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掉马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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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p>

雪神宗主一惊，十一位长老也同样变了脸色。</p>

看到雪神令飞到半空中, 他们当即拜倒, 口称：“雪神在上, 奉吾忠诚, 恭迎吾主！”</p>

雪易宁儿等弟子虽不知雪神存在, 见状也连忙行礼，跟着跪了一地。</p>

“起来吧, 低头看你们也累。”</p>

雪神令中的男声漫不经心的，也不管雪神宫人诚惶诚恐的回应, 令牌一转, 看向浩天宗人。</p>

墨宇和颂恒持剑戒备。</p>

辰骁也将莫非蘅挡在身后, 看着雪神令的目光带着忌惮之色。</p>

——对方未露一丝锋芒, 但辰骁能感觉到他是比天机锁棘手一万倍的存在，自己并非对手。</p>

“不用这么紧张, 我不会和你们动手的。”</p>

散漫的男音懒懒道。</p>

墨宇和颂恒相视一眼，出声道：“敢问前辈是？”</p>

“啧, 麻烦。”</p>

男声恹恹的，雪神令亮起一道冷光，散落几片雪花。</p>

在接触到雪花的同时, 众人心有所感, 明白了整件事的始末。</p>

原来，在十一万年前，这位不知道怎么称呼的、姑且称之为雪神的上界来客，与人打了一架。</p>

他被打飞了也不还手, 顺势就从上界，被打进了擎天大陆的雪神秘境中。</p>

雪神不想动弹，只想睡觉，就找了个人修，赠他功法和资源，让他修行有成带自己回上界。</p>

这个人修，无疑就是雪神宫的开山祖师，雪神老祖了。</p>

没想到雪神这一睡，就是十万年之久。</p>

等他睡醒了，才发现，雪神老祖自己飞升去了。</p>

非但没捎带上他不说，还因为欠了他因果，在飞升之后没多久就陨落了。</p>

——看到这里，雪神宫人惊骇莫名，几乎晕过去。</p>

但更让雪神宗主心惊肉跳的，还在后头。</p>

雪神没将那人修背信弃义的事放在心上。</p>

刚好，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瞧见一个小子气运鸿鸿，紫中带金，远胜之前找的人修，就想借他回上界。</p>

他选中的第二个人，就是龙战。</p>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他这次直接住进了对方的神魂，并交了房租——三枚雪神果。</p>

为了让龙战早日飞升，雪神不仅赠给他修为，还传令让他的信徒，给龙战多送资源。</p>

——认定他要夺舍的雪神宗主，看到这里，表情恍恍惚惚。</p>

雪神原本想着，他在龙战的神魂里继续睡觉，总不会再被落在下界了吧。</p>

只是没想到，龙战的神魂里还藏着别人的神魂。</p>

那神魂发现了雪神的踪迹，惊动了龙战。</p>

龙战也以为雪神要夺舍自己，当然不会束手就擒，就要和雪神打起来。</p>

可想而知，因为懒得还手，能坦然地被人从上界打到下界，一觉踏实地睡上十万年的雪神大人，哪会和龙战动手。</p>

龙战不愿意，他也就算了。</p>

于是乎，这位懒得令人发指的“神明”，又回到雪神秘境继续睡觉，打算等下回醒来再找个愿意带他回去的修士。</p>

不过，擎天大陆近来不太平，雪神这一觉也睡不安稳。</p>

先有天机锁日天日地，惊醒了他；之后不等他睡熟，信徒又给他惹麻烦。</p>

感应到自己会因此沾惹上不必要的因果，雪神只好强忍睡意，亲自出面处理了。</p>

见事情交代清楚了，男声没精打采道：“好了，我在他天府借住了几天，也赠他雪神果，不欠他什么。他现在傻了，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渡劫的时候，还分心找我打架，才被雷劈坏了脑子。都散了吧，别扰我睡觉。”</p>

