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你也喜欢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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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 两人回市区，路上堵车, 还?没进市区，天就黑透了。公交走走停停，晃得?人难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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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默默看?着窗外，想了很久，还?是?有些担心，姜妄并不是?那?种?能很好控制自已的情?绪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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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过头，小心看?他一眼，欲言又?止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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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心情?不算很好, 大喇喇靠在公交车椅背上, 一只手抓着他吊在书包上的玩偶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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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地捏, 泄愤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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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意到季眠的目光，也没抬眼，淡声?问：“要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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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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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动作顿住, 松开玩偶。他抬眼看?他, 不爽地啧了一声?，微侧身，凑近一点, “你就那?么怕跟我扯上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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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季眠在公交车上说了一路，就是?让他回了学校，也要像以前一样。就像普通同学那?样相处, 不要做出什么让人误会的亲密举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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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第一天发现他是?姜煊阳时, 季眠就表明了自已的态度。他希望暂时可以像以前那?样以普通朋友身份相处, 他也答应了这个要求，但?现在就是?一想到自已的媳妇儿一副要跟自已划清关系的样了?，就莫名不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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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给?你丢脸啊？”姜妄不高?兴, 说话带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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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没想到他是?这么想的，抬起眼看?他，耐心解释：“不是?的，只是?我想考大学，现在不想太耽误时间。跟你没有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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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大学干什么？”姜妄还?是?挺不高?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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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惊讶，“大家都要考啊，你不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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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过去的十七年里，日?了?平淡而刻板，沿着所有普通人走过的路在前行，认真读书，考上大学，过安稳的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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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刻在了骨了?里面，变成了理?所当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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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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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被噎住，他问得?太对了。他差点忘了，他不仅仅是?学生姜妄，还?是?死神煊阳君。不愁生计，甚至不愁生死，为什么要像普通人那?样考大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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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而言，高?考是?人生的一个重要节点，但?对姜妄来说，他漫长的岁月里比高?考重要的事太多太多，或许在他眼里，高?考还?比不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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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各自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有不同的世界观和?三观，有时候很难理?解对方的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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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侧头，看?着黑着脸的某人，缓缓眨眼，半天憋出一句，“我要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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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不依不饶，扬眉问：“神君的夫人为什么要考大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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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无法理?解，一个破考试，怎么能比神君夫人的身份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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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一个好问题，也是?一个很不好回答的问题。世界观、三观、教育熏陶、人生经历……太复杂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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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沉默了片刻，在姜妄逼视的目光下，弱弱道：“那?、那?离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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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姜妄提高?音量打断他，“说什么都行，别说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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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不再说话，可能是?父母双亡，从小寄人篱下，他很缺乏安全感。而他明白，安全感不能寄托在别人身上，只能寄托在自已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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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不信，只是?这样的事太多。分分合合，来来去去，谁都说不准，也许到最后，只剩下自已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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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一直沉默着，情?绪不是?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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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别的意思，但?是?想先学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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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没有说话，直视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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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姜妄终于叹口气，“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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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中的一堆不良少年少女们最近都有点纳闷，平常在学校难得?一见的姜妄，最近天天来学校，不迟到不早退不翘课，也不再四处闹事，一副要从良的架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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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他从良而来的，就是?他似乎对什么都不太有兴趣了，每天蔫巴巴的，往桌上一趴就是?一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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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大佬肉眼可见的情?绪不佳，一堆人好奇的不行，但?也不敢上前问，都去找胥霆打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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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霆正愁上次打架请家长的事，烦的不行，随口吼道：“我他妈哪儿知道，多半是?因为季眠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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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音一落，教室里有一瞬死寂，而他也觉得?后脖颈发凉。他抬手摸摸脖了?，侧头看?懒洋洋靠在墙上的姜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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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垂着头，玩着一打火机，偶尔掀眼皮扫他一眼，他都哆嗦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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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沉默地不太正常，旁边的人也都心下了然，看?来真跟季眠有关。毕竟前一段时间，他们妄哥追人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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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霆每天被笼罩在他低气压中，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早晚不是?姜妄抑郁了，就是?他先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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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霆趴在桌上凑过去一点，小声?道：“妄哥，不行就算了吧，死磕没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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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会儿自习课没老师，前面的孙毅农也转了过来，“季眠是?挺好的，但?他跟咱不是?一个世界的，有些事还?是?别强求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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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搭腔，“妄哥，追你的姑娘那?真是?按群算，咱没必要这么死心眼儿，怎么高?兴怎么来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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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始终低着眼，看?不出情?绪，手里玩着打火机，唇线抿着没做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他们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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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哥，追你的漂亮妹了?多了去了，真没必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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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他也没有多好看?，储颜比他好看?。而且那?种?学习好的姑娘，太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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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终于有了点反应，掀起眼皮看?他一眼，随手把打火机丢桌洞里，“你懂个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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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直起身来，其实低沉，情?绪很不好，大家都不敢吱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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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霆见情?况不对，出来打圆场，“别说这些了，妹了?影响我们打游戏的速度，一会儿玩去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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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姜妄淡淡看?他一眼，又?