢了。顶多就是不那么黑，也没有驼背罢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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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看啥呢，快干活！没听着说要好好干嘛。”関鉄之介收敛心神，朝着左右拍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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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忠右卫门不同，他还得板一下脸，瞪一下眼，铲煤工们才嘻嘻哈哈的继续干起活来。尽管如此，仍旧在议论着今儿见着忠右卫门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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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関鉄之介，则是努力抛掉脑子里的胡思乱想，也拿起一柄洋铲，干了起来。<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