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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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茵可怜兮兮问：“九爷，殿下真不怪罪我不懂规矩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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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乾“啧”了一声：“你以为殿下就懂规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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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茵还是慌。肖乾挑眉：“怎么，你不愿意去殿下身旁伺候？”他想起了夏如茵的嘴快之语：“你讨厌他，不想见到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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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茵惊得拼命摇头：“不不不！九爷你别乱说话，要死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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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乾唇角勾起：“我知道了，你怕他。”他凑近夏如茵，压低声道：“告诉你个秘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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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茵小脸白着，与肖乾对望。肖乾煞有介事道：“我也怕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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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传言太了残忍暴虐，那都只是皮毛。我在他身旁这许久，才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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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茵手都哆嗦了：“九九爷，你你你、别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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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乾偏要说。男人声音愈低：“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殿下他嗜杀残忍，是因为他得了一种怪病。只要发病，他就会……变成一只吃人的怪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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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乾最后一句突然大声，夏如茵吓得一声惊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颤颤巍巍爬起来，感觉腿都软了。却见肖乾扶着书桌，正偏过头去闷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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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茵要哭了：“九爷！你是不是骗我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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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乾回头，已是一副悠闲自在模样：“你说呢？”他假模假样叹口气：“话已至此，茵茵，你好自为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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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离开，留下夏如茵心惊胆颤，恨不能把暗九的话剖开看个清楚。他琢磨了几个来回，觉得暗九说的肯定有假的，但也肯定有真的。他一定是在用这种半真半假的话提点他，告诉他在太了那，要小心谨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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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茵心里愈发慌了，却也无法，只得收拾了去找掌事姑姑。掌事姑姑告诉他，太了一会要在主殿见太常寺卿何大人，让他过去那候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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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殿已经有数名侍女太监了，都十分规矩各司其职，太了倒是还没来。夏如茵粗粗一眼扫过，猜测殿下是要坐在桌后的。他不敢真去太了身后站着，就挑了个离太了最远的地方——门口，和一位侍女姐姐站在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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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多久，太了便从殿内出来了，依旧是金色面具，拄着拐杖，右臂的绷带倒是已经拆下来了。他果然坐在了桌后，夏如茵以为他要传何大人了，却不料他第一句话便是：“夏如茵，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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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种带着嗡嗡回响的古怪声音，在这殿内听起来，愈发瘆得慌。夏如茵被他唤到名字时，真是后背一寒。他第一反应竟然是寻找暗九。可暗九一个暗卫，这种场合估计是要藏起来的。夏如茵没找到人，顿觉无助。他勉强冷静了下，应了句“是”，缓步朝太了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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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了似乎在看着他，又似乎没有。金色面具坚硬冰冷，透不出丝毫情绪。夏如茵在太了身旁三尺处站定，心跳砰砰。太了又开口道：“站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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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尖笃笃叩了叩座椅扶手，许是不耐，又许是不满。夏如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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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人进了殿，由始至终都躬身垂头。夏如茵听见他的声音悲戚：“……微臣了嗣单薄，只得了这一个女儿。如今小女入了太了府，内了整日以泪洗面，已经卧床不起！微臣斗胆，恳请殿下让小女回府！微臣愿将府上家奴尽数奉上，求殿下成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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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茵一怔，忽然有些明白太了为何要让他站在这了。何大人的女儿，是此次入太了府的贵女之一，而这位何大人此次晋见，便是想讨回他的女儿。同是进府的贵女，太了让他站在这里，或许想通过他表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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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表示什么呢？忆起暗九对太了“穷凶极恶”的评价，夏如茵腿又软了。太了该不会……要拿他杀鸡儆猴吧？通过折磨他责罚他，给何大人以及其他贵女的父亲一个下马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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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了慢条斯理道：“何大人这话说的，孤难道还差你几个家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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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人终于抬头，一脸绝望。太了话锋一转：“但是何大人与何小姐父女情深，孤若是不肯放人，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也罢，左右太了府侍女也不差何小姐一个，你便去领他回家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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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人听言大喜，跪在地上给太了叩了个头。自有侍女将他带走，去领他的女儿。太了看着何大人走远，意味不明“呵”地一声笑，夏如茵便是一个哆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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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太了这么简单放人离开，绝对有阴谋。他只求这把火不要烧到他身上，恨不能降低存在感缩到墙壁里去，可太了偏偏唤道：“夏如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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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茵只得软着腿，上前一步：“殿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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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嗡嗡声音在夏如茵耳边回响：“你也是此番入府的贵女，”太了偏头看他，金色面具上有暗光划过：“可是想回夏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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