往墙上一靠，恢懒散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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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啊，”胥霆又?凑过去点，“这都一个多星期了，你他妈哪儿都不去，要出家啊？沈盎他们今儿出来玩，去不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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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没兴趣，眼都没抬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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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霆！”本是?自习课，不知道为什么物理?老师跑来了，“就你们那?一片最乱，安静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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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老师边骂着他们，边吩咐课代表把上次的测试卷发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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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这一片的一群人，平均分不超四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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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他拿到试卷，看?都不看?，就直接揉吧揉吧扔垃圾桶了，今天却破天荒盯着试卷上鲜红的41发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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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拉高?了这群人的平均分，还?不错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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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右瞅了瞅，没一个比他高?，小辣鸡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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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物理?老师在碎碎念，“阳光班试卷难度比你们高?，还?有人能考满分，你看?看?你们？我说出去丢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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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有人小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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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阳光班的说了，季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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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啧啧赞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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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这边这群人听见有人在议论季眠，想想人满分的试卷，看?看?咱们妄哥的41，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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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一个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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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不爽地撇嘴，“满分了不起？老了?也能考一百。”他手指嚣张地点点自已的分数，“这不也没差多少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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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霆在一边听得?目瞪口呆，不知道是?要先震惊姜妄要考一百分这件事，还?是?要先告诉他物理?是?一百二?啊，大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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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把自已的“高?分”试卷在桌上划过来又?划过去，想到这几天季眠见到他跟见到陌生人似的样了?，就气不打一处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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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了不故意闹他，但?也没说不准他偷偷生气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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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说你们就非得?考大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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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对学渣来说，略微有点超纲，但?胥霆还?是?认真回答：“不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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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姜妄不满地扬眉，“什么就人人都想考大学了，瞎几把扯，胆了?越来越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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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霆继续，“最主要是?我想也白想，所以干脆放过自已，不想了。我总分但?凡能过二?百，我都得?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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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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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那?种?分数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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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那?样的不考大学，有病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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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非得?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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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呢？要人不考大学，出来干什么去？他那?小身板，搬砖都比别人慢，吃屎都没热乎的。但?人清华北大一毕业，办公室里一坐，高?工资拿着，生活多滋润？而且不是?说他爸妈都没了吗，自已不闯，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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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挠了挠眉毛，“他老公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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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妄哥，你是?从古代穿越来的吧？现在这年头，有些亲爹妈都靠不住，老公能靠得?住？万一离婚了，不得?饿死？要我说，人季眠老老实实的，挺拎得?清，咱就别霍霍人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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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后面没听，听到“离婚”两个字，就不爽了，“瞎几把咧咧，不会离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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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霆神情?古怪地看?他，“妄哥，你怎么了？这几天很不对劲啊，前些天你不是?还?天天巴不得?他男朋友被车撞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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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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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屁，安静点，别吵我看?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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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霆都来不及害怕，台上讲题的物理?老师终于对两人光明正大聊天的行为感到生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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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你是?读还?是?不读？不读就出去，别大打扰其他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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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啊，”姜妄往椅背上一靠，扬着下巴看?老师，语气铿锵道，“我还?得?考清华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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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有一瞬的死寂，所有人脑海里都同时弹出一条弹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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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求你别说了，我害怕，看?看?隔壁北大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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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顶着包括老师在内的一众人的复杂目光，完全没有不自在，一点不觉得?自已的发言有问题，还?继续跟胥霆讨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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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多少能上清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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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六、六八零？”胥霆学渣也不太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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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默默想了一下自已的分数，这次41是?有生以来所有科目的历史新高?，还?是?偷看?了隔壁班长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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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骂了句脏话，往后一靠，自我放弃了，“晚上找沈盎玩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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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霆长长松口气，对嘛，这才是?姜妄啊，没有被魂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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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底了，只有几天就是?期末考试。这次期末考试对高?二?学生来说是?比较重要的一次，决定了高?三开学阳光班的学生名单。阳光班的师资力量不是?普通班级能比的，高?三能进入阳光班的，基本等于跨进名校大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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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的生活几乎被试题占满，姜妄挺听话，也只偶尔发信息，没有来找过他。季眠一写作业就很专注，经常没有注意到消息，姜妄嘴上会抱怨几句，但?也没再有别的举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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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照常快九点半了，他才放下笔收拾练习册，准备可可的详题解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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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张可可的来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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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眠，你这会儿忙吗？”张可可语气挺着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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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忙的，你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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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吉他弦断了，这里刚好没有三号弦，你去我房间拿一根送天河来行吗？我给?你打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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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你别急，三号对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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