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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价也从二两八钱被顾客们的争抢给炒了上去。
一来二去，这十八件氅衣，就只剩下了一件。
“还剩最后一件，卖完即止！买到就是赚到！”姜素捧着最后一件向众人展示道。
话音未落，一中年妇女抬起手来从人群中挤到了前面来：“我！我要了！”
另一个声音同时传来，“给我！我出愿意出双倍价钱！”
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摇着美人扇不紧不慢的走来。
“哎哟，这不是风月楼的老板媚娘吗？今天花灯节，生意正火的时候，她来凑什么热闹？”
男人死死盯着她的身段咋舌感叹：“啧啧啧，都三四十了，看起来还这么年轻，挺会保养啊！”
话刚说出口来，男人的耳朵便被自己的娘子给揪住，用力一拧，咬牙切齿道，“看看看！一只花锦鸡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媚娘全然不将这种侮辱的话语放在心上，轻笑而过，对姜素道：“把衣服给我包起来吧，我要了。”
拿出银两正要给她，中年妇女冲了过来，推搡了媚娘一把：“走开，懂不懂先来后到啊！”
媚娘趔趄了两步，妇女冷哼一声，“一只教娼妓勾引人的花鸡，抢了男人还不够，如今还要跟我们这些良家女子抢衣服？”
“这位大婶，瞧你这话说的。”
媚娘面含微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这买卖东西，什么时候，也要瞧行当了
？”
“大家同样都是靠技艺吃饭，还要分个贵贱不成？良家妇女喜欢漂亮衣裳，我莫非就不配穿吗？”
“你配？我呸！”
妇女又闷哼了一声，眼底满是不悦：“臭不要脸的东西！不在你风月楼好生待着，偏出来碍眼！你不就出了个双倍吗，老娘也有钱，我出三倍！”
“四倍。”媚娘笑着，从容加价。
“你……”中年妇女气急，看自己跟个老鸨杠上又不愿失了面子，“五倍！”
“一百两。”媚娘索性直接把银子拿了出来，“姑娘，怎么样，卖是不卖？”
“行了。”
姜素看不过眼了，“为了一件衣裳，你们大可不必如此。如果你们愿意等，我可以先收取部分定金，帮你们现做，只不过需要几天时间。”
妇女一听，极不满意的撇了撇嘴：“你的意思是，我还得跟一个花鸡穿同样的衣服了？！”
“这位姐姐，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力。你们能看上我的衣服，我心里很高兴，但我也希望你能明白，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不应该因为她的相貌或是职业就对其另眼相待。”
姜素的话语，被媚娘听进了心坎。
这么久以来，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帮她说话。
“这件衣裳我不要了。”媚娘主动开口，“我这人向来喜欢色彩艳丽的，这白色穿在身上，恐怕还不如这位大婶好看，还是算了吧。”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
中年妇女听媚娘这么说，仿佛取得了胜利一般。
一想到方才说的五倍银子，顿时又觉得心痛不已，犹豫再三才把银子拿了出来给了姜素，“拿着！”
姜素亲自把衣服给中年妇女包起来，目送她离开。
转身见媚娘还在，便开口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
媚娘摇了摇头，笑着叹了口气，“这次没买到心仪的东西，心里倒觉得很是遗憾呢。”
“其实你刚才，是故意让给她的吧？”联想起媚娘的举动，姜素直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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