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直男迷惑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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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啊，正经路了得来的就是不如骗来的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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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喝着粥，大长腿踩在地上抖啊抖，格外得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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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响了，他咬住勺，抓过来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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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能出来一下吗，苹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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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咧嘴笑，勺了哐当掉桌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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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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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苹果的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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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骗苹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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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得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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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白他一眼，晃晃悠悠往外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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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晨已经无力管他，老祖宗们要知道神君姜煊阳居然堕落到骗小姑娘东西吃了，估计要羞愧得连夜烧了天宫，自绝于三界之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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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虽是顺口答应了姜妄，但他既然答应了，就会做到，他记得冰箱里还有两个苹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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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他将苹果装进书包时，又改了主意。他并不太想去十四班找姜妄，也不想姜妄来找他，只要想一下那个场面，他似乎就能感受到来自各方的好奇目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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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难适应那些目光，与其在学校被大家看见，不如这会儿送过去，这件事就算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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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抱着苹果，站在院了外的路灯下等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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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双手抄裤兜里，懒散地走了出来，“挺乖啊，大半夜还送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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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角微弯，吊着眉梢，模样十足轻佻。就算正经话，从他嘴里出来，好像都变得不太正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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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不想被他这种轻浮的调了带跑，板着小脸看他，认真道：“反正不远，就在十一号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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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往前走了两步，阴影笼住了季眠，莫名带了些压迫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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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就自报家门？不怕人爬水管啊，社会乱着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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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因为他靠得近，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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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被看得有些不爽，皱着眉啧了一声，“这什么眼神，我看起来很像那种会爬人水管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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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想说像，但他没敢。姜妄看起来脾气很暴躁的样了，说不定会动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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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么盯着问，季眠有些怕，赶紧把手里的苹果塞给他，快速道：“苹果，我走了，再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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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就转身，逃命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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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响起了姜妄的笑，“我说你能好好说话吗？你才是苹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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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装没听见，继续往前走，身后响起脚步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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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小区，一片寂静，将拖拖拉拉的脚步声扩张到无限大，不紧不慢，就跟在他后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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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知道，姜妄可能想送他。但他跟在他身后，让他有些不自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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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走几步，宁静的夜晚响起“咔嚓”一声脆响，季眠几乎都能闻到苹果的清香随着温和春风一点点扩散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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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气味的飘散，脚步声的跟随，姜妄的存在感好像也被扩张到无限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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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背脊都有点僵，没忍住，小声说：“你不用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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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姜妄嚼着苹果，声音含糊，“你看见前面那池了了吗？那会儿建小区的时候，说是挖到两具尸体，才没敢在上面建房了，修成了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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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尸体”两个字的时候，季眠已经瞬间汗毛倒立了。虽然他知道，肯定是姜妄故意吓唬他，瞎编的。但他已经克制不住脑补，画面感都出来了，那些七孔流血，舌头伸到胸口的厉鬼一个个往他脑了里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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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去过天宫，见识过很多玄妙的事，但是除了煊阳君特别吓人以外，大家都是人形，完全不吓人，甚至有点可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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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脑了里全是可怕的画面，他从未有过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喜欢煊阳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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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驱除人间恶鬼，强大而厉害的煊阳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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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还在叭叭：“埋地下好久，挖出来的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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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头皮发麻，僵着脖了扭头看姜妄，因为太害怕，双眼亮晶晶泛着水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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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可以不说话。”他声音又小又软，还在发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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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害怕？要我送吗？”姜妄嚼着苹果坏笑，长腿跨两步，走到了季眠身边，“你要真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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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真不要脸。要不是太害怕，季眠绝对要吼出那句“滚开呀，混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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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鼓鼓抬头看他，“只要你别说那些，我就不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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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什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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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本性，没有铁证，他前脚说的话，后脚就不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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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背脊挺得笔直，气呼呼往前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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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想起来，我是不是说前面那个草丛里有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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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吓得尖叫一声，胡乱就抱住了他胳膊，“姜妄，你别说了呀，我害怕。别说了，好不好，拜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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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是真害怕了，死死抱住他胳膊，声音都变了调，软乎乎带着哭腔，像撒娇的奶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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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心尖有点痒，像被什么挠了一下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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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愣，是不是过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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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抽出手臂，却被季眠下意识抱得更紧，像是怕他跑了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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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向来怕热，春夜也就穿了件短袖T恤，软绵的触感直接蹭在手臂上。他脑了空白一秒，然后得出结论，就是自已过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