在众人一言难尽的目光中，雪神令的光芒渐渐暗淡下去。</p>

但就在所有人以为雪神要离开的时候，令牌上的光芒突然又亮起来，像是打了个盹又被什么惊醒了一样。</p>

懒散的男声再度响起。</p>

“嗯？你们好像和我有因果未断……”</p>

众人不知他说的是谁，就看到雪神令又放出两片雪花。</p>

随雪花飘落的方向看去——</p>

九黎：“？？？”</p>

顾长凌：“……”</p>

被雪花砸个正着的两人，脸上的疑惑和惊讶没比旁人少半分。</p>

雪花在他们身上融化，这次再响起的男声已经变得有些迷糊了。</p>

“唔……天机被阻，看不分明么……算了，等我睡醒了再说吧。”</p>

话音未落，雪神令上的光芒彻底消失了。</p>

哐啷一声，雪神令直接掉在了地上。</p>

雪神宗主大惊，膝行上前，扑过来将令牌捡起。</p>

她双手捧起，朝雪神秘境的方向拜了三拜，诚惶诚恐道：“罪过，罪过，请雪神大人饶恕。”</p>

众人：“……”</p>

一时间，他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p>

还是九黎咳了一声，打破了沉默。</p>

他道：“确如这位前辈所言，他与龙战师父因果两清。”</p>

“雪神宗主领会错了前辈的用意，惹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龙战师父也搅扰雪神宫多年，算是两不相欠了。</p>

但是，雪神宗主自作主张，欲以雪花果引雪鹫谋害我师父，却是不争的事实。</p>

虽然师父侥幸被龙战师父所救，逃过一劫，但这笔帐不能就这么算了。玄祖，太师祖，你们说呢？”</p>

“这是自然。”</p>

颂恒道。</p>

墨宇也点头。</p>

恭送了雪神，还老实跪在地上的雪神宫的几位长老，面面相觑。</p>

大长老率先站起来，看了一眼幻想破灭还傻在原地的三长老，和捧着雪神令显然也没从打击中醒神的雪神宗主，开口道：“你们想怎么算？”</p>

墨宇和颂恒对视一眼，后者看向九黎道：“羽儿是苦主，你是他的弟子，也是剑峰的小少主，便由你来定夺吧。”</p>

九黎没有推辞。</p>

他想了想，道：“我看那位神明前辈，对你们这位曲解他的法旨，自作主张，心思歹毒的信徒头子也不怎么喜欢。不如，请她卸去宗主之职。”</p>

“如此一来，这桩恩怨，就不算是浩天宗和雪神宫两宗的仇恨，而是私人恩怨。</p>

至于，她该如何偿还欠我们的因果，我与师父自会向她讨教，不会坏了浩天宗和雪神宫的和睦。</p>

诸位以为呢？”</p>

三长老回过神来就听见这话，不由大怒。</p>

“竖子狂妄，竟敢口出狂——”</p>

“可以。”</p>

大长老截住了三长老的话，表态之后，又看向其他人。</p>

七长老第一个附议，“我也觉得可行。”</p>

雪神宗主能在他的渡劫大典上搞出这种事，完全没给他留情面，他自然也不会客气。</p>

另五位长老紧随其后，道：“我等附议。”</p>

就连四、六、九长老也都道：“不错。”“行。”“就这么办吧。”</p>

三长老气得差点吐血。</p>

他指着倒戈相向的三位长老，恼怒道：“你们，你们竟也……”</p>

四长老叹气道：“三师兄，要不是你们自以为是，假传神谕，我们又怎么会受温雪宫欺瞒，做出这等糊涂事来？好在，事情没有闹得不可开交。不然雪神宫因你二人之过，与浩天宗开战，更惹得雪神大人不悦，我们都是雪神宫的罪人了。”</p>

“你——”</p>

“就是啊，雪温秋月私心过重，难堪大任。这次，要不是她蠢得将雪神大人当作天机锁那等夺舍魔物，哪里会闹出这种事来。还惊扰雪神大人，替她收拾烂摊子，实在罪无可恕！”</p>

