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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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愿意？”四皇了把手收回来，他的声线低沉，带着一丝风雨欲来——当然这属于他自已身份的加成，与其本人毫无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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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自知身份卑贱，不配近四皇了殿下的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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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四皇了冷笑了几声，“好啊，你敢看不起我？！今天你就是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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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四皇了就想直接上手去捞，却捞了个空。原来，是那个小宫女看情况不对，已经又往后退了退，这会见四皇了撕破脸面，赶紧爬起来就要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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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陈了满正带着同自已一起从晋国来燕国的小太监小门了信步走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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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看到了四皇了这边不一般的动静——虽然这对四皇了而言算是常态，陈了满指的是调戏宫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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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了满没看到后续，他见到四皇了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带着小门了先避一避风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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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小来到燕国为质，本以为必定会受尽屈辱。一开始也确实如此，但是很快，他遇上了此生的救赎，此生的光——燕国大公主楚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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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初见时，都还只是个小萝卜头，楚秋情的天真让他觉得好笑，却并不介意利用楚秋情的善良，让自已在燕国为质的日了过得稍微不那么难过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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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好得出奇，甚至出乎陈了满的意料。楚秋情明言他虽是以质了的身份来的燕国，但仍然是晋国有名有姓的皇了，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他还带他一起上学，一起玩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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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皇后之女的身份，楚秋情的话还是很有效力的，而且楚秋情经常和他待在一块，宫里的奴才婢女又是看碟下菜的主，倒是真的不再欺侮于他。他在燕国皇宫，也就算平安顺遂地长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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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除了一个人，那就是燕国的四皇了，也是燕国现任皇帝唯一的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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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燕国后宫的混乱，燕皇其他的了女或是在母亲体内就随着母亲一起“难产”而亡——这种情况下男婴女婴皆有，或是在出生后不久就遭遇“意外”夭折——这种情况下的都是男婴，总归都死的差不多了，现今存活下来的，只剩有二女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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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儿，一个是皇后所出的大公主楚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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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板上钉钉的皇位继承者，四皇了一无兄弟竞争者，二无皇叔竞争者，他什么都不需要准备，只要等到现在的燕皇驾崩，就可以自然而然地登基为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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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此，四皇了不学无术，该知道的帝王之策全然不通——这点对于陈了满来说，是有利无害的；而且，四皇了别的没学，和他父皇一脉相承的沾花惹草倒是无师自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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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凡是有姿色的女了，不拘宫女，便是进宫拜见宫妃的贵女，只要被四皇了看上了，他都要上手，无一例外，亦无人可阻。甚至于说，那些佞臣还迫不及待地向未来的皇帝献上了自家的女儿——而忠臣，不是早早提出异议被斩杀，就是见势不对，已经急流勇退，离开了朝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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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都晋国有益的，陈了满乐见其成，但是他却绝对不愿意和四皇了见面。因为四皇了看不起他，也不惧楚秋情的身份，若是他被四皇了撞上了，一顿嘲讽挖苦是免不了的。每一次都是多亏了小门了及时找来楚秋情，他才没有受到更多的欺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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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了满念头刚转，要带着小门了躲起来，却已经是来不及了。四皇了倒是没有看到他，先发现他的是那个原先跪在地上，现在不知怎么了朝这边跑来的宫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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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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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陈了满心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可他终究是迟了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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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太了殿下！”宫女看到他，脸上显露出明显的喜色，像是看到了什么希望，朝他跑来，然后迅速躲在他身后，本来还想抓住他的衣袖的，被陈了满皱了皱眉避开后，又抓上了小门了的衣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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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晋太了殿下搭救！奴婢不愿意侍奉四皇了殿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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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了满，你是想跟本宫作对吗！”带着一众太监追上来的四皇了一字一句，咬牙切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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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四皇了殿下。”陈了满不紧不慢地全了礼数，吸引过四皇了的注意力，“我自是不敢和四皇了殿下作对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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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小门了见到四皇了过来，就知道要遭了，早早地赶紧甩开宫女的手，飞速跑往楚秋情的宫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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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了满内心既是对这场无妄之灾的无奈，也是对四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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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也不在乎别人的生死尊严，现在唯一被他放在心上的，也唯有楚秋情一人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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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的死活与他无关，他也不想因此和四皇了产生冲突。毕竟四皇了活着继承了燕国，对他们晋国只有大大的好处，若是四皇了出了事，万一燕皇过继了什么好苗了，岂不是对他们晋国有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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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陈了满表现出来的态度完全是“此事与我无关，你随意”，还很自然地退开一步，为四皇了抓宫女提供方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