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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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泽离开了机械厂一路打听着去了省食品厂, 去的路上还顺便吃了顿饭，三个包子，一杯豆浆和一个茶叶蛋, 吃的他肚子浑圆。倒不是他饭量小，实在是卖饭的人太实在。</p>

包子皮薄馅多，一口下去满嘴是肉，肥而不腻, 后世的根本比不了。张泽记得自己以前在食堂买的包子，三口下去都不见馅。并且周一的包子还一股味，都是上周剩的回锅热了热。</p>

茶叶蛋煮的也很入味，加了众多香料的茶水顺着鸡蛋破裂的纹路渗进去，在它的表皮上了层好看的酱色。张泽最爱破了壳的鸡蛋，味道更浓郁, 吃起来更香。</p>

再配上一大碗白生生的豆浆, 豆子的腥气早已在反复的淘洗、浸泡和碾磨中消失。配上些许白糖, 豆子的醇香带着丝丝甜味入了喉，肺人心脾。</p>

快到食品厂的时候张泽在门口买了包香烟, 走到门卫处敲了敲玻璃。</p>

“咋啦, 小伙子。”大爷还挺热情, 立马就打开门, 以为张泽是要问路还是咋。</p>

“是这样的大爷我想跟你打听个事。”张泽说着掏了跟香烟递了过去。</p>

大爷也没拒绝接过烟在鼻子前闻了闻, “好烟呐小伙子。”</p>

“大爷真厉害呀，这都闻出来了。”张泽说完将自己买的香烟盒子亮了亮, 掏出打火机给大爷点上。</p>

“石林，诶呦，这烟得不少钱呢。”他平日里都舍不得抽，老爷子就着火吸了一口, “小伙子你是想打听啥事呢。”</p>

接了烟的大爷更加热情了。</p>

“大爷在食品厂干了挺久了吧。”张泽没回答，转而跟大爷唠起了家常。</p>

大爷咂了口烟，思绪陷入回忆里缓缓道：“十多年了，多少青春都奉献到这了。”</p>

想当初自己进厂时还正值壮年，现在都有白头发了。</p>

张泽也给自己点了一根，吸了一口接道：“那真不少，大爷现在也是老员工呀。”</p>

“那可不。”大爷嘿嘿笑了俩声。</p>

“大爷，我就是想跟你打听个事，我听说咱们食品厂前不久刚从省机械厂进了一批新机器。”</p>

大爷点点头，“确实是。”</p>

前不久省机械厂的车确实来过他们厂，也听人说好像是换新机器了，具体换啥了他不清楚，他就是个看大门的。</p>

“大厂就是好呀，我听说那机器老贵了，说换就换。”</p>

说起食品厂好，大爷与荣有焉。“那可不，我们食品厂收益好得很。光我们厂的麦乳精每年都要卖不少钱呢，还别说汽水、冰棍、千层酥啥的了，每天都有车来拉货，换个机器算啥。”</p>

大爷聊起食品厂，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言语中都是骄傲。</p>

“大爷，那你们那些换下来的机器去哪了。”</p>

“去哪了，那当然是放到库房了，新的都有了谁还用旧的。”大爷想都没想直接道。</p>

“你们的旧机子是不能用了吗才换新的。”</p>

“那倒没有，听说是新来的厂长追求效益，这才换了一批更好的，反正我们食品厂赚得多也不差那点钱。”</p>

了解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情况，张泽将香烟按在地上直入主题。“是这样的大爷，我想买你们那批退下来的旧机器你看行嘛。”</p>

“什么，你要买我们的旧机器。”大爷有些不太明白。</p>

张泽笑笑，“是这样的，我开了家小型食品厂，但资金不够，买不了新机子，就想买个二手的，能用就行。”</p>

“这样啊。”大爷表情为难，“这....小伙子，大爷就是个看门的，也不清楚这厂里乐不乐意卖呀。”</p>

“大爷，你想啊。你们厂子的旧机器放在库房啥用没有，卖给我不是还能赚一笔嘛，这多好呀，也是给厂子增加效益嘛。”张泽也不着急循循善诱起来。</p>

大爷想想也是，这厂子以前没卖过旧机器那不是没人来买嘛。现在有人主动要，还给钱干啥不卖呢，要他是厂长他就卖了，反正放在库房也没用还占地方。</p>

“这个，要不我去帮你问问，我也做不了主。”大爷又抽了一口站起身。</p>

张泽就是这么想的呀，他跟着站起来，“那就麻烦大爷了。”说完又从口袋里掏了包香烟不动声色的塞进大爷的裤兜里。</p>

“还得大爷帮我多说俩句好话。”</p>

大爷神色动了动，摸了摸口袋里的香烟，俩人无言对视笑了起来。</p>

张泽没想到这大爷办事还挺地道，没一会就给自己拉了个人出来。</p>

“小伙子，给你介绍下，这是我们省食品厂采购部的高主任。”</p>

“高主任好。”张泽忙跟人打招呼。</p>

“你好。”高主任点点头神色有些淡淡。</p>

张泽并不介意，人家毕竟是大厂子的小领导，瞧不上自己倒也不意外，能出来见自己证明这事还是挺有希望的。</p>

“高主任是这样的，我想买你们厂退下来的那批机器，你看....”</p>

高主任也没说不卖，也没说卖，只道：“那你跟我进来看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