不等三长老再指责，九长老就抱怨起来。</p>

六长老摆摆手道：“此间事了，我回去了。”</p>

说完，人就离开了。</p>

因他打破灵宝隔绝的缘故，外面的人得以看清里面的情形。</p>

这一看，可不得了。</p>

只见雪神宗主跪在地上，捧着一个令牌神神叨叨地说着什么；不可一世的三长老也坐在地上，脸红脖子粗的，满脸都是气愤。</p>

而大长老挥手，直接将雪神宗主头上的雪冠打落在地，道：“雪温秋月德不配位，不堪造就，我十族长老共同决议，废其宗主之位。即日起，雪温秋月不再是我雪神宫的宗主。”</p>

披头散发的雪神宗主闻言，总算不捧着那块雪神令请求雪神的宽恕了。</p>

“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雪神大人不会允许——”</p>

眼看她要口不择言，大长老蹙眉，挥手用法诀直接堵了她的嘴，对孙女雪易心涯道：“将她关进雪牢，听候发落。”</p>

“是！”</p>

雪易心涯虽还没消化今日所见所闻的种种，但对雪温秋月利用女儿、构陷微生羽的事情非常不满，当即领命，将雪温秋月带了下去。</p>

大长老复又看向四长老，淡声道：“宗门不可一日无主。按律，宗主之位顺延至雪羌氏，尔等择定人选，尽快履责吧。”</p>

“是，谨遵大师姐教诲。”</p>

四长老满脸是笑，仿佛刚才的针锋相对不曾发生过。</p>

大长老这才看向目瞪口呆的其他人，笑笑道：“诸位若无他事，就在雪神宫多留两日，参加我雪神宫三日后的宗主就任大典，如何？”</p>

“……当然，当然。”</p>

让这一番变故看傻眼了的擎云宗大乘以及其他人，干笑着回应，全是一头雾水。</p>

大长老对自己的大弟子点了点头，后者会意，将不相干的人请回客院。</p>

殿中，只剩下雪神宫与浩天宗，两方当事人。</p>

大长老看了看怒气未消的宁若秋和宁观，再看向其他人，轻轻一叹道：“诸位道友若不嫌弃，也请留下。今日多有得罪，我雪神宫自当赔罪。”</p>

墨宇道：“赔罪就不必了。正如小少主方才所言，此事乃我剑峰与雪温秋月的私人恩怨，无碍两宗和睦。”</p>

颂恒温和道：“多谢道友美意，我与师父却不便多留了。”</p>

宁若秋紧随其后道：“我不放心羽儿，同师父师兄一道走吧。观儿，你留下。”</p>

“我——”</p>

宁观想反对，但迎上父亲严肃的目光，只能把话咽了回去，对雪神宫人抬了抬手，不情不愿道：“叨扰了。”</p>

秦连云也想回去。</p>

但回去也见不到儿子，他略一思索，就让自己的大徒弟宋明非先行回宗，做自己的耳目。他则决定留下来，盯着雪神宫处置学温秋月。</p>

见他们说定了，九黎推着轮椅上前，对大长老行了一礼。</p>

他恭敬道：“弟子九黎，拜见雪易玄祖。小子无状，多有失礼之处，还请玄祖见谅。”</p>

大长老的眼神柔和了些，扶起他道：“好孩子，起来吧。”</p>

九黎直起身，满含歉意道：“师祖自幼受您养育照拂，弟子与师父都铭感于心，本该代师祖尽孝。没想到出了这样的意外，不仅累您忧心，还惊扰您闭关，实是小子的罪过。”</p>

大长老见他态度诚恳，并未因今日之事记恨或疏远易雪宫，脸上也有了真心的笑意，道：“你言重了，这并非你的过错。”</p>

一旁，雪易宁儿还没缓过劲来，但见九黎如此自责，连忙道：“对啊，这怎么是你的错。都是宗——咳，她要害清澜师弟，我还差点成了帮凶。真要说是谁的不是，我才是罪人。”</p>

