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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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那一番话的转身，却吓出了尖叫的跌倒在地，因为肖娜已经在黑暗中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阵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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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测一六/四五的身高，骨架很小，腰又细，还有一对挺翘翘的小屁股与笔直的腿。他只看了个背影就想到了人肯定不会长得太差，最后只需要看个正面就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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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孽缘，也就是从那夜开始的。他给他画了个大饼，以为他能上道一点的，偶尔对这个圈了里的规则妥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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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完全拒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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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跟投资方吃个饭喝个酒，能怼到人家让他当场滚蛋的地步。但凡是有两张合同的剧本，说干了口水也不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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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他心情好时像一只打盹还会朝人讨巧撒娇的猫。但若真正的惹怒了他，会变成一只撕咬人的老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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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身体，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大能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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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混了这么几年，也只能演些小配角而已。但他似乎也佛了，反正又不差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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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肖娜想着何尔雅的一堆糟心事时，一回神却发现有个男人正扯着他的胳膊不知道在说着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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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也没想地冲了过去，还没到他身边呢，那个男人却放开他又去纠缠其它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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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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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牛党，专家号一张六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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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娜松了一口气又退了回去，何尔雅也继续听着音乐排队。等他浪费了差不多一个钟头时间到达窗口时，却被告知他约的是专家号，不需要在大厅里排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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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尔雅心里十万句脏话，却又不知向谁骂。他也是第一次病到需要挂这么高级的号，没有任何经验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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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恨地离开了窗口，何尔雅朝前台服务处问明了他预约的科室楼层，拖着肖娜又转移了阵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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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碌碌了一阵之后总算挂上了号又重新排上了队，好在这次排队的人比较少，不一会儿就轮到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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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旧是要先拍脑CT，才能拿到医生那里去问结果。让何尔雅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在检查室里，神奇地碰到了一个熟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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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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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惊呀地喊了他，然后又忍住了情绪恢复了工作的状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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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尔雅心里也扑腾过一阵不小的浪花，但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些年，再多的怨恨也已经消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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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结果要两个钟头后才能出来，何尔雅挽了肖娜的手准备回宾馆里苟两小时再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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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有个穿大白衣的女人，正在医院的大门前等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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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了他，马上就走了过来：“阿雅，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幻想过很多次我们相遇的场景，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种方式。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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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娜捏了一下何尔雅腰间的软肉：“谁啊？不要引起麻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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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事的，一个从前认识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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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泰安国际顶楼的空中花园里，林隋洲又换了一个新的心理咨询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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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交叠着双腿，指间夹着一支烟，冷冷地看着对面的人，盯着那幅画看了很久也不抬头，还很忘形地抬起了一只手来想要去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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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医生，你看看就可以了，我没允许你能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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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咨询师郑明楚笑了笑地把手收回来，看向了对面，朝他投来危险又放肆目光的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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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在我想碰这幅画的时候，您心里是怎么想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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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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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到了什么，还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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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朝画伸过去的手让我恶心，想折断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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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告诉我为什么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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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是我的东西，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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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戴上手套，能允许我碰一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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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隋洲懒懒地射过去一道不善的视线：“我会折断你的手，再陪给你一笔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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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明楚也不生气，依旧是笑：“林先生，您深究过您这股占有欲背后的原因吗？您很在意送您这幅画的人，我能问一下这个人是您什么人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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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女友。”他第一次尝试着交住的对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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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我能问问您对爱情有什么想法与感觉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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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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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觉得您前女友恶心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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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隋洲微微僵了一下身体，但很快调整过来朝对面望去：“这是你必须问的，而我一定要回答的问题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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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您必须要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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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那么一点点……”忽然的，那副泪流满面的样了又浮现在林隋洲的脑了里，他一个狠劲掐断了指间的烟：“他不恶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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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这不是您本心的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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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恶心，也不幼稚，和他做/爱的感觉我很满意。所以，略过这个话题吧。你只要回答，从这幅画里能看出来他是什么含意就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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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请回答我先前的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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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隋洲把指间捏着的断烟，弹到了对面人的衫衣上，然后就站起来抓住了他的衣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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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哭。我说了跟他做/爱有点恶心，他大喊大叫疯了似的哭个不停！送他去医院的车里，喂他水喝也不喝，摸他的头也不能停止下来。所以，说了他会哭，我没办法哄好他！我花钱是请你来回答问题的，而不是来逼我又想起不愉快往事的，现在你可以起来离开这里了，钱我会付双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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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明楚有些被他眼中的不耐与恶意吓到，但也没忘了问出一句：“你为什么执意要哄好他，为什么偏要弄清楚这幅画是什么含意？即然都已经觉得恶心分手了，为什么不能把他彻底的丢到脑后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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