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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秀道“怎么?姨娘晓得了?”
顾炫晖为难道“娘晓得了,没说瞒着,还跑去质问姨娘,问她是怎么教女儿的,怎么能做出这种伤风败德的事,说阿慧连累了你和我,连累了顾氏一族其他女儿,这种时候,便是有气有担心,也该放在心里,林姨娘这两年只差没吃斋了,每天礼佛,心诚得很,原本阿耀就那个样子了,她只指望阿慧能幸福安康,将来也有个靠,娘这样一骂,姨娘拿绳子上吊了。”
顾明秀大惊“什么?上吊了?可救回来了?”
顾炫晖道“救是救回来了,心灰意冷,茶饭不思,躲在自个儿房里哭,眼睛都肿了。”
顾明秀道“娘也真是的,她这不管不顾的性子,几时能改一改?总是不顾后果,姨娘怎么着也跟着她十几年了,以前是争宠弄过不少小手段,但这两个已经消停了,连话也少说,娘怎么就不能宽容些呢?”
顾炫晖道“娘那性子我还不清楚?她到现在还时常骂父亲狼心狗肺,骂他见异思迁,骂他好色成性,宠妾灭妻。”
顾明秀瞪大眼睛“父亲好生成性?他也只娶了一房妾室。”
顾炫晖道“母亲仗着是卢家嫡女,认为嫁给父亲是低就,所以,父亲就该事事顺从她,依着她,哪知还敢纳妾,自是心恨,所以说,还是门当户对的好,免得另一房会瞧不起什么的。”
顾明秀道“那父亲对阿慧的事怎么看?”
顾炫晖叹气“父亲就更别说了,在家里骂阿慧不知廉耻,骂她丧家败家,骂她怎么不以死谢罪。”
顾明秀大怒“若不是他以前纵着阿慧,给阿慧可以事事越过我的希望,阿慧也不会这么大胆,挺而走险,子不教,父子过,他身为阿慧的父亲,可有好好教过她走正道?阿夏那时去咱们家议亲之事,父亲的态度暖昧得很,他一心是想让阿慧嫁的,后来阿慧选定我,又是他相中了叶康成,想拿两个女儿攀高枝,如今女儿出了事,有问题了,他就一撇二净,把过错全怪阿慧身上,还让她以死谢罪,他还真是……令人不齿。”
“阿秀……”顾炫晖拦道“这里是公主府,你这样骂父亲,让人听见不好。”
顾明秀道“不用说,阿慧肯定不会回家,更不可能见父亲,寻求父亲的庇护。”
顾炫晖道“父亲也有父亲的难处,他最近被皇上器重,正是上升期,出了阿慧这档子事,被御使弹骇呢。”
顾明秀道“所以,在他的眼里,他的前途官位永远大过父女亲情。”
顾炫晖问“你可知道阿慧的去处?一大早我就被梁公子吵到现在,非逼着我交人,还真是……”
顾明秀道“我也被他吵了一回,倒是个真心的人,阿慧若错过他,肯定会后悔。”
顾炫晖道“是啊,最难得是他有颗赤子心,他的看法与理论很新鲜,与众不同,不似那些老学究们的陈腐,他确实是真心喜欢阿慧的,他说他喜欢的是现在的阿慧,以前的阿慧如何他才不管。”
顾明秀道“只是中山侯夫人……好象不是很愿意这门亲事了,阿慧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若侯夫人有一点点的不愿意,只怕她也不会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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