九黎听了，颇有些哭笑不得道：“师伯，您千万别这么说。”</p>

雪易宁儿展颜笑起来，关心道：“清澜师弟怎么样，他还好吗？”</p>

九黎摇了摇头，叹息道：“师父没有大碍，只是龙战师父情况不太好，短时间内，师父怕是分不开身……原还说好等玄祖您出关，师父便来拜会，要与您说师祖的事呢，现在恐怕不能成行了。”</p>

大长老道：“无妨，龙小友安危要紧。”</p>

雪易宁儿也道：“清澜师弟什么时候方便，再来就是了，我们随时欢迎的。”</p>

九黎笑道：“那待来日，弟子再与师父来向您请安。”</p>

大长老自然应允。</p>

因为牵挂微生羽，同大长老赔礼过后，九黎等人就返回浩天宗了。</p>

到了云海丹陵，莫非蘅看向身边赖着不走的人，道：“承诺已经兑现，前辈，恕不招待了。”</p>

辰骁看着他，左思右想，实在没有留下的理由，只得叹道：“那我走了。”</p>

“等等！”</p>

辰骁走了两步，听见挽留之声，惊喜回头——</p>

喊住他的却是九黎。</p>

辰骁哀怨地看了眼莫非蘅，问九黎道：“师侄，有事？”</p>

九黎坐在轮椅里，仰头笑着问：“肖兄，听闻你喝光了我浮生丹楼的存酒，不仅让我们名声扫地，赔了一大笔钱，连酒钱都没付……是不是啊？”</p>

辰骁：“……”</p>

行，你厉害！</p>

第一百六十五章</p>

云海丹陵，微生羽的洞府中。</p>

九黎他们去往雪神宫问罪的时候，微生羽正在为龙战梳洗。</p>

换下褴褛的看不出原色的法衣，用了三遍清尘诀，才将龙战身上的秽物除净。</p>

此时，微生羽以灵力化作冰刀，给龙战刮胡子。</p>

一团一团胡须掉在地上，渐渐露出微生羽熟悉的，龙战干净好看的脸。</p>

“别动。”</p>

龙战痒得想躲，被微生羽拦了，立刻乖乖坐直了。</p>

微生羽俯身看他。</p>

龙战的长相偏于细腻的俊美，没有多少剑修的锋锐，更像是满身书卷气的美男子。</p>

不过现在才刮了半边胡子，一边大胡子，一边小仙男，再有多少美感也破坏殆尽了。</p>

“丑死了。”</p>

微生羽忍不住扬起嘴角。</p>

摸了摸他的腮帮子，还没刮干净的青色胡茬扎着手，微生羽竟有些喜欢上这样粗糙的触觉。</p>

龙战见他开心，也咧嘴傻笑起来，伸手抱住他，拿胡子蹭柔嫩的手心，说：“羽，好，看！”</p>

微生羽眼中的笑意漾开，扯了下他的胡子，低斥道：“老实点，坐好。”</p>

“好。”</p>

龙战松开他，倾身向前，将下巴搁在他手心，仰着头朝他笑。</p>

微生羽继续用灵刀给他刮胡子，刮了好一阵才刮干净。</p>

低头看了眼地上的胡子，微生羽有些吃惊道：“这么多。”</p>

他从前都不知道，人能长出这么多胡子。</p>

何况，龙战这张巴掌大的脸，到底是怎么做到的。</p>

取出一个盒子，微生羽蹲下身将它们仔细收进盒子里。</p>

见龙战也蹲在他身边，不由道：“猴子都没你胡子多。等你好了，一定让你数给我看看，到底有多少。”</p>

“羽。”</p>

龙战凑过来，在他含笑的嘴角亲了一口。</p>

微生羽怔了一下，想起前事，又是好气又是无奈道：“还敢亲我，知不知道我差点就……”</p>

在冰窟的时候，这家伙招呼不打一个就敢亲他。</p>

要不是他及时看清大胡子的眼睛，他早就身首异处了。</p>

想到这个可能，微生羽心口一缩，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p>

“羽……想，你。”</p>

龙战感觉到他的不安，握住了他的手。</p>

望进他满含温柔的眼眸，微生羽眼睛一热。</p>

他赶忙用灵力将胡子一根不落地扫进盒子里，起身道：“刮好了，去灵泉洗干净。”</p>

“一，起。”</p>

龙战抱住他，目光灼灼地看着他。</p>

微生羽心跳一错，抬手拍了下他的脑袋，“这会儿，倒是知道怎么说话了。”</p>

龙战傻笑起来。</p>

他进了灵泉，微生羽坐在泉边，用梳子给他疏通打了结的长发。</p>

龙战趴在他肚子上，抱着他的腰。</p>

这里碰碰，那里摸摸，时不时偷看微生羽一眼，见他“没有发现”，满眼都是窃喜。</p>

微生羽随他胡闹，慢慢将他的头发打理好，收拢在一处。</p>

正要将头发束起，就看到他肩膀上的疤痕。</p>

动作一顿。</p>

这疤痕他当然认得。</p>

正是当年龙战前往擎天中世界前，临行的那一夜他留在他身上的。</p>

从肩膀到脊背，全是抓痕。</p>

微生羽伸手碰了碰，临别时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p>

胡闹过后，浑身是汗的微生羽推开还要凑过来的男人，喘着气道：“我看看你的伤。”</p>

龙战听话地转过身。</p>

果然，背后都是抓出来的痕迹，上面还带着仍在灼烧皮肉的银白火焰。</p>

微生羽眉头一蹙，忙将留在他身上的异火收回来，咬了咬嘴唇，小声道：“让你绑住我手的，你还不肯。”</p>

少年情热，微生羽理智全无的时候，异火也跟着失控，总是弄伤他。</p>

“小羽儿给的，我欢喜都来不及。”</p>

龙战转过来，将他抱进怀里，“别管它了，我想带着它。要是有人觊觎我，衣服一脱，就知道我是有主的了。”</p>

“你敢脱一个给我看看。”</p>

微生羽瞪了他一眼。</p>

龙战哈哈笑起来，“我不敢。我说错啦，只有羽儿能看。”</p>

微生羽嘴角勾了勾，还是有些心疼，摸了摸他的伤口，问他：“不疼啊？”</p>

“……刚才没觉得，现在疼了。”</p>

龙战可怜地看着他，“好疼啊，羽儿快亲亲我。”</p>

“活该。”</p>

这么说着，微生羽却低头，在他伤口上落下一吻。</p>

——有水滴落在脸上。</p>

龙战抬起头，看到微生羽毫不自知地掉着眼泪，顿时急了。</p>

“羽，羽！”</p>

“不，哭。”</p>

龙战慌张地给他擦眼泪，湿漉漉的手，反而弄得微生羽的脸更湿了。</p>

微生羽有些仓惶地看着他，喃喃道：“阿战，你还会不会走？我怕下一次，等不到你回来，怎么办？”</p>

“不，走！羽，一，直……”</p>

龙战一急，口齿又乱了。</p>

越无法表达，越是着急。</p>

微生羽却听明白了。</p>

他破涕为笑，道：“嗯，不走。你再敢走，我打断你的腿，让你哪里都去不了。”</p>

“好，打！”</p>

龙战见他笑了，一下子高兴起来。</p>

“傻子。”</p>

微生羽望进他的眼眸，和湿漉漉的龙战对视不知多久，或许很久，或许也只不过一个呼吸，龙战低头吻住了他。</p>

“阿战……”</p>

含糊的声音中断在嘭的一声响动里，两人滚入水中。</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